五皇子在封地收到皇后传来的口信时,一同传来的还有二皇子代为监国的消息。
五皇子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便知道宫中必然涂逢大变,不然不可能会这么巧。当即五皇子便写信给秦令还有徐太师,将皇后的口谕告诉了他们。
秦令自从那天离开禁军处之后便再也没有去,天天待在家中陪着沈缨。沈缨将京中的产业都去亲自看了一遍,又去拜访了京中的亲友,将从江南带回来的特产给他们分了。
又到了一年春天,沈缨忙完手头的事情,便想去京郊踏青。
“秦令,我们去玩好不好。”沈缨晨起拉着秦令的胳膊撒娇道。
最近朝中的事情实在太多,让秦令心烦,刚好休沐便答应了沈缨。
但是两人这厢刚收拾好准备出门,沈府便来了一位客人。沈缨瞧着那人的脸,看了眼秦令小声嘟囔道:“可真会来。但凡迟来一会儿也不至于碰上我们。”
话这么说,沈缨还是将宴客厅留给二人,踏青行程自然也是取消了的。
“徐太师这么一大早前来所为何事。”秦令看着徐太师凝着的眉头,便也猜到了两分。
“老夫今日收到了五皇子的一封信,信中说二皇子代为监国,实则是将皇上和皇后给囚禁了起来。”徐太师开门见山,也懒得弯弯绕绕。
秦令道:“徐太师相信五皇子了么?”
在二皇子和五皇子中,秦令更推崇五皇子。如今二皇子代为监国早就惹来非议,只是当着二皇子的面,众人不敢直接诘问罢了。
“这正是老夫想不通的地方。皇上皇后被囚禁,为什么是五皇子告诉我们的呢?”
徐太师觉得,若是传递消息传给朝中大臣不是更好?何必要将消息传给远在千里之外的五皇子呢?如今二皇子代为监国已经过了将近半个月。
两个人当然无法想到,当时皇后也没有完全证实二皇子是在逼宫,写信给五皇子是最稳妥的一个方法,不至于闹出什么乌龙。
“不管怎么说,无风不起浪,既然五皇子都这么说了,我们不如去查一查。”秦令也没什么好办法,信件一来一回说不来又是半个月。歇了回信继续问五皇子的念头,秦令起身道:“小将这就进宫,刚好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处理干净。”
徐太师没有事情需要进宫,便由秦令进宫查看。
秦令向宫中递了折子说要进宫的时候,被拒绝了。徐太师此时还留在沈府,看着被觉得秦令,越发觉得五皇子的话更为可信一点。
“徐太师宫中可有熟人?”秦令无法进宫探查,便只好放弃自己进宫查看的想法。
“你不如去问问沈丫头,她人小鬼大,说不定会有什么办法。”宫中毕竟不是什么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徐太师也没有办法。
两个人一同去寻沈缨,沈缨低头思考了半天道:“宫中也有采买,届时混进去不就是了。”
空中的人都是太监,两个人一个长胡子,一个孔武有力一脸阳刚之气,怎么看怎么难混进去。两人一脸为难地看向沈缨。
“不若直接问话好了。”沈缨叫小六子招呼过来,对着两个人道:“你们将小六子带过去,剩下的事情小六子会解决的。”
秦令和徐太师跟在小六子身后一起到了京中最大的坊市,小六子一进坊市便被很多人打招呼,小六子也乐得回应。
突然前面有几个穿着宦官服饰的人,小六子上前假装买菜不知说了什么便和那几个人攀谈了起来,几个人说了好一会儿话,还是边上一个胖宦官出声提醒,才不至于让采买的人回去迟了。
那几个人离开之后,小六子也走到秦令和徐太师身侧,将自己刚才套出来的话都说给了秦令和徐太师听。
“皇上果然被禁锢了。”听完之后,这是两人一致得出的结论。
回府之后,秦令便给五皇子写信道:“现已证实,二皇子果然将皇上皇后给囚禁了起来,还望五皇子早日赴京。”写完信之后秦令便和徐太师筹谋如何才能将二皇子的罪证给收集起来。
徐太师提议道:“不若先将二皇子府的几个幕僚门客给抓起来。”
徐太师自从二皇子代为监国之后便对二皇子关注了一下,这一关注不要紧,居然让徐太师发现了二皇子养了不少门客。这本也没有什么,但是其中有个人却是徐太师认识的,那个人心术不正。
秦令听了之后便安排人去跟踪那几个门客和幕僚。二皇子如今居住在宫中,他的幕僚没有资格,如今尚住在二皇子府,面对秦令的手下,二皇子的幕僚很快便被撩倒,抬到了秦令的面前。
秦令将几个人安排在沈府的一个偏远厢房中,平时除了喂些食饭,也不跟他们说话。三五天过去几个人心中直犯嘀咕。
秦令此时将徐太师请到家中,徐太四看着厢房中关着的人,便笑着道:“诸位是二皇子的幕僚?哎呀,如今诸位都是将死之人,老夫不欲多说。秦将军将他们几人直接送往刑场吧。”
徐太师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搞得秦令都有点迷惑。
秦令面色不该,接了句:“就听徐太师的。”说完挥了挥手,门口进来几个侍卫,说着便要将人松绑直接带走。
那几个人反而不乐意,挣扎着躲开给自己解绑的侍卫,那几个门客道:“不知我等犯了社么错,便要被直接送往刑场。”
“你们撺掇二皇子逼宫,现在二皇子已经伏诛。你们作为怂恿者也要被一起斩首。”徐太师耐心地为几个人解释道。
那几个人听了之后大惊失色,连连道:“二皇子逼宫这件事情跟我等无关啊,还请徐太师明鉴。”
“你们和我说不着,老夫只是来刑审你们的。”徐太师抬眼淡淡看着众人一眼,眸中透露出一种,你们死不死关我什么事儿的神色。
“我等愿意指控二皇子,还望徐太师在御前为我等求个情。二皇子谋逆真的不关我等的事儿啊。”众人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