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令带着沈缨从庆阳一路回到京中,刚进城门便被人拦住直接拽到了禁军处。秦令不愿意在禁军处任职,但是皇命不可违,秦令也只能任凭宦官将自己带到了禁军那处。
禁军中世家子弟居多,便也不怎么看的起秦令,即便秦令是整个南英国的战神,也入不了这群纨绔的眼中。
在禁军众人的起哄下,秦令也懒得训诫他们,按照他们的说法,秦令转身便离开。这一举动让站在一旁的宦官都傻了眼。
秦令走后,宦官便知自己对皇帝无法交待,扭曲着一张脸站在那群人前面,大声道:“秦将军是皇上下令才邀请来的。如今被诸位气走,老奴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回宫如实禀告皇上了。”宦官嗓音尖锐,无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宦官将话说完之后,瞪了他们一眼然后便带着身后几个人一起离开。
看着马车离开之后飞扬的尘土,禁军诸位便思考是否做的有些过分了。
“老大,我们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了。这要真的捅到皇上哪儿去,我们岂不是要完了?”离方才带头起哄那人最近的人道。
那人明显没有想到秦令这么“听话”说走便真的走了。禁军统领的位置说不要便不要。
“闭嘴,我正烦着呢。”如今这件事情要被捅到皇上那儿去,而自己方才是带头闹事的第一人,若是皇上真的责罚,只怕自己首当其冲,这一下他也慌了。
秦令离开禁军处的时候,便在街边的糕点铺买了沈缨最爱吃的糕点,又从酒楼中买了些沈缨爱吃的东坡肉和荷叶焖鸡,提着便回了府中。
沈府中沈缨以为秦令第一天上任必定十分忙,可能要很晚才回来,但是没想到不到一个时辰,小厮便道:“秦将军回来了。”
彼时沈缨正坐在桌前吃饭,沈缨毕竟只有一个人,饭也不多,沈缨便对着小六子连忙道:“去让厨房再做一点菜送上来。”
“不用了。”走到门前,听到沈缨的话,秦令连忙出声阻止,随机将手中的吃食提起来给沈缨看。
“啊,东坡肉和荷叶焖鸡!”沈缨问道香味,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跑到了秦令身侧。
回头对小六子道:“不用让厨房做了,去厨房那几个盘子过来。”边说沈缨还吞了几口口水。
秦令见沈缨这小吃货的样子没变,便伸手揉了把沈缨的头发。沈缨忙着将手中的菜品装入盘中,便也不计较秦令将自己头发揉乱的事情。
两个人这厢吃着饭,一片祥和,但是二皇子府中却完全相反。
“啪——”桌上的茶碗被扫落在地上,二皇子眼神阴鸷地盯着面前站着的一排门客。
“养你们有什么用,现在父皇已经下旨将本皇子赶出京城了。还谋什么大业。”二皇子早前便接到了让其赶往封地的旨意,但是二皇子不肯,便借口生病将养留在京中。
今日皇上又派人来为二皇子治病,先前被收买的太医似乎已经被皇上发现,今日随宦官一同前来的是一个面生的太医,那太医直言二皇子并无大碍。宦官闻言,便道:“二皇子即已痊愈,便早些上路吧。”宦官虽然脸上布满笑容,但是落在二皇子眼中便是满满的不屑。
“二皇子不如先退守封地?等到时机成熟再回京。”一位年老的门客说道。
二皇子也不是没这么想过,但是现在皇上封秦令做禁军统领,二皇子没有信心。不过二皇子并没有开口反驳,凝眉思考有没有别的办法。
“小人觉得二皇子若是现在出了京,日后再想回来那便难了。”那人拱手站出来,对着二皇子道。
他说的这些二皇子并非不懂,二皇子只是想知道应该如何才能留在京中,而不至于被驱赶。
“小人有一提议,可以让二皇子尽快得到您想要的东西。”说话的是之前向二皇子进言说,挑拨三皇子造反的门客。
二皇子颇为重视,便抬眼注视着他慌忙道:“先生有什么办法?”
那门客有些犹豫,看了眼周围的人,便不再说话。
二皇子了然,便让其他人尽数退出去,待房中只剩下自己和门客时,二皇子才开口道:“这下,先生可以说了吧。”
那门客跪下来,“小人可以说,但是还请二皇子先赦免小人言行不当之罪。”
此时二皇子隐隐约约猜到了一点,“今日先生所说,本皇子不会对外说半分。”
“小人认为,皇上现在让您和五皇子退出京城奔赴封地,原因就是因为三皇子逼宫,让皇上对您产生了戒心。无论之后您做什么,皇上都不会再信任您。小人觉得,不如趁着现在尚有机会,也学三皇子放手一搏。”那门客说的认真,将条条缕缕分析地十分清楚。
“你也让我逼宫?现在秦令已经回来了。若是逼宫,我们毫无胜算。”二皇子没有多加思考,直接否决了这个建议。
“小人没有说逼宫。小人前几天收买了太医院的人,知道了一个关于皇上的秘密。若是二皇子您知道了这个秘密,不需要逼宫,届时就可以稳居皇位,而且还不会惹人怀疑。”这个门客当时告诉三皇子要给老皇帝喂药,二皇子已经忘了这一茬。这门客也是疑心皇帝的身体才去找人打听,没想到老皇帝果然被喂了毒药。
二皇子一听这个话,瞬间来了兴趣,“你且说说,你知道了父皇的什么秘密。”
“启禀殿下,皇上已经病入膏肓,现在不过是靠太医院的一群太医撑着。”门客将自己的打听到的尽数告诉二皇子。
二皇子闻言道:“多谢先生解惑。”
二皇子将自己的服饰给整理了一番,道:“事不宜迟,请先生持我的令牌去禁军之中,本皇子现在便进宫跟父皇”拜别”。说完二皇子将一枚令牌递给门客,自己则出府朝着宫门的方向走去。
“二皇子,皇上说不想见您。”皇上身边的一个宦官道。
“你去告诉父皇,若是不能拜别父皇,我宁愿长跪不起。”二皇子眼神坚定,说着便跪倒在皇上的寝宫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