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令一行人制服清风寨的人之后,通知了当地府衙。
清风寨再当地是股难以驯服的势力,当地府衙曾多次派兵围剿,但是由于清风寨驻扎于村庄不远处,每次去围剿寨中都无人,而那些村庄中的人却都说未曾见过那些匪徒逃离。
原因其实很简单,寨中的人其实是村庄中的村民,只是不满当地的酷政,才落草为寇。村子里的大部分村民都是亲属关系,他们不过是护着身边的亲人罢了。时间一长,整个村庄都成了清风寨的附属。官府没有证据,不能动村庄中的人,清风寨自然也就被保全下来。
这次清风寨伏击秦令等人,使得他们被抓,清风寨也就被一锅端,那些村子也被彻查。
“倒是没想到清风寨这么厉害,将周边几个村庄都收为己用,那寨主也是颇有头脑。”徐太师捋着胡子,坐在船上,想起清风寨的事情,感叹道。
“民匪纠结,也不知当地的吏治要差到什么地步。”长公主放下手中的茶,摇摇头。
江南一带距离京城较远,长公主之前就听说江南一带很多人结党营私,如今一个城镇居然也有民匪勾结这样的事情,长公主实在是同心。
“等本公主回京定要奏请皇兄,让他派人来查。”长公主愤慨道。
长公主不曾浸淫官场不懂其中利害,徐太师在一旁笑笑不出声。
“如今坐上船了,大家不用再赶路。幸而我们也快到京城了。秦将军马上也可以回江南找郡主了。”徐太师见秦令从上船开始便守在书桌前写东西,比自己这个文官还要尽职尽责,开口揶揄道。
秦令放下手中的笔道:“太师也不告诉秦某沿途要停的驿站,都不好让郡主写家书过来。”
徐太师被噎得哑口无言,看向长公主。长公主满脸幸灾乐祸,并没有帮徐太师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秦令又道:“秦某听说陆路有陆匪,而水路也有水匪一说。秦某从来没有经历过水上战斗,只希望此次能一路平安。”
徐太师表示这是商船常走的路线,必然不会遇到水匪。
长公主看着徐太师自信的神色,便也放松。船上的守军抱着和太师一般的想法,只留守几个人看守黄金剩下的人则休息,有些甚至开始赌博。
“队长,我们不会被将军发现责罚吧?”
“怎么会,将军和太师还不是一上船便去休息了么。”被喊队长的人看了眼周围又道:“这是在水上,那些劫匪怎么动手呢?听哥哥的,好好玩,要是下了船又要一走一整天,那还有这么舒服的时候。”
秦令等人是从蔚县的码头上的船,包了一艘大的货船。跟在秦令队伍后面的东北人见他们打算走水路,心中拿不定注意,快马向聂航递去消息。
“表哥,蔚县水路可有水匪水患?”聂航晨起等聂书正一起用早膳,不经意问起。
聂书正没有娶到田夫子,便花了重金求娶了一房妾室,那妾室虽没有田夫子漂亮,贵在温柔善解人意。聂书正十分宠爱,终日将其带在身边。即便是用早膳,怀中也搂有佳人。
“我不太清楚蔚县那个地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为自己的妾室夹了一筷子菜之后,聂书正抬眼看向了聂航。
“之前听我父亲说过而已,记不清楚了。打算走的时候绕开。”聂航没有听到答案,漫不经意地说道。
聂书正不知自己的妾室是蔚县人氏。那妾室低头附在聂书正耳边轻声说道:“奴家是蔚县人氏,那边确有水匪。”
聂书正怜爱妾室的温柔小意,捉着人手在唇边亲了一口。
“让怜儿自己跟你说吧。怜儿是蔚县人。”
得到聂书正的许可,那个叫怜儿的妾室抬头看了聂航一眼,旋即红脸低下头。道:“蔚县的水路只有一条,可以通往京城。但是蔚县水匪众多,之前那些商人是不愿意从那边走的。之后商人联合起来组成了商会,将来往路费付给那水匪头头,之后水匪不再攻击商船。”
聂航听那妾室说了半天,皱眉思索良久。
“多谢。我还有事,且先走了。”聂航心中有了对策,也不管早膳是否吃完,便起身离开。
“相公,你这位表弟看起来很凶呢。”怜儿伏在聂书正怀里,像是被聂航吓到了一般。
聂书正将人搂在怀中道:“一介武夫,整天打打杀杀,的确是凶得很。”
聂书正原本对于聂航还十分尊重,认为聂航在京中那个,虽然驻守东北但是官职比自己高很多。聂书正之前暗示聂航希望他可以帮自己疏通一下官路,但是聂航毫无表示,让聂书正对聂航失去了耐心。同时聂书正也可以想到聂航来江南是有目的的,不过到底是为了什么,聂书正不清楚。
相处的过程中,聂书正发现聂航此人并不好相处,甚至有些睚眦必报。只是聂航不离开,自己也不好赶人,只能放任其留在自己家中。
“还是相公好,学富五车,温文尔雅。”怜儿一只手抚上聂书正的胸膛。
聂书正被怜儿哄得高兴,两个人很久就忘掉了聂航询问水匪的事情。
聂航这边得到水匪的确切消息,派人将消息传回蔚县。要求那些武林人跟水匪合作。
“将军,他们会跟水匪合作么?听说武林人最喜欢劫富济贫了。”聂航的一个心腹单膝跪在地上,皱眉说道。
“劫富济贫,劫的不过是小富。若是破天富贵摆在面前,他们还会济贫么?可笑。”聂航将自己写好的信函封好后交给跪在地上的人。
那人接了信,放在怀中,一脸顿悟的神色,道:“将军所言极是。属下愚钝。”
“记得一定要要把信交到他们手中,看着他们,让他们务必将黄金夺回来。”聂航握紧手中的茶杯,三皇子已经来信催了好几次,而每次都会骂聂航无用。
被激得狠了,聂航也十分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