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恢，起床了。”
外婆把窗帘拉开，原本只是从窗帘缝隙钻进的一丝光线，变成大片大片的阳光洒进来。柔和的晨光伏在齐恢的头发上，发梢还闪着一点金灿灿的光，在她年轻的脸上却没有活力的感觉。
“好，起床了。”
外婆颠着步子出了齐恢的房间，在小方桌上从容得摆放着早餐。桌上有白粥、油条、鸡蛋、面包，白粥和鸡蛋是外婆早上起来做的，上了年纪的老人早上都醒来得早，一早就上早餐店买了油条和面包。
生活中都有这样一个人吧，她不会说什么漂亮话，但细细的照顾着你的生活，做的事简单到为你买个油条，看你吃完早餐，看着你去上学……这样吧。
齐恢坐在桌前拿起油条，嚼着油条，油腻的油充满口腔和着炸的脆脆的面粉团，没有什么其他的味道。听着在门口外婆和老人们聊家常，还是一样，和平时一样。早餐吃完齐恢背上书包出门去上学。
“外婆，我去上学了。”
“嗯，路上小心。”
齐恢转身走进胡同，狭长的小胡同，坑坑洼洼的墙壁。这里太小了，小到不足以装下她年少的志向。
“银珍，你外孙女真乖，学习又好，又懂事都不用你操心。我孙子都上初三了，还天天被他妈打。”
“齐恢她是乖，但是性格太孤僻了。没有朋友，有什么事都不说，在学校就不说话，回来就和我这老太婆说说话，一点都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
齐恢出了胡同，马路上是来往的车子，这条熟悉的路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和她擦肩而过。上班族行色匆匆，为了更好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又或许为了家庭的开支而努力奋斗；那些被妈妈牵着的小孩踏着稚气未脱的步伐，走上求学的路。说到底人们都在为钱奋斗，钱，钱，钱，是很俗气，但没有了那物质基础哪来的那清高。
到了教室，立老师真的在班级门口等着，她撇头看了老师一眼，老师朝她笑了笑。
“来得真早。”
“额……嗯。”
“回座位安静自习吧。”
立老师搬了张椅子在教室外的走廊坐着。教室里也来了几个同学，早晨的光束照射在靠窗一排的桌子上，沐浴在这样的晨光下，这光似乎不可能照进齐恢心中的角落，迎光的一面是温热的，而背光的角落还是很阴凉，总在不断消耗另一面的光。
陆陆续续的同学们也来到了教室。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第一天就迟到。”
门外站着两个男生，两个男生的额头发上都被浸湿，看样子是一路跑过来的。
“你两个叫什么？”
“老师我没叫哇。”罗晰谨睁大眼睛对着立老师。
“我说你两个叫什么名字？”立老师提高了音量。由于老师声音太大，班上不少同学都看向教室外，齐恢也往窗外看了一眼。
“老师，我叫唐优，他叫罗晰谨。”
“你们两很皮嘛，开学第一天我不说你们什么，但等下早自习去隔壁空教室搬桌椅。好了，进去吧。”
“老师以后我绝对不会迟到了。”罗晰谨一脸认真地保证道。
“回教室，回教室。”唐优一面说这一面用背在后面的手掐了罗晰谨的手臂。“都叫你早起来点，都怪你迟到了。”唐优压低声音对罗晰谨说。
在教室前门的打闹，在着青春的路途中，一点一滴都会是难忘的，小到只是照着脸上的光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