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城走进前厅的时候,白言正在喝茶,见楚城来,白言把茶杯放到一边,笑道:“国师来了,我还以为还要再等一会儿。”语气熟稔得像他们已经认识了多年一样。
楚城坐到主坐上看着白言:“白将军这么晚了,来拜访我府,可是有什么事?”
“事嘛,倒是没有,今天我来就是想跟国师好好谈谈心。”白言笑得无害,但凭他直觉来看,这白言绝非善类。他莫不是知道了什么……如果是那样的话,这白言不该留了。泽兰那边他还不清楚泽兰到底知道不知道他是谁。现在又杀出一个白言……
似是感觉气氛瞬间微妙起来,白言笑着说:“国师别那么紧张,我是真的想跟国师做朋友的。”见楚城没有任何表情,白言手一摊,“你我都知道,泽兰残暴不仁,杀人如麻,在位五年杀的人比先皇在位几十年自然死去的人还多。这般残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希望国师能够跟我一起推翻泽兰的霸权。”
泽兰,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臣子。
白言所说的,他确实心动了,但什么霸权,什么百姓都跟他没关系。自始至终,他想要的不过是泽兰不得好死。白言说的尚有理,可说这番话的主人,本身就不怎么能让人相信。
“白将军今天找我来就是想让我跟你去造反?”
“诶,国师话可别说的那么难听,你难道不恨泽兰吗?”
“泽兰固然该死,但她继位五年,兰国国力空前强大,不是吗?”楚城似笑非笑的看着白言:“白将军想坐那个位置很久了吧?泽兰是暴君只是你想动摇民心的一个幌子吧。我说的对不对?泽言?”楚城说出最后两个字后,白言脸上瞬间五彩缤纷最后落于一点,变成了白言脸上惯有的笑:“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兰国谁不知道泽兰有一个同胞哥哥,在争夺皇位的时候不幸被泽兰杀害。现在看来,泽兰居然也会心软,真是难得。”
白言轻蔑的笑着:“你不也活着么?我没死是因为泽兰知道从出生的那一刻起,我跟她的命就紧紧绑在一起了,我亡即她死,我活即她生。她不想死,自然也不会让我去死。可国师你……泽兰没有非要留下你的理由吧。”
楚城看着白言,他们兄妹俩还真是像啊,口蜜腹剑如出一辙,在他看来,泽兰尚且不配坐那个位置,泽言一个泽兰的手下败将又怎么配。
“来人。”
管家走到楚城面前:“大人,有何吩咐?”
“送客。”楚城喝了一口茶,微微皱了一下眉,这茶凉了几分,折了味。
“白将军,您请。”
白言起身瞪了楚城一眼:“楚城,不跟我合作,你迟早会后悔的。”
“那就拭目以待了。白将军,慢走,不送。”
泽兰啊,如果我现在杀了他,你是不是就会死了?
楚城看着白言的背影眯了眯眼,掩下了眼底的杀意。
出了国师府,一直骂骂咧咧的白言安静了下来,刚刚就在他走出门的时候他居然感到了一丝危险。
楚城啊,你真是越来越让人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