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此般是何意?”
这下不仅是尹景亿的眉头拧成了个川字,注视覃可可的目光亦冰冷了几分,使得周身散发出的寒气更足了。就连蔺天炤在见到覃可可紧贴在他身后时也感到很是不解。
“没什么,朕就是觉得今日出奇的冷。”边答,覃可可又边怕死的往蔺天炤的身后缩。
“陛下既是感到冷,不如就快些进殿吧,殿内,景忆已是吩咐了人,一早就替陛下和蔺侍君备好了火盆取暖用。”
“不了,朕还是觉得就在这里等着好了,反正占卜的时间也不长,就让天炤自己进去予国师进行占卜,占卜完了我们就走。”
胡闹,她才不要跟着一起进殿里去呢。到了殿里就给她八个火盆,她也不觉得暖和,谁让她身边有个天然制冷机呢。
覃可可想,这要是在现代就好了,有尹景忆在,夏天都可以省得开空调了。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覃可可认为只要有尹景忆在的100米内,温度至少要比常温低上八度以上。
总之一句话覃可可怕死了尹景忆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怕。没来由,就是种直觉告诉覃可可,尹景忆这个男人很危险,对她威胁性极大。
“好吧,既是陛下执意不肯进殿,那么蔺侍君就请随我来吧。”
见覃可可虽是一边叫冷,一边执意不肯跟自己进殿取暖,尹景忆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就邀请蔺天炤跟他走,引着蔺天炤一起进入了殿中。
覃可可见了,也赶紧跟个尾巴似得随着蔺天炤一起凑了上去,不过覃可可确是止步于了殿门口,死活不肯进殿。
守着殿门口的柱子,覃可可小心地垫起脚尖,歪着个身子,偷偷地扒着门缝往里瞧,行为举止就跟个贼似的。就像是生怕尹景忆会对她的天炤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般,她必须得从旁盯着点。
然而,覃可可才刚刚往里偷瞧了一眼,视线就再次被尹景忆抓个正着,吓得覃可可顿时又像小兽般调头就跑。
后来覃可可就再也不敢偷摸往里看了,只敢在外面乖乖等着蔺天炤从里面占卜完了出来。
“不知蔺侍君近日可曾发现陛下有何异常?”尹景忆边问边掏出龟甲来,为蔺天炤进行占卜。
“有,也可以说没有。”蔺天炤在听闻尹景忆的提问后,神色微微一怔,却不由立即恢复道。
“哦?不知蔺侍君此话怎讲?”伴随着铜钱在龟甲里被摇得哗啦啦作响的声音,尹景忆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向蔺天炤问道。
“有,是指陛下自从落水失忆后,行为举止确是有些许的古怪,而没有是指陛下在本质上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哦?蔺侍君此话当真?”
“当然当真。只是不知道国师为何会突然这般问,是国师觉得天炤在说谎吗?还是说国师是想向天炤暗示些什么?国师不妨明说。”
“尹某可从曾说过这样的话,况且陛下的事,只要蔺侍君觉得无恙就好。蔺侍君,咱们还是不妨先看卦吧。依卦象上看……蔺侍君?蔺侍君?!”
尹景忆欲帮蔺天炤解卦,就发现蔺天炤竟坐在椅子里头颅低垂不动了,任他怎么呼唤,蔺天炤都没个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