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何事?伞公公你别急慢慢说。”见福佳为伞室内搬来了椅子,伞室内又大刺刺地落了坐,太后这才端起茶碗,呷了口茶道。
“太后,事情是这样,刚才老奴路过宫人们进出的甬道就撞上了春桃,那丫头竟是不识轻重,无视宫规的在甬道上乱跑,还撞倒了老奴,差点把老奴这把老骨头给撞散架了。”
“哦?竟有此等事情?”
“可不是。老奴就惦念着先皇立下规矩正教训春桃呢,没想到陛下赶来,老奴教育春桃的话全被陛下听了去。陛下就埋怨老奴,还说以后身边的人就不让老奴管了,陛下要自己管。老奴一寻思先皇也没有立下过这样的规矩啊,就赶紧来找您为老奴评理来了。”
“太后,您可一定要为老奴主持公道啊,不然这宫里的规矩可就乱了,再也不成规矩了!”
伞室内对太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得动容极了,却故意隐瞒他想恶整春桃,以立下马威的事不说,而死死揪住覃可可的错处不放,把一盆子脏水全扣到了覃可可的头上,末了还一口一声地要太后为他主持公道。
“这事,确是哀家的皇儿的不是,哀家在这儿替她向伞公公你先道声不是。”
“太后~”一听太后开口便向着自己说话,伞室内的心里真是好生的得意。心说,陛下不是不怕他吗?他就请太后出马,看陛下到底怕不怕,只是——
“一会儿等皇上回来,哀家一定好好说道说道她。”
“太后,您就光跟皇上说道说道此事就完了?”
“听伞公公这话的意思,莫非是想让哀家处罚皇上,治皇上的罪不成?”
“老奴不敢!”
“伞公公,不是哀家说你。陛她大了,自己也有了自己的主意,而这宫里规矩虽说都是先皇与先皇的祖先们立下的,不好破,可这天下到底还是陛下的天下,陛下想改,还是能改的。”
“是是。”
“再者陛下虽说是日理万机,前朝的事要管,后宫的事要管,乃至这宫里下人们的事也要管,可你总不能说不让陛下管吧?”
“老奴不敢啊太后!”
“你不敢就对了。说到底,陛下身边又岂能没有几个自己能管得住,还用得贴心的下人?若是真没有,那估计过不了几天,陛下就该想着怎么你告老还乡,回家养老了。”
“是,是。”太后一席话把伞室内说得,又吓得连应了两声是。
“所以伞公公,今日这事,不是哀家不肯帮你做主,而是哀家若帮你做了主,就等于是在变相害你,这才无法帮你出头。”
“是,太后的苦心,老奴明白,是老奴考虑又欠稳妥了。”
“嗯。伞室内,若是没事的话,你就且退下吧。”
“喏。老奴跪安。”
“太后,这个伞室内平日仗着曾经伺候过先皇,又是宫里的老人就作威作福,甚至都不把您放在眼里,这次没想到他竟是栽了个大跟头,还是栽在了陛下的手里,可真是大快人心。白枉了他在宫里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见伞室内一走,福佳在背后扬眉吐气道。
“是啊,没想到陛下的本事愈发的了得,竟连哀家都束手无策的伞室内都治得了。”不同于福佳的乐观,太后却是一脸愁容道。
“太后,陛下派人来向您问安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太后与福佳正念叨覃可可呢,覃可可就派人来了。
“请人进来吧。”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