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太医,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还请蔺侍君莫要为难下官,若是您执意不肯宽衣。这药,请恕陶某无法替您换。且别说是陶某,就算是换成陶某的恩师也不能在您不肯宽衣的情况下替您换药。”
不等蔺天炤将话说完,陶元勋就像是已然洞悉了蔺天炤的心意,磊落直言道。
当然,陶元勋会这样说也怪不得他,要怪就只怪蔺天炤早前使出的逼迫陶元勋现身的方法太过于阴狠,这才让陶元勋对蔺天炤起了戒备之心。
陶元勋唯恐蔺天炤这是一计不成又生二计,想要再次逼他就范。所以陶元勋在与蔺天炤说话时不免说得狠绝了些。
让聪颖的蔺天炤再也找不出理由不宽衣,甚至蔺天炤更是连他想要换个房间换药的请求都提不出来。
——真就是自己作的孽,不想承担也得承担。
“天炤,是不是衣带不好解啊?要不要朕帮你啊?”
“不用麻烦陛下了,天炤自己可以。”
再加上覃可可的神补刀,蔺天炤这次真就是躲避不过,只得硬着头皮褪去上衣。
霎时,蔺天炤身前上印着的守宫纹就露了出来。
天!~竟是一只展翅欲飞的白鹤。鹤的羽毛根根分明,鹤冠正好位于蔺天炤胸口的上方的左锁骨上。鹤的优美身段则几乎铺满了蔺天炤线条分明的胸膛,让人看了非但一点也不觉得突兀,反倒是尽显出了无穷的张力与诱惑。
再往下,鹤的双足轻轻抬起,一只正好踩在蔺天炤最末端的腹肌上,另一只则继续向下伸,已是到了人鱼线,却不幸被碍眼的裤子给挡住了。
看得覃可可的心里就像装了一百只老鼠在奔跑——真是百爪挠心。
“陛下,您这是……”
韩太医此刻一颗心都铺在为了覃可可诊病上,哪里能注意到覃可可此刻的目光竟停留在半果的蔺天炤的身上。且是覃可可的视线就像是长在了蔺天炤的身上般拔都拔不回来的。
为覃可可切脉的韩太医越切越觉得脉象不对。陛下的脉非但越跳越快,还越跳越乱,都已是超越了常人的地步,陛下这该不会是要病入膏肓了吧?
韩太医吓得不轻,赶紧去查看覃可可的面容。就见覃可可的目光呆滞,头则很不自然地偏向一旁,嘴角也微张,嘴角边更是挂着一抹腥咸的口水,陛下似乎对这一切都浑然不知。
大事不妙,真是大事不妙啊!韩太医刚想向覃可可禀明些什么,就被覃可可鼻息前落下的一抹红又给吓到了,只听韩太医叫都叫破音了。
“陛下!陛下!~您流鼻血了?!”
“朕流鼻血了吗?”被韩太医这么一唤,覃可可才忽然发觉她的鼻息间确是痒痒的,伸手一摸,可不就摸了一手血。
“陛下?这可如何是好啊?”韩太医急得手足无措,还当覃可可真的是病得不轻。正不知道当给覃可可开什么药治病好呢,就听见覃可可气定神闲道。
“没事,朕这就是上火了,你给朕开几盒藿香正气水或是牛黄解毒丸喝喝吃吃就好了。”
覃可可边稳如老医生般的给自己诊病开药,边又擦了擦鼻血扭过头去,继续明目张胆地偷看蔺天炤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