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是陶元勋,那朕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如实作答,不论真假,朕都不会治你与你师父韩太医的罪如何?”
“是。”
“朕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想问你可是真生病了?”
覃可可的问题一出,就见陶元勋的身体先是微微一怔,不过却是一秒作答道。
“是,臣是真的病了。”
“哦?那你得的是什么病?又是几时得的病?”覃可可再问。
覃可可问得这几个问题,大抵都是蔺天炤早前曾问过韩太医的,所以只要陶元勋暗中有听到他们的谈话该是都难不倒陶元勋。
只见当听闻覃可可再提出的问题时,陶元勋就像是一早就想到了答案道。
“臣患得乃是脾胃失衡之症,早先病状常伴有呕吐,腹泻等症,所以才会看起来格外的严重,且臣病得突然,本来陛下落水当日臣都已是起不来床了,后来还是吃了老师开的药才所有好转。听闻陛下落水,又知兹事体大,顾才赶去救治。”
虽然陶元勋的说辞看似无异,可却经不起人详细地推敲。只是无论是蔺天炤,还是覃可可竟都没有去猜忌陶元勋的这番话的真伪。且非但如此,覃可可更像是已然接受了陶元勋的此般说辞道。
“那朕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可愿为蔺侍君换药?”
“臣,愿意。”
没想到,早前韩太医万般推辞的事,到了陶元勋本人这,竟是这么爽快地就应了下来。这倒是挺令覃可可感到意外的。
只是还有一件更令覃可可在意的时,且还感觉有些别扭,甚至可以说是反感。
就是陶元勋在与她说话时,头竟是始终低着的。且哪怕她已经允诺过不会治陶元勋与其师父的罪,可陶元勋却依旧像是个做错事的人般,不肯直视她与她讲话的。
覃可可更是仔细地观察过了,她发现就算她已经问完了问题,陶元勋已是可以站起身了。可陶元勋却依旧是缓慢地站起,努力地将脸与地面保持平行。
“陶元勋,莫不是这地上有金子?你总是这样低着头是在找金子吗?”覃可可语气冰冷地与陶元勋调笑道。
实在是因为她太看不惯陶元勋的做法了。身为个男人不该是要昂首阔步的才对吗?
“没有。”
“那你为何不敢看朕,甚至是不肯直视前方?”
“陛下,臣的爱徒他……”
“韩太医。朕没与你说话,请你先闭上嘴巴!”这次覃可可是真生气了,不然也不会用这么严厉的口吻斥责想替爱徒求情的韩太医。
此刻陶元勋俨然是没有了办法,不得不抬起头正视覃可可。
“这才对嘛。男人就该有个男子应有的样……子。”
突然,覃可可的视线在触及到陶元勋的容颜的刹那,话就像是被一下哽在了喉咙里,声音竟戛然而止。
此时就听从覃可可的身旁再度传来了蔺天炤的补充介绍道。
“哦,对了,陛下,早前天炤忘记与您说了。其实陶太医还有个别称,乃是我天启国宫中所有宫人们皆知的美称,名曰绝美医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