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阿嚏!~”不知是冻的,还是怎的,覃可可竟没来由的先是打了两个喷嚏,再是又补了一个。
“陛下?要不春桃还是回去帮您再取件披风来吧?”春桃听闻,体贴道。
“不用。朕的身体哪那么娇弱,还能吹个风就吹感冒喽?”
呼~这天可是真够冷的。不提风还好,一提风,覃可可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寒颤。
正当覃可可蠕动着嘴角,像是想叫春桃回宫去帮她取件披风来时,就见一件灰白色的东西从斜上方飘来,且是不偏不倚刚好砸在覃可可的脑袋上,险些蒙住了覃可可的视线。
不过也多亏了这件东西,让覃可可感到从她身上流失体温又逐渐回归,身体也顿时暖和了许多。且这件灰白色的东西上竟还带着他人温暖的体温,更让覃可可感到由外而内的暖,且是暖到了心窝里。
“天炤,你这是做什么?你关心我啊?我不冷,真的一点也不冷!”当看清头顶上落的东西,且是看清传来东西的人时,看把覃可可美得,又嘴硬连声称不冷。
只是这时就听见蔺天炤语气平平道:“陛下还是穿上吧。毕竟御医院马上就要到了,天炤也不想引人耳目,认为与陛下的关系匪浅。”
原来从一旁飞来的,且是落在覃可可的脑袋上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覃可可早前因为担心蔺天炤会冻到,从自己的身上扒下来为其披上的披风。此刻蔺天炤将披风物归原主,以抛的形式又还给了覃可可。
“切!~坦诚一点会死吗?不过倒是想不到我的天炤竟还是个口不对心的小妖精!嘿嘿~我喜欢!”
“陛下在傻笑什么?”
覃可可不过是小声地腹诽,不曾想竟被蔺天炤给听见了。只见蔺天炤在问话的同时,眼光更是冷冽,堪比刀尖般锐利地射向覃可可。顿时就把覃可可刺得如芒在背,全然不敢把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的。
“那什么,我是说天炤你对我可真是太好了,竟还知道心疼我。”
“陛下想多了。”
究竟想没想多,覃可可的心里自然有数。因为自从蔺天炤与她说是御医院马上就到,他们却又走了许久,直到覃可可的脚都走麻了,御医院的匾额才赫然映入眼帘。
“天炤,我扶你!”
见到御医院终于到了,覃可可赶紧伸手去扶蔺天炤,却被蔺天炤再次拂开,拂到了一边。
“不劳陛下费心了,您还是多留神脚下吧,别又绊摔了。”
——报复!这绝对是赤果果的报复!
覃可可可以肯定的说,刚刚就因为她不小心偷偷冒犯了蔺天炤,所以这个男人就敢对她公开处刑,竟又提起她那日送饭不成反被门槛绊摔,且是差点打翻了食盒的糗事。
不过她才舍不得跟蔺天炤计较呢。因为此刻覃可可正抚着她那重新披在肩头的披风,心里正得意呢。
“不好了!韩老医师,大事不好了!陛下,陛下来咱们御医院了!~”
“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现在才来报我?”韩太医一听,急得胡须上翘,眼睛都瞪圆了。
“我们,我们也是刚才得到的消息。”报信的小童急得六神无主道。
“急什么?别慌!陛下现在到哪了?”
“已经到咱们御医院的门口了,正往里走呢。”
“什么?!你……”韩太医急得险些背过气去,努力了半天才缓上来口气道:“快去通知元勋,让他千万藏好了,别出来。否则若让陛下看见了他,咱们的御医院就完啦!”韩太医边嘱咐小童,边满头是汗地往出跑,准备硬着头皮去接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