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
“你是耳朵聋了吗?我让你跪下,把上衣给我脱了!”
蔺天炤像是在听闻外公说出的话的瞬间就已然洞悉了外公的用意,所以才立在当下迟迟没有做动作。蔺天炤的做法,霎时就惹来了蔺呈儒的不满,蔺呈儒不由加重语气将刚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道。
“外公,恕天炤难以从命。”蔺天炤再次说出忤逆的话语,却被蔺呈儒仅用一句话给怼了回来。
“你是难以从命?还是根本就是刻意隐瞒,不敢脱!因为你知道只要脱掉了上衣,你身上的东西就藏不住了,我就会知道你这些年来刻意隐瞒于我的事?”
唰——不等蔺天炤再说话,蔺呈儒三步并作两步的快速来到其身前,使劲一扯蔺天炤的衣领往下一拉,再往里一看。
顿时老人家脸色都气白了,身体也忍不住地打颤,同时蔺呈儒更像是关心,甚至可以说是心疼自己的外孙道。
“天炤啊天炤,你这又是何苦呢?这么些年来你一直都欺瞒于外公说什么陛下待你好。哪怕是外公在前朝受尽了冷落也不曾想到陛下这些年来对我的气,原因竟是出自你身上。”
“外公。陛下确实待天炤很好。您看这屋里的被褥,火盆,甚至是茶叶都是陛下要内务府的人新为天炤置办的。还有……”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外公就问你一句,如果陛下待你是真的好,那又为什么三年来却从曾碰你一下,至今还让你留有清白之身?”
“我……”
“够了!你休要再骗外公了!走!外公这就带你去找太后,到太后面前评理去!”蔺呈儒忿忿不平道。
要不是有人偷偷从宫里送来了消息到他的府上,说是他的外孙在宫里受尽了羞辱,他也不会向太后请旨,进宫来找外孙一探究竟。结果事实证明无误,他就势必要替外孙出头,向当太后,乃至当今圣上讨还个公道回来。
只是:“外公。”这时,蔺天炤竟噗通一声跪倒在蔺呈儒的面前,像是不肯让蔺呈儒带他去找太后出头般。
“天炤你这是做什么?难道皇上如此苛待于你,外公就不该找她覃氏一族讨还个公道吗?想我蔺家世代忠良,我甚至不惜将我最为宠爱的外孙嫁予她,可她呢,却是这样待你,待我蔺家,这让我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外公息怒。天炤想要的确实不是公道,而是陛下赐的一纸休书。”
“什么?你这孩子疯了不成?!你可知道陛下赐的休书是不能接的,你若接了,你的后半生也就算是完了!不但不能再行婚配,甚至你这一世就都要与青灯古佛为伴,了此残生了!”听闻蔺天炤的话,蔺呈儒吓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了,当然了,蔺呈儒更多的是心疼自己的外孙。
“天炤知道。”
“知道你还……”
“外公。天炤现在宁愿与青灯古佛为伴,也不想再做皇上的后宫,望外公成全。”
“不行!我不许你这样做,如若我真同意了,届时到了九泉之下,我又怎么去面对你那苦命的爹娘?”
“那天炤就只有但求一死了。”为了恳求外公同意,也为了表达自己心意已决的坚定决心,蔺天炤不惜以死相逼。
“天炤啊!~你这是在逼外公啊!”蔺呈儒不由仰面泪流不止,他万万没想到当初以为是段天赐的好姻缘,到头来反倒是害了自己最是宠爱的外孙的一生。
“既是天炤所求,老丞相不妨答应。”突然门外有人悠悠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