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暗这就告退。”
想来常暗该是被覃可可接二连三的反常举动吓得不轻,这才没有在覃可可第一说出暗示性极强的赶人的话语时反应过来。
不过在听到覃可可第二次下达的逐客令后,常暗很识趣的没有再做停留,而是足下轻盈一点地,一下就跃上了屋檐,并三两下的就从覃可可的视野里消失了。
送走了踏檐而去的常暗,覃可可这才关上房门,提着食盒兴高采烈地转身往屋里圆木桌走去。
“陛下既是有意要请常都统吃饭,为何不留下他。这里虽是炤天殿,可并非是为天炤所建,所以要走的人怕不是常都统,而是天炤才对。”
“什么啊,天炤,你这是在吃醋吗?”覃可可听闻,嘴角微微向上扬,露出一脸的狡黠道。
蔺天炤呢,虽是听到覃可可的问话,却未曾作答,只是脸上的表情不知怎的,又暗了几分。
“天炤,你知道吗?这些菜可都是我,不,是朕特意要御膳房的御厨们为你准备的,这些菜都是由朕从旁指导御厨们做的,那味道可是香极了,你快来尝尝看。”
覃可可边做解说,边掀开食盒的盖子一层层地查看着里面的饭菜,看看有没有因自己的笨手笨脚而不幸洒出来的。结果一看,竟是一盘都没有洒掉。
这下覃可可可真可谓是满意极了。赶紧将里面的饭菜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小心的取出,整齐地码放在圆桌上。为了好看,覃可可还努力将盘子们摆成朵花的形状。
“原来是陛下亲自为天炤准备的晚饭。那天炤还真是不吃不行了。”蔺天炤语气沉沉道。
“可不嘛。快,来尝尝朕为你精心准备的饭菜可不可口。”
覃可可真是体贴极了,竟连筷子都为蔺天炤备好了。此刻,只见那筷子的尖头正搭在其中一盘菜的盘沿上。
蔺天炤走来,也不知道客气,只管拾起筷子就从那盘菜里夹了一口,快速地送进了嘴里,却像是连咀嚼都懒得咀嚼,就囫囵地咽了下去。
“你怎么吃东西这么急呀?这样可不行,会消化不良的,你看,吃东西要像我这样,慢慢的……吃。”
覃可可边呵斥蔺天炤,边做出正确的吃饭方法。伸出未受伤的左手努力的去握筷,结果好不容易夹起一口菜来,正准备往嘴里送呢,就见那菜竟然狡猾地从她的筷子里遛走了。
看到这一幕,蔺天炤再次楞住了。而覃可可呢,则是揣着满脸的娇羞加小心,悻悻地查看起了蔺天炤脸上的表情变化来。
怎么办?虽然她早就料到会有此幕,可天炤这个看懵了的表情是闹哪样?会不会反应也太大了点?那她接下来要怎么办?到底还要不要继续按照早就想好了的剧本往下演啊?
算了,大不了就是演砸了被天炤给无情戳穿,然后再被赶出去罢了。
不过看在天炤早前又是肯下水救人,又是肯飞身扑救,用身体做肉垫接住她的这两件事上,想来天炤也定不是个能狠得下心无情拒绝她的人,既是这样——
“哎呦!~瞧我这笨手笨脚的,不过就是右手伤了,竟连用左手吃饭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哎~天炤,能不能求你帮我个忙啊,麻烦你喂我吃饭好不好?”
覃可可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将她那不要脸的精神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