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国师,你说陛下会……此言当真?不是危言耸听?”
“我为何要吓唬你,常都统,我最后还劝你一次,你还是赶紧回到陛下身边吧。晚了,也许真就来不及了。当然你也可以不信,若是实在不信的话,你不妨可以去御医院问下韩太医的去向,他现在人在哪里,是否是在宫外?若是在宫外,想来此刻他已是感染了瘟疫,朝不保夕。那么常都统你最好还是信我所说的话。”
言尽于此,尹景忆没有再与常暗多说废话,转身就走,任由常暗如木桩般直定定地戳于原地。
“常都统,我家国师说了,他能说的已经全与您说了,您还是早些离开吧。毕竟您是违逆了太后的命令私自回来的。已是犯了重罪,还请您不要牵连我家国师。”
常暗想要进入钦天监详细地询问尹景忆时,就见门童走了出来,快速的拦住了他的去路,且是还用太后来威慑他。
实在没有办法,常暗只得转身离去,只是在往宫外走时,常暗不由想起了尹景忆要他去证实的话,于是常暗火速调转身形,没有出宫,而是直奔御医院去了。
“陶御医?”
“常都统多日不见,不知你此行是……”
不等陶元勋的话说完,常暗垫步拎腰一下就来到了陶元勋的面前,直截了当道:“不知韩太医他现人在哪里?可是在宫中?”
“家师出宫为病人诊治,说来也奇怪,已是过去这么多天了,竟还没有回来。”陶元勋也觉得奇怪呢。
因为以往他的师父出宫去为病人治病,从没有去过这么久的时间,大多是当天去,当天便会回来。只有这次除外,他师父就像是人间蒸发了,竟是一去不归,长达数天之久。
原来就在那日陶元勋称他师父出宫去为病人治病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直到现在也是音信全无。
“坏了,看来尹国师所言非虚,全是真的。韩太医他恐怕真要性命不保!”常暗听闻忍不住小声嘟囔道,同时转身便要走。
按照尹景忆所的,陛下也是命在旦夕,他必须要赶紧通知陛下,京中再次突发了瘟疫的这件事。
只是不等常暗施展轻功呢,就被陶元勋拽住了胳膊,陶元勋听见了常暗的小声嘟囔,心理记挂老师,知道常暗一定是打听到了什么内情,尤其是尹景忆的占卜功夫了得,陶元勋必须要知道详情。
“常都统你刚刚说家师他怎么了?什么叫家师他恐怕真要性命不保啊?还请你和我讲明白这件事。”
“陶太医,我也是听尹国师说,他占卜出京中已然突发了瘟疫,而你师父韩太医出宫就是去为那些个患有瘟疫的病人看病去了。所以他和我说你的师父韩太医恐怕这次是回不来了。”
常暗经历过瘟疫,也亲眼见到过患了瘟疫的人死去,所以他知道瘟疫的恐怖。他此刻终于知道尹景忆并没有骗他了。而陛下真的有可能会像韩太医一样性命不保。
不成,他必须要即刻去宫去通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