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恐怕也是蔺侍君向陛下提的议。”张大善人与吴大爷纷纷道。
“正是,若是没有蔺侍君在陛下面前替吾等美言,想来以当今陛下的脾气,定不会如此厚待于我们。”
不是张大善人与吴大爷二人信不过当今圣上,而是他们这位圣上的脾气就是如此,多变不说,还从不会体恤民情,这次陛下肯下令,在京城中举办慈善义卖会,张大善人与吴大爷也都是揣着半信半疑的心情来的,没想到陛下这次竟会真是想为民做事,所以他二人才肯仗义疏财,哪怕是挥霍大把的银钱也不以为意。
“二位切莫这样说,这次还真就是陛下的主意。”
“好吧,既是蔺侍君执意这样说,我等不妨就姑且信了蔺侍君。只是不知道,陛下这次是打算何时召见我们?”
能不能被陛下退还回购买圣物相同的银两,对于张大善人以及吴大爷两位大善人以及两位在天启京中数一数二的富豪来说,他们根本就不在意这些,才不会同顾春堂一样的小心眼,视钱财为重。
他二人只想求见陛下一面。据天启国京中盛传陛下虽是性情不好,喜好天下的美男,可其却长得其貌不扬,甚至可以说是丑绝天下,恨不得令天下男人望风遁逃。他二人只想一窥龙颜是否真像传闻中所说的那般,陛下长得真像母夜叉一般。
“这,天炤也还说不好。得等过几日,陛下的龙体稍有好转才能接见二位了。”
“什么?陛下竟也病了?”
“也?不知二位为何要用此般说辞?”蔺天炤听出了端倪,忍不住多嘴询问吴大爷与张大善人此话的用意。
“蔺侍君你才出宫,恐怕有所不知,近日京中盛传一种疾病,据说患病之人,全身会出满疹子,还会持续高烧不退,吃不下,喝不下的,甚是吓人。不过这种病多是在灾民聚集的贫民区发生,我等到未曾听说有途径流传去宫里。不过我倒是听到了点风声,说是近日从宫里出来个太医,慈悲心肠,为灾民诊病,却不幸感染了这种病,且是病入了膏肓。”
吴大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都一五一十地告予了蔺天炤。
“什么?竟有这种事。”
“是啊,而且我听说这种病似乎还会传染,而且传染性还挺强的,现在城南那边已经封城了,只许进不许出。我听一个从城南那边侥幸逃出来的人说,那病可要命了,说是跟十几年前在京中流行的那种疫症特别的像。城南那边都已经死了很多的人了。”
“怎么会这样?”蔺天炤等人听闻,脸都不由吓白了,尤其是蔺天炤,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嘴角不由哆嗦地颤抖道。
“城南那边现在还是许进不许出吗?那里除了人得病,是不是动物也跟着一起得病?比如说是牛。牛也跟着全身长满了流脓的痘子?”
“是,是,是有这么一回事?至于现在是否还是许进不许出,我就不知道了。”张大善人看向来人。心说这人是谁啊?长得跟个女人似的,好像就像是从城南那边逃出来的似的,竟对这个病这么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