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你是怎么办差的?竟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我让你去帮我打听皇上的御用圣物,你是给我怎么打听的,回来又是怎么予我说的,你竟敢骗我。”
一听厉阡陌的话,顾春堂顿时气变了脸,拽着早前被他派去曾向金伞室打听的下人的衣领,压低声就骂了起来。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自是有千般胆量也不敢骗您呀!”
“那就是那狗曰的金伞室在唬我喽?”
“岳父,息怒,这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想来这也一定不是金总管的主意。他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骗岳父您。定是我那个好外甥蔺天炤做的。平日里他就与您的死对头唐将军家来往密切,一定是他给您故意下套,让您与我往里钻。”
“对,一定是他没错了。伯言,你说你们蔺家怎么竟会教出这么个败类来!哎,真是家门不幸。”
蔺伯言一说,顾春堂不由连连表示,蔺天炤乃是蔺家不幸教出来的败类,总之不帮着他,就知道帮着外人,那就是败类。
“对,没错,他就是我爹一手教出来的败类。只是岳父,事已至此我们多说无益,还是先想办法补救要紧。”
“补救?要是能补救就好了。我还用跟他个没用的下人置气?根本就不值得。”
“是,岳父是不值得,那要不我们就先把他推出去顶着。”
“把他推出去顶着?怎么顶?”顾春堂不明所以道。
下人也在旁边听着,脸都已经吓绿了,只是他知道自己是顾春堂家的下人,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反抗顾春堂,只有对顾春堂唯命是从的份,哪怕顾春堂要他的命,他也只能忍着。
蔺伯言眼珠一转,覆在顾春堂的耳畔低低道。
“妙啊,妙!这样一来,皇上想来就定不会置我的罪了,说不定还会好生嘉奖我一番呢。”
“可不是呢。你过来。”
顾春堂先是喊妙,再是快速递了记眼色给蔺伯言,意思很明显,就是对蔺伯言说,主意既是蔺伯言出的,事情就交给蔺伯言去办,顾春堂相信凭他的女婿的睿智头脑,定会将他交予的事情办好的。
收到顾春堂的默许,蔺伯言扭头就看向了‘办事不利’的下人,并对下人道。此时下人已是吓得小腿肚都不由转筋了,下人看到蔺伯言看他的眼色,就跟看死人似的,就知道事情不妙。可下人也不敢反抗,只得老老实实的上前听话。
“你的家人都只管交给我与我岳父了。你放心,只要你肯替我们背下此等骂名,以后你的家人保证衣食无忧。”
“是,是。”
“所以你就放心地去吧。”蔺伯言说着递了把匕首给下人,并冲下人使眼色道。蔺伯言的眼色很明显是看向蔺天炤的。
下人接过匕首的手颤了三颤,最后还是死死一咬牙,大喝一声道:“蔺天炤你拿命来,你敢害我家大人,我饶不了你,我要你的命!”下人抱着匕首,就刺向了蔺天炤。
“噗——”只是众人谁也没料到,下人刺杀蔺天炤不行,反倒刺到一半,左脚绊到了右脚上,顿时一个前仰,手里的匕首准确无误地刺进了下人的胸腔,贯穿了下人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