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太医找朕借一步说话,是想向朕打听那麻药的配制方法吧?”覃可可何等聪颖,竟是一下就猜出了韩太医的想法。
“正是。还请陛下不吝赐教。”韩太医毫不避讳地虚心求教道。
“不瞒韩太医说,朕也只是匆匆一眼,方才从本不知名的医书上看得那麻药是何物。至于麻药的制法,还需等朕回宫后再去翻那医书。唯有先找到医书,才能够将配方抄录下来交予您。”
“多谢陛下。那就有劳陛下多费心了。”
“韩太医,言重。只是朕早前不幸落水失忆,这手现在有伤了,恐找那医书会慢些,怕是要让韩太医您久等了。”
“无碍,只要陛下能把那本医书找到,并把那麻药的配方抄录下来交予臣,就算让臣等再久,臣都等得。”
不是覃可可吝啬,不肯教韩太医配制麻药的方法,而是覃可可并非医学生科班出身,她虽是知道麻药的制法,可自己还需要在深入研究。
且草药在叫法上,古代与现代又有一定的差异。再者药这东西,吃好了能治病救人,吃不好,可是能吃死人的,所以覃可可真是不敢有丁点的马虎。
“韩太医,您这是?”
说话间,覃可可已与韩太医来到了蔺天炤屋里的书桌前。只是不知是怎的,韩太医竟是视线直定定的落在桌上的砚台上在发呆,久久不曾提笔开方。
直到覃可可唤,韩太医这才回神。
“让陛下见笑了,臣是看到了蔺侍君的这方墨宝才不由想起了关于蔺侍君的一些传闻。”
“哦?天炤竟有传闻?韩太医不妨说予朕听听。”覃可可迫不及待道。
“传闻蔺侍君3岁便能够熟读各式古谱典籍,6岁便可与人吟诗作赋,12岁便已是一举成名闻名京中。可惜了,像蔺侍君这样一个文采出众之人竟是怀才不允,嫁予了……”
“陛下,臣知罪了!”
韩太医话没说完,就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对来。看看他都口无遮拦的说了些什么。竟当着陛下的面议论陛下的是非,他可真是活腻了!
只是正当韩太医赶紧屈膝下跪,高呼知罪,以求得到覃可可的原谅时,却听得:“韩太医快快请起,你说的乃是实话,又何罪之有呢?”
“陛下,您真的不怪老臣多嘴?”
“当然不怪。毕竟以前确是朕的错,是朕愧对了天炤。韩太医您教训的是,请您老切莫担忧,还是快些开方吧。”
“是。”韩太医战战兢兢道。
许是因为自己早前言语上有失,所以韩太医在开方时一直紧抿住嘴,以防祸从口出。
结果:“陛下,臣已是将方子开好了,只需叫元……人回去抓药予蔺侍君煎好,服下便好。”
韩太医似乎是又说错话了。刚才吐出个元字,就赶紧改口。且是在接着往下说时,韩太医的眼睛的余光不停地偷偷地往覃可可的脸上瞟。
当确定覃可可的注意力又集中在床上的蔺天炤的身上时,韩太医这才长舒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又落回了原位。
真是太险了,幸亏陛下失忆了。不然这要是让陛下听见了那人的名字,可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