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他,他不是,不是……”
覃可可正暗搓搓地扒着竹子编成的窗帘往下看,就看到正主持义卖会的男青年像是隐约感到她的目光正跃过密不透风的窗帘在偷看他似的。男青年不由捻起一抹覃可可十分熟悉的兰花指,习惯性地拢住了一缕滑下的青丝往耳后一别。
这一下,就让覃可可将台上正在主持义卖会的男青年给认了出来。只是另覃可可始终不敢相信地自己的眼睛默念道,怎么竟会是他。
原来台上的主持人不是别人,正是早前令覃可可感到颇有些反感,更是曾被覃可可狠心休掉的后宫中的一员。是那个光听声音,就足以让覃可可鸡皮疙瘩落满地的娘娘腔。
只是今日在看此人,竟是一点也不娘,且头脑灵活好使,正经的主持人不二人选,绝对是她要蔺天炤负责举办的义卖会的神来一笔。
难道这人会是蔺天炤负责帮忙找来的吗?可为什么她早前竟都没有发现此人竟是有这般的才能,且是在皇宫中,做她的后宫时,这人也不这样。难到说这人也因为根本就不想嫁给前身,才故意扮演前身不喜欢的角色。
妈耶,这人可绝对是个人才,放到现在都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了。
“此人您该不会是不认识吧?”
薛重阳本就对黄可与黄飞的身份有诸多猜忌,可却碍于是蔺天炤亲口所说,两人乃是奉皇命行事,所以薛重阳只得对两人恭恭敬敬,两人说什么,他就只管照做。可现在当看到覃可可的神色有异,似乎是有些不大敢认台上的主持人,薛重阳又不由猜忌起两人的身份来。
该不会是蔺侍君受人要挟,所以才在他的面前不得已说了假话吧,这两人根本就不是宫里来的,而是敌国包藏祸心之人假扮的。
“认识。他本是陛下后宫中的一员,就是平日打扮的颇为古怪,好穿女装,更好化妆。没想到今日一见,他竟是没有打扮,害得我险些认不出来。”
“是,黄公公说得对极了,此人乃是宫中的厉侍君,更是负责编纂文书的厉侍郎的儿……子。黄公公你为何这样看在下。”
“你才公公,你全家都是公公!”
“我……”薛重阳哪里被人如此鲁莽加刻薄的狠怼过,不由一下被覃可可这么一骂,骂得他顿时丧失了语言能力。
覃可可道:“我跟黄飞我们两兄弟虽是伺候皇上的御前的下人,可我们皆不是太监,是陛下特意为照顾蔺侍君的饮食起居而精挑细选出来的正常人,你才太监!”
“是,是。是重阳误会二位了。还请黄可,黄飞两位官爷不要见怪,更不要将重阳之过怪罪到我家将军头上。”
“行了行了,我跟我胞弟也没说要怪罪于你。对了,你就是那个薛重阳啊?听说你曾在唐将军手下屡获奇功?”
“屡获奇功不敢当。就是曾在我家将军的带领下,斩下过七八十个敌国上将的首级罢了。”
“好,此等良将,待我回宫,自会向陛下举荐,到时有你加官进爵的日子。”
“不劳黄可官爷费心,其实在下能够做这些也并非是在下一人之功,还要多亏了军中奋力厮杀的将士们以及我家将军的鼎力相助。若是您真有心想向皇上举荐在下的功劳,还请您多在陛下面前替我家将军美言几句。我家将军已是有3载都未曾回朝过一次了。”
“好,待我回宫,定替你家将军美言,许他班师回朝。”
“谢黄可官爷!”薛重阳衷心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