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就是他,就是他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混账东西打得明儿。娘你可要要替明儿做主,报仇啊!”
夜色昏暗,再加上蔺天明此刻愤恨的视线都专注地落在正笑倪着他的覃可可的身上,哪里看到随自己前来,且是信誓旦旦地说下豪言壮语,发誓要替自己报仇雪恨的母亲,此刻的脸都快憋成了猪肝色了。
眼下顾一袖心里想的是,要是早知道儿子说的胆大包天,外加身后好,又娘娘腔下人就是早前罚她跪倒腿软,头晕目眩,连带跟被人打爆的血葫芦似的黄可的话,她说什么也会阻住儿子的作死行为。可惜现在哪里还给顾一袖反悔的机会。
好在顾一袖反应倒快,先是赶紧一把捂住激动,外加给自己不小心捅了大篓子的儿子的嘴,再是扬起一脸恭维的笑容,对覃可可点头哈腰道。
“对不起啊黄官爷,请您大人有大量,姑且就原谅我这不成器的儿子一次吧,他这是夜里喝多了又说胡话了!”
“呜呜——娘您说什么呢,我才没喝多,而且我这会儿的酒已经醒了,就是这魂淡打的我,您必须得给我呜呜……”
只是顾一袖又哪里捂得住她自己生的蠢儿子的嘴了,刚才捂住就被蔺天明不幸给挣脱开了,而蔺天明还察觉不到危险,与母亲态度的异样,正指着覃可可又骂呢,就被顾一袖再次机灵地又给捂住了惹是生非的嘴巴。
“你是不是想害死你娘我啊?还敢说?你知道他们是哪来的吗?他们都是宫里来的,是陛下御赐给你兄长带回来的宫里人。”
“娘您糊涂了?他们说他们是宫里皇上身边的人,你还就真信啊?可有他们亮出象征身份的御赐之物?”
“这倒是真没有。”
别看蔺天明浑,发起火来真六亲不认,四六不懂。可他的脑子却不笨,似乎也遗传了蔺家聪明绝顶的优良血统,连早前顾一袖都一直未曾发现的漏洞,他竟给发现了。
这一下,受到儿子点拨的顾一袖立即就变得趾高气扬了起来,一点也不似早前的唯唯诺诺的样子道:“天炤你既是说他们是随你一起出宫的,那他们可有象征身份的证物。你可要知道胡乱攀扯皇上,该当何罪,那可都是杀头的重罪。”
让早前这个叫黄可的敢搬出女帝来压她,现在她顾一袖就要以牙还牙,也搬出皇上来狠狠地压回去,压死这个叫黄可的刁奴。
“哼。果然是娘蠢蠢一窝,有什么样的蠢货母亲,就有什么样的蠢儿子。证物,我们当然有。不然你当我们是怎么出宫的?难不成都像你一样,头铁用头撞地打地道啊?常都统,他们要皇上御赐的圣物呢。拿给他们看个清楚。免得我们也被当成是一群没脑子的傻蛋。”
“是。”
其实都不用等常暗亮出出宫用的御赐腰牌,顾一袖与蔺天明母子已然在听到常都统这三个字时就已经双双傻了眼。
因为他二人皆知道常暗乃是女帝身边,且是女帝亲封的暗卫都统。只是两人都是只知其名,从未见过其人。女帝都舍得连常暗这样的从不离身的顶级暗卫配给蔺天炤使唤,陪蔺天炤回家省亲,随手再给蔺天炤配两个宫里的常用下人又有什么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