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亭树提剑走出,站在空地中间,持剑行礼道:“豫州新剑派周亭树,请赐教。”
周亭树方额阔脸,宽眉大眼,气息平稳,为人规矩勤奋,四个师兄弟中,尤以他成熟稳重。
刘文安见是周亭树上前,便按着出战人选喊道:“齐云青。”
一个文雅随和的持剑男子应声走了出来。看到是他,围观的弟子们纷纷点头称是,心中都觉得十拿九稳了。
听到这个名字,张云融拍着胸脯,对箫二白自信地说道:“这可是我们的二师兄,他出马,肯定输不了。”
箫二白道:“他是你们的二师兄啊。”
“嗯,二师兄平时对我们可好了。他不仅剑法高,字也写得好。”
齐云青拜入师门的早,被刘文安收入门下。他虽说天赋不如大师兄云风,但是练剑勤恳朴实,稳扎稳打。平日里,也是他负责照顾师弟们的生活日常,所以他在弟子中声望很高。
齐云青十分客气地行礼道:“在下一剑山齐云青,请赐教。”
行过礼后,剑出鞘!
两人欺身互换三招,拉开距离后,又交手九招。
剑影之间,周亭树已然施展了横云七十二路剑法前三十六剑,却也奈何不得齐云青。
李亭敏凑到兰亭序身旁,一脸不屑地说道:“我观这裂山剑法,也不过尔尔嘛。”
兰亭序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两人,说道:“裂山剑法力道万钧,刚直霸道,不比横云七十二路剑法差。”
李亭敏听大师兄这么说,气问道:“大师兄,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周不二站在刘一剑身旁,悠闲地看着场中两人,笑道:“这一场看来是不分胜负。但下一场,你们可要输喽。”
刘一剑听到后不以为然,倒是刘文安有些慌乱,行礼问道:“周老前辈,这从何说来啊?请周老前辈明示。”
周不二轻轻一笑,慢悠悠地说道:“看来周亭树已经掌握横云七十二路剑法前六十四剑,齐云青的裂山剑法也略有小成,这两人之间分不出什么胜负。”
随后又伸出手,指着人群中的李亭敏说道:“看到那小子了吗?”
刘文安顺着看过去,注意到了极为年轻的李亭敏。
周不二道:“就在周亭树与齐云青打的难解难分之时,他在一旁以手代剑,舞了一遍裂山剑法。现在,已经基本了解了裂山剑法。”
刘文安惊讶道:“就看了这么一会儿,这小子就掌握了裂山剑法?”
周不二摇摇头,道:“掌握说不上,但是,算是知己知彼了。下一把,派谁前去,都是输喽。”
然后又称赞道:“这小子,真是练剑的好苗子,便宜了豫州新剑派那帮老鬼。”
刘文安听周不二这么一说,顿时有些急了起来。目光看向刘一剑,看他还是一副随缘的样子,更接连叹气,不知如何是好。
果不其然,正如周不二所说,场中两人交手数百招,不分胜负。
最终以平局收尾。
一剑山弟子们纷纷叹息,可惜二师兄没拿下这一场。
周亭树行礼回来后,惋惜地说道:“可惜,平局了。亭敏,你都看清楚没?”
李亭敏昂着头,自信地答道:“放心吧二师兄,看的差不多了。大师兄,看师弟我给你赢回一场。”
兰亭序笑道:“好,去吧。”
李亭敏欢快地应了一声:“得嘞。”便大步走入场中,得意地环视四周,喊道:“在下李亭敏,请指教。”
周围一剑山弟子见他如此嚣张,都看他不顺眼,在底下议论纷纷,说他这般傲慢,要是输了,可下不来台。
李亭敏倒没理会,见没人上场,就又喊了一遍:“在下李亭敏,请指教。”
刘文安紧皱着眉,看了刘一剑一眼,见他微微点头,便喊出名字:“王云倚。”
从人群中匆匆挤出一个稚嫩的少年,笑着行礼道:“一剑山王云倚,请赐教。”
王云倚年岁与李亭敏相同,今年方才十四,是刘文宁的弟子。王云倚根骨不错,但不同于师兄陈云明,他机灵好动,顽皮可爱,是师兄弟们的开心果。
同岁的王云倚也看不惯李亭敏桀骜的做派,但听闻李亭敏是少见的少年奇才,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只得用笑容掩饰。
李亭敏十分反感他的皮笑肉不笑,心中暗念道:笑?看小爷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李亭敏率先发难,一剑刺出。
王云倚闪身躲过后,又架住李亭敏三剑。
李亭敏招招凶险,刘文安在一旁看的担忧。而周不二事不关己,十分轻松惬意。
箫二白观场上形势,不禁说道:“师兄,我看王云倚小师弟要输了。”
张云融气道:“说什么呢?你哪看出来要输了?”
箫二白解释道:“你看那人一直出招压着王师弟,王师弟失了先机,再难反击了。”
张云融也是习剑之人,心里明白箫二白言之有理,只是不愿意承认那傲慢的李亭敏确实占尽上风。
场上剑光交织,周围的一剑山弟子们都希望小师弟能出奇制胜,挫挫李亭敏的锐气。
李亭敏不停抢攻,觉得时机到了,便卖了个破绽。王云倚一直落于下风,以为李亭敏左身有机可乘,便急忙递出一剑。李亭敏一个转身躲过,剑便架在了王云倚的肩膀上。
周围爆发出一阵叹息声。
李亭敏嘴角上扬,收了剑,得意洋洋地看向四周,轻蔑地喊道:“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