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秦宝琼头置浅粉色簪花,后挽一简约发髻,双耳各坠一镶嵌金粒素色耳坠。精致上妆,描隐约透红鸳鸯花钿,点朱砂口脂,画远山细眉。身着浅粉襦裙,外披素色轻纱。
秦湘西头无装饰,反显得清秀,身着鹅白秀女装束,同样上妆,却未描花钿,衬的整个人清新脱俗。还有一部分没有认真打扮的原因是她不受宠,这好的什物都被妹妹拿走,因着是在秦明眼皮底子下,主母也不敢做什么手脚,只能委屈着自己的孩子。
上轿,赶路,从京城前去京城中央也是有一段距离,两姐妹在路途上颠簸了好一阵子,才至。
门前已有许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等候,其中也有她们认识的姑娘,秦宝琼下轿后直直往人群密集的地儿走去。说实话,秦宝琼虽然有些微胖,但若减肥瘦下来一定是个美人。
而秦湘西下轿后停顿一会儿,似乎找不到自己应该往哪里去,与丫鬟站在原地又聊了会天,后瞧掌事太监走出来,才摆了摆手遣丫鬟停留等候,自己不紧不慢前往。
秦宝琼首先进殿。“民女秦氏,家父为通政司参议,皇上皇后皇太后万安。”随着话语蹲下行礼,头埋的低低,似是没有信心一般。这样的女子在选秀过程中有许多,称不上是出众,坐在前头的几位贵人也看不上,草草赐了花,打发她下去了。
与秦宝琼同一批的有一位女子被留了牌子,为顾氏,名顾盼。秦宝琼离开是趁着众人不注意去打量了那被留牌子之人一眼,长的秀气,举止投足间并无小家子气,像是大户人家在深闺中养出来的,可叫人羡慕。
后来又一批,全军覆没。终于到了秦湘西。同妹妹一般的话语,大抵是皇后对秦宝琼留了点心,在秦湘西说出秦氏时便开口打断,“之前那位秦氏,与你何关系。”秦湘西呼吸一滞,是不曾想过皇后会为此问她。定了定心神,言:“为民女妹妹。”
她特地选择妹妹这样一个不会涉及嫡庶的问题,她晓得当今母仪天下的皇后为庶出,因此避免了此类问题对自己入宫有什么威胁。
“皇上,臣妾看这女子性格优良的很,臣妾很是喜欢,便留下吧。”皇后望向皇帝,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朕看此女倒也算满意,便留着吧。”
秦湘西又是心下一顿,不敢置信的谢过,干干眨着眼睛随众人离开了。到外头,秦宝琼见她一副愣神之样,许是选中了。到算是真假掺半的开口:“真是恭喜姐姐啊,想来入宫之后便要处处注意着不能说错话,定要累人,要我就不愿。”说是不愿,实则是选不上酸了吧。
秦湘西回了个微笑,不置可否。与其上轿回府。身边的清茶迫不及待向众人道出这一喜事。后院顿时如炸开一般,到处是恭喜的喜庆声音,秦湘西本人到没有这么欢喜,妹妹说的没错,以后就不能再懒散着了。
往后再拖了几个星期,太监前来。“还请秦常在随奴才回宫去。”
秦湘西跪谢过后,与爹娘道别,又与秦宝琼摆手,携了清茶离开。这一离,不知又是何时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