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午后,一记响亮的耳光划破了宅府的宁静。
“贱女人,老子一天不在家你就闲不住是不是?”
“老爷,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是有人在陷害我!”
“都看见了还狡辩什么,来人啊,把这个不要脸的浸猪笼!”
“老爷,不是这样的,不是,您听我解释啊!”
“解释什么?”一个身穿金色长衫的男人怒不可遏地看着眼前这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妇人。
她叫苏紫烟,是这个家的二夫人。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解释的,来人!”
旁边的人也不禁议论纷纷:
“老爷对她不薄啊,她怎么能?”
“你懂什么,老爷长期在外做生意,她一个女的肯定……”
忽然一个穿着深色洋装的,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扶起妇人:
“爹,事情还没查清楚,您不能就这么直接下定论,二娘有可能是被人冤枉的呢!”
女人见有人给自己说情,连忙爬过来,一脸感激:
“梓墨,谢谢你愿意相信二娘!”
少年却皱了皱眉扒开了她的手:
“我也是为了梓染。”
这时一个跟梓墨年龄,长相都相仿的少年走过来跪下,和梓墨不同的是,他有一颗唇下痣。:
“爹,哥说的对,事情还没查清楚,娘一定是被人冤枉的。”
中年男人脸上的怒气又多了几分:
“冤枉?你爹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梓染,你起来,这件事跟你无关。”
梓染丝毫不惧:
“爹,您可以问问跟此事有关的所有人,这件事如果是假的,经不起推敲。”
“问,你还嫌咱家不够丢人吗?这件事是你大娘的贴身侍女碧草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呵呵!”
“碧草,别怕,把你刚刚看到的都说一遍!”
哪知碧草却吓的躲到了柱子后面:
“我……我今天一早就看见有个男人,衣衫不整,刚从二太太房里出来,然后就……看见二太太她……”
“够了!来人,把这贱人给我浸猪笼!”
然而此时管家却走了过来:
“老爷,您忘了,二太太水性惊人,这中间如果有人包庇她做了什么手脚,浸猪笼根本没用!”
“那你说怎么办?”
“我这有一瓶毒药,保证她喝下去没有生还的机会。”
“于管家,我娘对你不薄吧,你怎么能?”
梓染没想到管家也来落井下石,一时间只觉得人心难测。
“二少爷,我这可都是为了您啊,您想想,有这么一个道德败坏不守妇道的娘,您今后势必会受到影响!”
“来人,把这毒药给她灌下去!”
“老爷,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任凭妇人如何苦苦哀求,家丁还是走过来按住她试图灌下毒药。
“且慢,爹,是不是我娘真的就不可饶恕?”梓染跪下来,神色异常平静。
“废话,那可是偷人啊,今天不处置,你让老爷颜面何存呢?”
“梓染,你让开,这里没你的事,一切都是你娘自己惹的。”
显然,温青林并不希望儿子因此事被连累。
“爹,到现在为止我依然选择相信我娘,但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死,这件事才能平息,我希望那个人是我!”
“梓染,你别冲动!”梓墨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惊慌地叫着。
“爹,染儿不孝,您的恩情只能来世再还了!”
忽然,梓染拨开家仆抢过瓶子一饮而尽。
“梓染!”
“染儿!”
梓染喝光了杯里的酒,在众人的惊呼声缓缓倒了下来,被梓墨抱住,鲜血从口中源源不断的溢出。
“染儿,染儿!”
苏老爷顿时慌了,苏紫烟更是直接晕了过去。然而梓染已经毒入肺腑,无力回天。
“梓染!”梓墨伤心地抱着弟弟的尸体痛哭,同时,刀子一样的目光射向一旁的管家。
等梓染再次醒来时,发现已是深夜,他低头看看自己,只觉得浑身轻松不已,这时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走了过来:
“染儿,该吃药了!”
梓染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重生了,前世,母亲被人冤枉构陷,自己为救母亲服下毒药自尽,不明不白的死了。
如今既然重生,就不能再像前世那样,任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