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市摩卡酒吧里,五彩斑斓的灯光像烟火一般,炸裂在人群之中。映照在一具具充满活力躯体上,空气中弥漫的是荷尔蒙的气息,在酒精的刺激下令人神魂颠倒,仿佛此间欢愉可以将一切都抛之脑后。
那些驱壳里压抑着的生活不易,那些笑脸背后的孤独和失落被深深的掩埋在内心的最角落,然而他们不会消失,而是在默默地积蓄着力量,等待着某一天将这身体吞噬殆尽。
“近日来本市的摩卡酒吧,在昨天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女性,年龄23岁本市人,初步排查为他杀,死因警方还在密切调查之中,该案件为近期来第三起类似案件,死者均为年青女性,案发地点均是本市的酒吧营业场所,警方正在全力的调查,并表示会在一个星期内破获此案件,再次期间希望广大青年朋友们注意安全,尽量在家,临江市记者李娜为你现场报道。”
望着商场播报屏,知南若有所思的说到“果然第三个了,还会有更多,我得去看看。”
说完知南急忙往摩卡酒吧赶去。果然现场聚集着很多围观的人,堵的水泄不通,警察还在收集证物。
“看来还是得晚上来,希望现场不要破坏的太严重”知南眉头一皱道。
突然间,一阵阴森感袭来,知南一哆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见在人群正对面有一个身穿黑色衬衣带着黑色渔夫帽的高个男子,正直愣愣的盯着知南。
“是他!那双死鱼一样的眼睛,上一个现场他也在,巧合?不,一定和他有关系!”知南道。
正望着那个神秘男子,人群一挤,他便消失不见了。
“看来得联系下那个臭小子,我回国都大几天了居然也不联系我,不过没那小子帮助,这个案发现场真是不好进啊。”说着知南拿出手机拨通了岩松的电话。
“嘟嘟嘟……”
“喂,老大你可回来啦,我可想死你了,没有你的日子我是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你快来解救我脱离苦海啊……”电话那头哔哩哔哩……
5分钟后,知南道“好,我知道。”
“什么?喂喂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啊,老大可不带你这么玩的,你可是把小弟的心给伤的透透的啦!”电话里岩松吐槽到。
“好了,说正事,我在摩卡酒吧案发现场,晚上找机会我们再进去一趟,还有我需要见见尸体”知南认真说到。
“好的,老大,我来找你,老地方见”岩松说。
知南离开人群,悠哉悠哉的往城市深处走去,然后缓缓说到“老地方,还真是怀念啊!”
田园居里是一家唐风的酒肆,也是知南记忆中那个男人开的。他是知南的亲生父亲知凌云,却也因为12年前知南母亲林宛的死,从此父子生了隔阂。
临江市车水马龙,一座座高楼耸立,在这钢筋水泥的密林里,城市的喧嚣与繁华仿佛永远不会停息。夜的面纱悄然无声的笼罩下来,天空上灰蒙蒙的,显得有些压抑,云团上仿佛有一只猛兽蛰伏着在伺机而动。
穿过熟悉又有些陌生街道,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马路边一个略带有一丝稚气的青年,他黑西裤白衬衣,三七偏分梳理的很整齐,手表皮鞋皮鞋领带,正是褪去稚气走向成熟的那个尴尬期。
还没得知南走过去,岩松便耐不住性子先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挥手呼喊着,“老大,我在这里,看这边,我在这里,老大老大”
“果不其然,外表都是假象,臭小子就是臭小子”知南无奈的耸了耸肩摇着头道。
“扑”
这小子倒好,上来就是一个八爪鱼式的大大拥抱,然后开始疯狂打量,这摸摸那瞅瞅,最后无比自恋道“老大啊,你虽然是老大但这么些年来,果然还是我比较帅啊,哈哈哈哈哈”
“停,你小子还是这么冒失,差点给你这么打扮给骗了”知南打趣道。随后说“明明是个公子哥,确莫名的嫉恶如仇正义感爆棚,你来当了警察,你家产业不要啦?”
“老大这个你就别操心啦,我家老头子身体棒着呢,玩个十来二十年没问问题”岩松回答。
岩松是知南死党,一路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学,住的也近,岩松家族是a市最大的商场集团,岩松也是家中独子,可偏偏小时候岩松很瘦弱胆子也小老受欺负,而知南从小武力值爆炸,一次巧合之下,知南英雄救“美”,从此便收下了这个小弟。因为岩松很怂,所以知南一直叫他“松子”,怂与松谐音。从此两人惩恶扬善,称霸放学小操场,岩松的性格也慢慢的坚强开朗起来。
“走吧,是时候见见那个男人了”知南神色凝重起来。
“老大,不管怎么样,我挺你”岩松拍了拍知南的肩膀说到。
两人向街边走去,走的不算快,甚至有些慢,但每一步都很坚定。
不久知南停下脚步,抬头望了望,那个熟悉的地方。一个木质朱色漆的匾额,匾额上嵌着田园居里四个镶边大字,字是古体字。屋檐下两盏红色的灯笼亮着,灯光透射出来红色光晕印在墙上匾额上地上,仿佛这里就大唐朝的一家酒居。
“走”说罢知南跨过门槛向里去,店里布置的很雅致,大厅里木质镂空隔断将一处处客桌有序的隔开,天花板顶部垂下盏盏明灯,昏暗适中,墙体角落布置着些花瓶装饰,上墙有山水墨画,为此增添一番文雅之趣。
店里客人不算多,但也有些,环境相对安静,有的客人三两对饮洽谈人生,好不快哉,有的缺独自寡欢显得有些落寞,恰逢大厅正中间那个琴师,所弹只曲有些伤感,更显的有些悲凉。
此处就是一个充满故事的地方,每个来这里的客人都带着或多或少的故事,有喜有悲,有哀有乐,而知南以前最喜欢的就是听那些酒过三巡的客人们,说说他们那些回忆与过往。
那时知南尚还年幼,不知其中何为苦与乐,有听过不少趣事,也有许多悲欢,知南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做一个倾听者,为他们的带来一丝慰藉和一吐为快的轻松。夜很长,往往有些故事还没有听完知南便依然呼呼大睡,可那些个客人的故事缺依旧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