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真坐在地上靠着墙大口大口的喘气,他身上的绷带和衣服早已经变成了破布,浑身血污的他拿起手中的枪,退出弹匣准备换弹,但子弹已经用完,这让陈真只能无力的怒骂:
“屮!”
他愤怒的丢掉手里的枪,这玩意已经没用了,现在的他什么都没了,如果不是之前命大遇到轰炸机丢了一颗类似核弹的东西,掉下来,恐怕他早就死了,而不是只受伤了一条腿。
那种怪物实在太可怕了,他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差点自己就玩完了,如果不是最后一枪打中它的弱点,如果不是遇到了轰炸机丢的核弹,自己恐怕伤的就不是一条腿而是整条命。
陈真很后悔逃跑,只有一年战斗经验的他完全没法在这个世界中活的如鱼得水。
真是!如果先驱者不是只能15岁才能出征,可能他早就有三年的战斗经验。
升起一团神力火焰,又灭了它,反反复复。
压抑的环境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抚陈真。
玩了一会后,陈真掐灭了火焰,挣扎着站起来,受伤的右腿让他的着力点十分不平衡。
他没法给自己更大的治疗,那愚蠢的规则之力不停的破坏着自己的身体健康,经过那一次受伤后,陈真甚至能感受到死亡的威胁。
就在陈真准备走时,他听到了轰炸机的呼啸,和它自带的广播,是轰炸机来投弹了,这是它第三次投弹了,陈真不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技术,爆炸范围小辐射范围大,但这些都不重要,现在他需要离开。
“听声音我应该距离有三五公里,可以走……算了,还是呆着保险”
听着广播陈真,嘀咕了几句,又坐在了地上。
陈真刚坐下没几秒,巨大的声响伴随着冲击波,震撼着陈真躲着的房屋。
让这个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小屋更是雪上加霜。
“咳咳……呸!真是不知道整合运动惹了谁,居然会这么报复。”
又呆了会,陈真摘下头盔拍了一下上面的灰尘。
跑能跑哪去?现在到处都是战争,当初的自己想法太过天真了,会想到借助战火逃离切城。
哎,不知道路嘤怎么样了。
陈真挣扎着站起来,扶着墙走出了小屋,不知道这是谁的小屋,里面的布置很温馨,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用,里面的东西早就被搬空了。
走在破碎的街道上,看着街道中摆放的战后垃圾,陈真在垃圾中随便翻找了一根棍子,当做拐杖,虽然不和手,但总比没有好。
陈真拖拽着残破的身体,在废墟中走着。
抬起头看着微微泛白的天空,陈真知道天亮了,天亮更加危险了,发现了自己已经逃离,那群人会派人找的,他得赶快藏起来。
陈真不紧不慢的寻找着合适的目标,商店,是最好的,最好没被搬空的。
过了一会,车轮大小的太阳升起,照亮了浑浊的世界,为丑陋遮羞,给它蒙上圣洁的光辉。
过了一会,游荡的陈真在一辆沾满血迹的车里找到了一台手机,一台屏幕破损的手机。
“太棒了!”
陈真很兴奋,接下来只要寻找其它手机给它换一块屏幕就能修复了。
陈真拿着手机就像吃到了糖的孩子一样,他寻找着车里可能尽可能出现手机的地方。
但他并没有找到,整合运动这个民间组织怎么可能会落下一点有用的东西。
他们在泰拉大陆就和中东的恐怖分子一样。
“算了先藏起来,晚上再溜。”
陈真将手机收到怀里,就像放宝贝一样将它放在绷带的缝隙只见,紧紧包裹。
陈真拿起被他丢在一边的拐杖,离开了报废的汽车堆。
藏头露尾总有一天会被人拉出来,着是躲不了的,也没法躲,该来的总会来。
“看呐,我们的小老鼠,好像还瘸了。”
循声望去,陈真看到的是不远处两名笑呵呵看着他的整合运动成员。
一名术士一名持刀盾士。
大事不妙了。
“好了,赶紧将他抓住交给那群人。”
持刀盾士没有墨迹什么,拔出刀冲向冲向陈真。
“嘁,你以为我很傻吗?”说着术士手中爆射出一几条红色的能量链,直径向着陈真的手脚冲去。
看着他们两个,陈真一挥手,一道护盾挡下冲过来的能量链,随后将手中的拐杖扔向冲过来的持刀盾士,同时将护盾收回在手臂上凝聚成一个无形圆盾。
一个晚上足够这个民间科学家借助战斗了解神力的多种用法,强大的不敢说,屏蔽术和护盾他是越玩越溜,特别是变色,这是他最得意的发现。
持刀盾士用手上的护盾挡下速度不减,一刀劈砍在陈真手上的无形护盾上,这巨大的冲击力直接让瘸腿的陈真一个趔趄,倒在地上躺着。
这一下,直接疼的陈真龇牙咧嘴。
看着倒在地上的陈真术士走了过来,用源石技艺凝聚出一条绳子,将陈真困了一个结实。
这勒得陈真,差点没把肠子吐出来。
“走吧,把他交给……呃……咕……”
术士话没说完,一条血线直接让他的项上人头与身躯上演了一场爱的永别。
看到队友那惨样,持刀盾士有些害怕和惊恐。
看着瞪大眼的队友,持刀盾士也没傻直接回头砍空气。
然后脑袋上就多了一枚弩箭,最后潇洒领盒饭,持刀盾士与术士用生命诠释了什么叫演员。
“克洛丝找到你了~”
不远处一名眯着眼睛的少女走出了一栋倒塌的废墟楼,同时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陈真还没看清,一个柔软的娇躯直重重地压在他身上,后脑勺也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这一下疼的陈真嗷嗷叫。
“疼!疼啊!快起来!快起来!哎呦!我的脑壳子!”
“啊!对不起!我太兴奋了,医生!安塞尔,快来给陈真看一下!”
说完她连忙爬了起来,顺便还叫了医生。
听到熟悉的声音,陈真挣扎着坐了起来,看着穿着一身红黑色作战服的她——路嘤。
“哎,你不该来的,这里已经被大军包围了。”
看着飘起的硝烟,闻着罪恶的火药味,陈真叹了口气。
但路嘤并没有听进去,只是抱着陈真大哭,言语、眼泪之中,满是对陈真的担心和思念,但最多的是担心。
“你为什么要离开罗德岛!为什么不等我醒来!呵咳,呜呜呜~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我就只剩下你了!你也只剩下我了!555~”
“呃……”
感受着怀里的可人儿,陈真完全不晓得怎么办,动漫里的情节居然也会出现在现实中,就算陈真不知道怎么办就算他在嘴笨,但他也还是知道安慰人的。
“好了,我不没事吗?”
听到这话,路嘤带着满是泪痕的脸,生气的用手一拍陈真受伤的右腿,“还没事?你都瘸了!”
被路嘤这么一拍,陈真龇牙咧嘴的捂着腿哀嚎起来,这滑稽的一幕也是让路嘤破涕为笑。
“还知道疼,疼死你也是活该!安赛尔,请帮陈真看一下他受伤的地方。”
虽说如此,但路嘤还是叫来了安赛尔给陈真治疗。
安赛尔看了看和他一样看热闹的克洛丝等人,“这样不打扰吗?”
听到这话路嘤脸“唰”一下就红了,给了陈真一个责怪的眼神后离开了他的怀抱。
见到路嘤害羞,一边的克洛丝慢悠悠的飘了一句,“哎呀!路小姐害羞了~”
听到这话路嘤气呼呼的冲向克洛丝,“看我不打死你!”
见到冲过来的路嘤克洛丝也不慌乱,躲在队长芬的背后,“哎呀呀!路小姐生气了!”
见到克洛丝躲在芬身后路嘤气的直跺脚,“你出来!”
“路小姐,别和克洛丝一般见识。”看着两个小孩子打闹芬有些无奈,连忙打了个圆场。
一边凛冬看了下打闹的克洛丝她们问了一下安赛尔:“安赛尔,怎么样?陈先生的伤没什么大碍吧?”
听到凛冬的问题,安赛尔给陈真固定好夹板后,认真的回答了凛冬。
“有,陈先生的右小腿被钝器击打骨折,且有多处受伤,而他体内神秘能量对伤很敏感,现在的陈先生没法进行迅速移动。”
听到这话凛冬有些头疼,虽然早有预料但没想到会是腿出问题。
“看来需要改变计划了,城外的军队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打进来。”
“真理给我地图。”
“好。”
凛冬刚接过地图,头顶就有一架轰炸机呼啸而过,同时伴随着近乎破裂耳膜的爆炸声和冲击波……
太阳照耀着这个世界,温暖着,热爱它的动植物们,给它们带来它们想要的。
植物终是向阳而生,花也一样,娇嫩的她只能吸收单一的光线来保护自己。
一座小小的坟墓前,一名较为帅气的男子随意的坐在地上,脸上满满的回忆,他看着坟前摆放的是一束白色的茉莉花,眼里满是悲伤,皇室真就无情,明明是至亲却要下手。
这时一个不适时的人走了过来,这是他的赦罪师,他们总算带着那羊头颅,就好像他们自己就是一只羊一样,真是滑稽。
“陛下,企鹅物流的情报送来了。”
男子依然低着头,看着那茉莉花,没说过多的话。
“呈上来。”
“是。”
将信递给男子后赦罪师关怀的问了一句:
“陛下,可是为公主的逝世而悲伤?”
男子没有看他,没有看这个打扰了他的人,他只是捏着信,在回忆。
男子不回他话赦罪师也不生气只是退到一边等待。
过了一会男子才打开信件认真看了起来,内容很丰富,但无非就是四个字——情报缺失。
但他还是了解了一点东西,让他打开了新的天地。
“圆环教会吗?真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女神啊!”
“陛下,它们是古老的组织,古老到连企鹅物流都只是些微了解。”
赦罪师说了一下利弊,他不想他的陛下去惹怒这个组织,他们现在了解他们,他们的实力估计足以统治整个泰拉大陆,但他们没有,说明有什么制衡他们。
“利弊,我还是明白的,他们我们惹不起,但我们要了解他们意图,他们再向我们靠近,一点一点的迅速的靠近,兰德里,我说过私下可以叫我名字,不用过于正式,你曾经也是我的‘亲人’。”
男子将信件收了起来,这一份资料,是泰拉大陆唯一一份,也是他们了解圆环教会的媒介,也是解救自己的媒介。
兰德里沉默了一会,脱下了面具,露出来苍老慈祥的面容。
“特雷西斯……殿下,我们是君臣,这很矛盾……”
说着,兰德里又戴上了面具,说出了那因为面具而带有些许回音的沙哑,“陛下,你是卡兹戴尔的王,或许他们不明白,但这是最好的手段,外面紧盯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