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还是那么的明媚,无忧无虑的照耀着大地,就像看影视剧一样看着被他庇护的生灵。
“快!快点!妇女儿童先走!”
高台上碎骨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他完全没想到龙门和罗德岛他们会那么快,仅仅只过了三天。
看着这混乱而又有序的场面一个不应景的声音在佣兵团驻扎地中响起
“碎骨,着什么急,还有我们佣兵团在。”
“就是!哈哈哈……”
听到这话碎骨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别忘了你们佣兵团在切尔诺伯格的做法。”
听到碎骨那极具讽刺的话,那些佣兵都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可总有人有道理,杠可是人类的天性。
“碎骨,你可要知道,没有我们佣兵团,就你们那些乌合之众,恐怕还没有攻破切城就被团灭了。”
听到这轻佻又带有讽刺的话碎骨冷笑了一下“W不要忘了你的所作所为,你的队友怎么死的你要记得。”
听到这话W的眼中浮现了一丝杀意,但她还是忍住了。
“啊,随你吧。”
说完w便转身离开了,向着医疗驻扎地走去。
深深的看了一眼远去的W,碎骨对身边的术师道:“别让她再做以前的事。”
听到这话身边的术师点了点头离开了,W有过前科确实要防范。
矿场内陈真专用的医务室外支起了一个大棚,你们没有蔬菜,有的只是闻着伤员血腥味而来的苍蝇和一排排受伤的感染者。
“给他用治疗术吊命吧。”
陈真看着眼前这个气息平稳被截肢的大叔,对身边的男术士说了一句。
男术士点了点头,开始施展源石技艺。
这是陈真治疗好的第十个人了,但是当他看到排了一群,整齐嚎叫被术师吊着命的伤员时就感到一丝伤悲,这让他想起了历史上的抗日时期。
陈真一个一个的看过去,看那些参与救治的术师控制的行不行,毕竟他们都是在基础术师队中被刷下来的,同时优先重伤人员。
虽然陈真不想救他们,但是现在身为医生的他,医德上不允许。
就在陈真要去看其他重伤感染者时一个满是老茧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紧紧的抓住,他哀求着:
“救我!我还不想死,我妹妹还小!我求你了!”
陈真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感染者,他没了一半盆骨及其一下的部位,但他还是顽强的坚持。
陈真松开他的手,然后对吊住他命的感染者术师道:“控制好别死了。”
“不想死就坚持住。”
陈真仔细看了一眼,发现这种情况救治真的困难,盆骨没了一半,但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消毒,把他周边的脏东西清理掉。”
陈真面色凝重的拿起了缝合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针,用火焰简单消了毒,同时也吩咐一边给他当助手的感染者术师,给这个少年的伤口消毒。
术师控制着源石能量缓缓的清理少年的伤口,但源石能量的刺激性仍然让少年疼得大叫。
“啊!医……生,我如果死了记得照顾……啊!我的妹妹!她叫伊芙丽!啊!拜托了!”
看了一眼少年一副临死前交代后事的模样陈真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说了一句:“别忘了你的耳朵,你是乌萨斯人。”
听着少年的惨叫,陈真只是简单的缝合处理,剩下的就看他命大不大了,但就是这简单处理也花费了数个小时。
没办法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条件。
感受着这与死神的追逐,陈真表示压力山大,这种环境下他完全没法保证大概率的救活,只能哪里坏死锯哪里。
不过还好的是有吊命术师在,所以一般不会挂掉。
看着呼吸频率不一致的少年,陈真只能倍感惋惜,他应该活不过今天了。
“把水倒了吧,去换盆新的热水。”
陈真看了一眼已经变得猩红的热水叹了口气。
就在陈真表示心累的时候一个轻佻的声音在陈真的身边响起。
“他是个好苗子。”
“W,我觉得你应该去前线。”听着耳边的声音陈真淡淡的说了一句。
“来自深空的你们不应该是比我们还要冷血吗?比如无情的将一个星球毁灭掉。”W拿起盆子里放着带血的物品观察了一下。
“真不知道那个摄政王怎么就会相信你,一个医生,一个天上掉下来的医生。”
“我觉得现在不适合谈话。”说着陈真将W手里的手术刀夺了回来。
W并不在意陈真那毫不绅士的行为,只是淡淡的说:
“你该离开了。”
听到这话陈真身边的助手抬起头看着W,“如果你敢和当初放走罗德岛他们一样,那么这里将是你的墓地。”
听到这话W并不在意,只是耸肩一脸无所谓,“真是直接。”
“我会考虑的。”陈真只是简单的回答了W便离开了。
这时一个穿着白袍的神官走进了大棚,在观察了一会后,神官直径走向陈真的位置。
“见过教皇!”
来到陈真身边后神官十分激动的对陈真行了教会礼仪。
同样陈真也对他行了教会礼仪。
看着神官的行为和服饰,陈真感觉很不错,这是他和阿尔菲斯塔斯基昨天远程会议敲定的部分结果,比如神官现在身上绣着白色十字架和蛇杖的纯白色较为贴身的衣服和现在的礼仪就是结果之一,不过连夜赶制可能会不够精致。
说实话神力还是挺好用的,就是伤身体。
行完礼后神官看到陈真身上的血污和一边的病人时感到十分惊讶
“教皇你怎么能……”
陈真摆摆手满脸无所谓,“这种无所谓,如果只是来看我的就离开吧。”
听到这话神官好想想起了什么,“这种事还是我们来就好了。”
说完又有几个牧师走了进来,对陈真互相行礼。
之后便分散开来对着那些伤员开始吟唱,吟唱陈真交给他们的治愈神术。
不过他们都没发现,在他们吟唱时,陈真的裂痕在缓缓发亮,无形的规则之力被斑驳的信仰之力与神力一起驱逐着,缓缓消失。
非常细微驱逐量十分少,细微得就连陈真都没感觉出来,不过大脑却注意到了,并第一时间组织起了修复工作。
大脑可真是神奇将近研究了三万年,人类得出的结果永远少之又少,这玩意似乎和所有东西挂钩……
就连神术的释放也不例外。
在神官的治愈术下那些被截肢和断了手臂少了眼睛的伤员有了十分有效的进展,但却十分有限,神术的释放需要纯净的信仰来驱动。
斑驳的信仰虽然也能驱动,但并不能治愈的更加有效,且无法治愈濒死患者。
看着干的如火如荼,充满热情的牧师和神官,陈真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
看着他们,一边的W打趣的问了一句,“我可没听说你是个教皇?还来救治感染者,我看他们其中有的可不像感染者。”
听到这话陈真有些尴尬,视线不自觉的移开,“呃……你也没问。”
听到回答W歪着脑袋看着陈真,“现在问了。”
陈真再一次移开了视线,按照之前对阿米娅说的改了一下。
“这个教会只是给感染者和在战争中的人民一个精神的寄托医疗服务不过是顺带的。”
“嗯,伟大的事业。”
听到陈真的回答W笑了一下,殿下,没想到还会有人和有着你一样的理想。
看着投入到救援的陈真,W似乎看到了她在巴别塔的时光。
时间过得真快啊!特蕾西娅,殿下如果你还活着,可能会和陈真的教会合作吧。
三天来W能感受得到陈真对生命的态度,尊敬和热爱,他几乎记得所有来看病,人的名字,虽然那些感染者们并不给他好脸色。
哼,天上来的,希望会给这个混乱的大地带来秩序吧。
W看了一眼床上紧闭双眼的没了下半身的少年,又看了一眼工作的陈真,笑着离开了这个大棚。
……
遥远的故乡,那是太阳落下的地方,维多利亚,推进之王维娜的故乡,只有在她的话语中才能了解片言片语。
伦蒂尼姆,维多利亚国都。
“陛下,赫雷德已经到了安排的住处了。”
明亮的书房内一个带着恶魔面具的男人站在一个温文尔雅的年轻男子面前汇报着。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凸显着他的英俊不凡。
“嗯。”
男子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回了一句,似乎书中的世界更吸引他。
“最近卡兹戴尔出现了一股莫名的军队,向着切尔诺伯格进军,不知陛下是否要支援塔露拉?”
听到这话男子并没有多大波动,但听到这个莫名却来了兴趣。
“塔露拉会处理好的,如果这点都处理不好那整合运动的首领就该换人了。你还是说那个军队吧。”
听到陛下的要求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他精心整理好的资料,交给了男子。
“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是那个势力的,我们得知的资料也很少,就连一向以信息情报保全最齐的企鹅物流也不知道,并且他们所过之处皆是尸骨无存,
就连我们派去靠近他们的间谍全都折损在那,但是我们还是得到了最浅显的信息就是陛下您现在看到的图案。”
说到这男人有些羞愧难当,派了那么多人也就得出了一点东西,简直和吃白饭一样。
男子合男人给他的笔记,脸上满是犹意未尽。
“不怪你,这个图案就连我也不知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说完男子便拿起书桌上的铅笔,似乎想复刻男人画的图案,但无论怎么画他都感觉少了韵味,这个图案不应该和男人给他的图案一样,又尝试了几次后男人放弃了,但过了一会他又拿起笔开始画。
“那块东西研究的怎么样了?算了,还是毫无进展我知道,那个天外来客应该快到了吧……”
男子抚摸着刚刚完工的图案,嗅着铅与粘土的味道呢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