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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第 106 章

这场雪来得很突然,从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屋檐和某些角落都有白皑皑积雪的踪迹,抬头望去,灰蒙蒙的天空仍有雪花缓缓降下,不大,也不密集,却似无止境地绵长。

成都不如洛阳和邺城那边寒冷,当雪花飘落在掌心,所带来的那股寒意仍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姑娘,很冷吗?待会大厅里有火盆,进到屋子以后就不会冷了。我们快走吧,魏延大人还在等我们呢。”身旁的婢女催促着,用眼神示意她继续往前走。

也对,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她将右手合拢,让刚才那片雪花化成冰冷的水滴消失在掌心,再次迈步朝大厅的方向走去。

父亲猜想得没错,蜀军在五丈原的时候就开始闹内讧,魏延果然是想刺杀姜维,这几日来所谓的“教她些礼仪和必须注意的细节”不过是教导她刺杀的方式和过程。

但魏延一定料想不到她本来就有心要杀姜维,而且她身上所戴之物要比他交给她的要更厉害几百倍,甚至有些连稍微碰触一下就能致命。

只是234年……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魏延应该是之前在五丈原跟杨仪争权不和,两人举兵相攻,被杨仪斩首了才对,那现在为何魏延还没有死?

她无法理解出个所以然来,毕竟后世历史所记载的不一定全部都是真实,说不定在途中会发生什么变故也不一定。

思考间已经来到了举行宴席的大厅,她甫踏进去就看见魏延皱着眉头一脸戒备地坐在座位上,而他视线所及之处居然是左边座位上的其中两人,她猜想那里头一定有一个是姜维。

只见靠近门口位置的那个穿着一袭玄色直裾,怀抱一只毛色白色、模样懒洋洋、一直闭着双眼的老猫。对方虽是男子,但面容有些过于妖冶,是那种足以摄人心魄的俊魅。

她想这少年一定不会是姜维,因为姜维现在应该已经是而立之年,而对方实在太年轻了,再说他的眼瞳居然是琥珀色的,所以她立刻排除了那名少年是姜维的可能。

再看少年右边坐着的那个男人穿着与少年完全相反的素白色调,像雪一样纯白的袍子下隐约看见里头包裹着的身躯有着均匀且硕壮的线条起伏,给她与某人一样尊贵无比且不容亵渎的感觉。

想必,他就是姜维了吧?

姜维单手支颔撑在台面,看起来三十左右,那张长相秀气,称得上是俊却不至于太过文弱的脸庞挂着对一切不以为意的淡笑,太过锐利精明的眼眸像鹰,一旦盯上猎物就绝不会让对方从他爪子下逃脱,当看见她走进来的时候,他眸中倒映着她身影的同时更加毫不客气地任由一抹玩味夸张浮现。

嚣张的男人。这是她对他的第一感觉,还真想看看他那张笑脸被撕破以后会是什么模样的。

“果然,好艳。”

有人说话,却不是姜维,而是他座位旁的少年,她望向他的时候他却回以她一道妖魅的浅笑,魅惑的程度绝对不输给世上任何一个美貌女子。

这时姜维才懒洋洋地开口接话:“如若不是美艳过人的女子,魏延大人也不会说要举荐给我,是吧?”最后两个字很明显是对魏延的问句,他的目光也不自觉的轻轻瞟向魏延。

魏延轻咳一声算是回答,也驱除了些停滞在空气中的尴尬。他一边用眼神向她示意,一边道:“褰裳,这位是姜维大人。”

“小女子褰裳见过姜维大人。”她朝姜维露出一抹嫣然的笑意,可姜维仍是那副对任何事物可有可无的态度,没有多大表示,然而她却没有遗漏他眼中故意显露出来的许许多多不规矩的暗示。

这男人在用眼神剥她衣裳,也很明显的是在对她挑衅。

“美丽的女子我见过不少,但是完全没有头脑的美丽女子我却不大敢兴趣。”姜维的意思很明显,他这不是在刁难,而是他对只能用来当摆设的“花瓶”没有兴趣。

似乎早已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魏延沉声道:“自然是下官举荐的女子有过人之长才有如此颜脸让姜维大人赏光莅临寒舍。”

“哦?”

“褰裳姑娘的剑舞在百艺团里可是极为出名,即使是寻遍整个西蜀都找不出第二人能与她相比。下官难得寻获如此才艺和容貌双全的佳人,因而想让姜维大人也一同观赏观赏。”

“剑舞……”姜维改为用手托着下颔,似乎在思考什么。“确实,比起我府中那些只会吟诗作对、抚琴对弈、吵吵闹闹的女子,的确有看头多了。那么就请褰裳姑娘开始吧。”

又是这种口气,又是这种眼神,那种淡淡的不屑和玩味,他傲慢的态度在她看来着实让她厌恶。

她看向魏延,见魏延点头示意才解下用来御寒的羽衣交给一旁的婢女,握着一双短剑来到大厅中央,准备就绪以后就开始跳起舞来。

不过她穿得确实不是一般的单薄,她现在身上这套舞衣是魏延命人刻意裁制的,除了添了些薄纱上去增加妩媚感以外样式几乎跟现代的比基尼没什么不同,在现代当然不是什么新奇的穿着打扮,但在古代却是非常不得了的装扮,光看姜维脸上浮现的那抹惊艳神色就知道了。

果然男人还是男人,多数还是抵不过美色两个字。

“大人,你看如何?”

“嗯,果然,不错。”他笑得诡异,那个“不错”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含义。

“那么大人的意思是?”……

他们后面说的话在逐渐变得吵杂的乐曲声中变得模糊,舞已经跳了一半,她认为是时候了,而且魏延也在分散他的注意,所以她开始慢慢转着圈靠近姜维,摸到手镯上的机关就要将座上和魏延优雅谈笑的男子杀死。

可这时,姜维身旁那名玄衣少年琥珀色的眸以极微小的动作瞠了瞠,他飞快摸来果盘中的一粒葡萄对准她腰间打了出去。

“啊……”她是完全没有学过武功的人,对于这种偷袭自然是根本无法闪躲的,原本碰到手镯的手为了让身躯保持平衡而松了开来,以不太优美的动作软着身子在姜维和那名少年面前倒了下去。

可恶!就差这么一步了,如果在这里失败了还大出洋相,以后还想找机会接近他恐怕那就难上加难了。

她心里暗叫不妙,眼角瞥到有黑影一闪而过,突然感到有什么不大健壮却极为有力的东西环上她的腰,阻止她向后仰躺倒地的动作。

“姑娘,没事吧?”

一阵天旋地转以后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带着俊魅笑意的年轻脸庞,她微微一愣,这才发现是玄衣少年帮了她,而且她又极暧昧地被他抱在怀里,从别人的角度来看,相信她现在的表情还有点小小的花痴。

“你——!”她又恼又气,却又不敢发作,更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幸好魏延的轻咳让她已经被吓得完全乱了套的思绪瞬间清醒了过来。她连忙推开对方后退了一步,在低下头的同时紧紧蹙着眉,暗暗咬牙。“多谢公子相助之恩。”

玄衣少年只笑不语,把手藏回衣袖退了回去。

“褰裳姑娘难道看上我这位小兄弟了?可他还没到娶亲的年纪,况且……”姜维略带嘲讽的声音飘了过来,在她和玄衣少年身上各来回扫视了一遍。“姑娘的年龄似乎跟我这位小兄弟不太合适吧?”

“姜维大人误会了,小女子并无此意。”她语气虽恭敬谦虚,但含着怒焰的美目却狠狠瞪向姜维。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居然在拐弯抹角的说她岁数这么大,居然还想吃玄衣少年那么根嫩草。

“你先下去吧。”见情况有些不对,魏延忙出来打圆场。

“是,褰裳告退。”她接过婢女递过来的羽衣,连再看姜维一眼都不愿意,披上就气呼呼地往外走,只留给他一个有些气急败坏的背影。

可是她并不知道,在她离去以后,姜维敛去那种令人恼怒的不以为意,换上似有若的狠绝,轻轻笑着对魏延道:“魏延大人,那个女人,我要了。”

宴席结束以后天已全黑,姜维和玄衣少年侯在马车旁尚未离去。

“你不是来真的吧?”玄衣少年藏在衣袖下的右手抖动数下,让衣袖也随着他的动作飘荡数下,他怀抱着的白猫却在他这个动作之后微微睁开了眼,“喵”的叫了一声打了个哈欠,随即马上又再度闭上。

“是又如何?”姜维倚在马车的车厢上,没有显露半分好恶,一反常态地面无表情。

“她想杀你。”玄衣少年琥珀色的眸因为困惑不解微微眯了起来,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我知道。”他从来就知道,而且知道得很清楚,清楚地看着某样东西从他手上流失然后迅速凋零衰败,清楚地看着战火连绵导致人们颠沛流离却无能为力。他知道得很清楚,真的是太清楚了,所以对于某些事他从来都很有自知之明。“魏延推给我女子,有哪一个不是想杀我的?”

“那你为何还要将她留在你身边?”他不明白他,或许他从来就没有明白过吧。

外头有些小传闻说姜维风流好色,只要是魏延献给他的美女他都照收不误,完全不推拒,看起来好收买得很,但他看未必。

姜维的用兵之术、奇谋策略有大半是蜀汉前丞相诸葛亮所传授,此事众所皆知。姜维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如别人表面上所看到的那么简单,想必他一定别有所图,只是把一大堆想要杀他的莺莺燕燕留在身边,这个男人未免太不怕死了些。

“没有人可以杀得了我,就算是我身边最亲密的人。”而很不巧,他身边暂时没有那么样的一个人存在。

“姜维大人好大的魅力、好大的自信。”

“小鬼,要是你长大了才是真正不得了的男人呢。”

“我对女人的兴趣不比东吴大。”

“看,我好像忘了,穷尽一生为东吴鞠躬尽瘁,这才是你们家族一向的宗旨。只是这样不累吗?”姜维轻轻抚着下颚,瞅着他,思忖着什么。

“明日我就要启程返回建业,不过放心,我会为你查明那位褰裳姑娘的身份,只是在我的情报捎来给你之前,希望你的人头还能好好地放在你脖子上。”玄衣少年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转移了话题。

“这是出于朋友对我的关怀,还是出于东吴利益对我的怜悯?”

“这种问题要真的好好剖析出来那就实在太伤感情了。既然如此,对于根本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事,你又何必问?”玄衣少年低声窃笑,琥珀一般颜色的眸子闪进一道亮光,颇像一头藏着一肚子坏水的狐狸。

“狡猾的小鬼。”

玄衣少年笑着摇了摇头,突然又收起了笑容,正色道:“再提醒你一下,你最好不要随便碰那位褰裳姑娘身上任何东西,免得死于非命。”

“哦?”

“她全身上下都是足以置你于死地的奇门暗器,当然,有没有毒药我还不甚了解。”

“放心,我是绝对不会死的。”至少在先帝和诸葛大人想要见到的那个仁世出现之前,他是无论如何都要活着去完成他们的心愿。

“那么你自己好自为之吧。”玄衣少年把一本书册塞到他怀里,翻身上马骑马离去,很快就连人带马地消失在夜色中。

“姜维大人。”这时褰裳刚好抱着一个妆奁从魏延府邸大门走出来,换上比较正常的襦裙的她虽然没有刚才穿着暴露舞衣时般令人感到脸红心跳、口干舌燥,但也绝对的赏心悦目。

姜维将那本书册快速藏入怀里,自己先上了马车,然后对她伸出手:“来吧。”

她盯着那只长有厚茧的男性巨掌半响,终于把手伸了过去,任由他一把握住把她扯了上去。

那天,她一直都以为自己有能力能够主宰这个男人的性命,但却不知道自己早已步入他已经织好,只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巨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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