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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第 103 章

“今天她的状况如何?”

“很好呀,脉象正常,呼吸顺畅,脸色红润,就跟她醒着的时候一般。”

“我不是问这个。”赵云有些失笑。

“那你是想问她什么时候会醒来吗?”桌前整理药箱的幽蝶倏地转身,眼神明显写着“抱歉”,耸了耸肩道:“药下太多了,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来。”

那天赵云在喝下毒酒之前偷偷把可以“杀死”月幽兰的药加了进去,其后再亲自哺喂她饮下。至于他为什么喝下毒酒都没有死去,估计是被当时还在他体内的蛊虫给吸收了吧,所以才能安然无事。

只是按照幽蝶刚才说的,当时的药量太多了,可能导致到那具身躯里的另一个幽兰也陷入沉眠,足足四年,一直都没有醒来的迹象,一直都靠蛊术维持着食水的灌输才能保住她的性命,没让她就此死去。

四年前月狐教的地宫老巢因为启动机关而崩塌,有不少人被落石砸死在里面,连他几乎都要绝望了,后来他们居然误打误撞在存放张角尸体的那个坑底找到通往外面的通道离开了持续崩塌的地宫。

当然,离开之前张角的尸身也被他切成不知道几千几百块碎片,再也不可能拼凑起来,更别说有谁再有想要复活他的念头。

这次张角真的死了,死得透彻,估计现在连那堆肉碎也不可能存在了。

可是四年,四年了,她还是没有醒来,而他一直在等待。

三十五岁的赵云还是没有娶妻,他从月狐教回来以后当面拒绝了赵范那门亲事,旁人问起的时候他也仅仅只是淡淡然地回了句:大丈夫何患无妻。

其实他的妻子就在这里,一直都在他身边。

知情的人很少,外头众说纭纭,对于赵云将军为何三十多岁仍不娶妻的传闻有很多版本,每个都很精彩,每个都被传得很生动,但大家都知道那些都是假的,真正的原因只有赵云本人才知道。

而赵云面对那些流言蜚语,只是表现得神色自若,只笑不语,永远保持着不以为然的态度。

“这样啊……”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拿着那个盛着暖茶的茶杯来到窗边,望着窗外枝头初生的叶芽,阳光穿透稀疏的枝叶,星星点点地洒下,投落在他脸上,除了带来初春潮湿的暖意以外空气中还弥漫着让人不易察觉的怅然。

“你还会等下去吗?”幽蝶垂下眼帘,停住手上的动作。

原以为这个男人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一等就是四年。他很寂寞吧?一定也很无奈,毕竟需要承受着那么多人奇异的眼光等待下去,真是太不容易了。

“会。”他只给了她一个字,同样是那种连考虑都不需要的笃定,执着得让人叹息。

“就算是一辈子也会吗?”这不是探问,只是随口问问,反正他给予的答案百年如一,根本就用不着试探。

不是她故意要整他,而是当时为了杀死月幽兰,她必须要下那么重的药量。毕竟人都是自私的,比起那个疯狂嗜血的姐姐,她倒宁愿要那个与她相处了十年,面冷心善的姐姐。

“当然,我的这辈子只给她一个人。”而且已经给她了。

如果她是不知情的外人,看到他这个模样一定会劝他:你去找个大夫看看你的脑袋吧,治一治里头的毛病,说不定服几贴药以后就正常了。

但很可惜她不是,她了解他的坚持,了解他对幽兰的感情。所以对于他们,她唯有默默地祈祷和祝福。

“我走了。短时间内都不会回到这个城镇,你好好照顾她吧。”

“不送。”

“其实,你是根本就没打算送吧。”

“被你猜对了。”难得一整天的空闲,他又怎么舍得离开?

“……”

从月狐教地宫逃出去以后幽蝶开始四处行医,偶尔会回来看看幽兰。

在那之后姑姑烧毁了很多月狐教的典籍,连张角那本太平要术也烧毁了,看来是想把月狐教的一切彻底从历史上抹杀掉。

他们现在每个人都很好,一切好像结束了,但有很多事都只是刚刚开始,唯一不变的就只有沉睡不醒的幽兰和日复一日等候她醒来的赵云。

幽蝶没有再说什么,她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是在离去之前停下脚步,回头再给予他一句提醒:“对了,有人说在庐江附近看到好像是幽颜和幽舞的女子,你小心一些吧,说不定她们还想在姐姐身上图谋什么呢。”

“多谢提醒。”然后他顺带附上一道“慢走,不送”的淡淡微笑。

她也不喜欢看见别人情意绵绵还杵着当个不相干的人,虽然他们一个睡着一个醒着,实在谈不上有多浓情蜜意,但她还是非常识时务的,所以在赵云一脸懒得搞十八相送的戏码的表情下很识趣地迈步离去,连头都没有回。

幽蝶走后,赵云来到床边,像是不想吵醒床上的人儿,虽然本来知道她不会醒来,但他仍是以极轻的动作在床沿坐下,像这四年来这么多个日子一般,静静且温柔地凝瞅着她。

“幽儿,外面春风拂晓,鸟语花香,你一定会很喜欢的,是吧?”

那是当然的,月狐教的那十几年生活终年不见阳光,能活在阳光下是她最大的愿望,而那个愿望他现在已经帮她实现了,他也为她带来了再也不会有血腥的日子。

“看啊,这些,都是你喜欢的,你一直期盼着的。而我也一直在你身边。”假若,假若她能睁开眼来看看,那该有多好?

这么些年,他早已不用“你快些醒来”或“你到底什么时候醒来”这样的语句,他只是暗示,也是在对她倾诉,却不曾再把催促说出口。

他会等她,一直等下去,即使沧海桑田、斗转星移,就算等到他临终前的那一刻也没有关系。

他从不理会外面的那些蜚短流长,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心系在哪里,因为他知道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其他的,都不过如歌岁月般在他身旁不断来来往往地穿梭,自然与他没有半点,又如何能让他谈得上在乎。

“我没有办法结束这个乱世的战火,但是最起码我能够给予你在我身边唯一的一份安宁。”他轻轻抚摸她的发,眼神越发变得温柔,宛如一池春水,同时也饱含无限宠溺。“如果真的是累了,那就睡吧,不需要急着醒来。我能保证,在你醒来睁开眼的时候第一个看见的,一定会是我。”

“大人,午膳要在房里用吗?”

“嗯,端上来吧,晚膳我也在这里用。”

望着那道洁白如云的身影倾俯着身躯坐在床边的背影,暖暖微醺的风拂过的瞬间虽然感到有那么一点点的悲凉,但谁都知道他们确实是在一起了。

诸葛亮没有说什么,刘备也没有说什么,所以赵府里的下人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虽然他的等待看起来是如此的绵延,没有期限。

入夜,繁星点点。

夜空中高悬的圆月彷如明镜,洒落一地银华霜光。

赵云坐在案前,提笔在画纸上绘画着什么,无比的专注。

打更的声音传来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窗户外面一眼,发现月已经上了中天,三更时分夜阑人静,果然到了该休息的时候。

可他还不大想睡,因为画还没有画完,而最后的那几笔他却怎么也无法下笔把它画出来。

他用左手支着下颔,侧首望向床上仍然沉睡的幽兰,她胸前那平静且有节奏的起伏表示着一切与往常无异,大概,今晚对他来说也会是个很漫长的夜吧?

眼皮有些沉重,渐渐无法抵挡疲惫地落下,双眼一闭上就不想再睁开,他就在睡意袭来的瞬间完全没有挣扎地睡着了。

朦胧中好像听见哪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身旁不知为何带起一阵微风,淡淡幽幽的兰花香气随着那阵风飘送而至,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在他鼻前萦绕,无论如何驱赶都无法消散。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只是在梦中,可身边多了个人呼吸的感觉和声音特别真实,让他无法忽视,使他突然惊觉过来,倏地睁开了眼。

“幽儿?”他有些不敢确定,好像怕会惊动到什么,呼唤的声音很轻,轻的近乎耳语。

他转头望去,被子被掀开,床榻上有一个明显的凹痕,显示着先前有人睡过的痕迹。

再把视线调回来,眼前的女子绝美的容颜上有些苍白,不似早上看到的时候那么红润,一头青丝如瀑直下,有些披散在肩胛,像是一幅泼墨画,她正把他刚才画的那张图捧在面前,紧皱着眉心,认真地看着,除了眼珠子还会动以外,好久都没有其他的动作。

“幽儿。”他又唤了一声,这次声量大了些,也稳了些,确定了眼前的人儿终于醒来,他不是在做梦。

听到这声叫唤,幽兰终于抬起头瞅着他,半响以后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有奇怪的红色快速在她双颊上晕染开来。“无赖。”

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我好想你”,也不是“我好像睡很久了,梦里全是你”,而是“无赖”两个字,着实让他感到颇受伤。

“怎么了?”他咧嘴一笑,那笑容自然得好像他等待她的这四年根本不存在,好像他根本就没有等过她,她从来也不曾陷入沉眠。

甜蜜的、悲伤的、酸楚的、想念的,一切都在她跟他说话的这一瞬间变化成许久以来的习惯,如此的令人怀念,如此的让人感到熟悉。

“你——无赖……无赖……”她又低低地念了两声,把那幅画上画了图画的那一面按在自己胸口,不愿意再看,也不愿意还给他,更加羞于开口跟他谈论画中的东西,因为那幅画里画的是她没穿衣服的模样。

“那幅画还没画完。”

“啊?”

他把她拉了过来,让她坐到自己膝上,轻触她平坦的小腹,轻声笑道:“我在等我们的孩子出生,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模样,才能把最后的几笔画上去。”

“无赖。”她说的话仍是这么两个字,只是语音却变得含糊起来。然后思念在接触到他足够温暖她的体温的同时疯狂涌现,占据心湖。“我好想你,好想好想。”她抱住了他,把脸埋在他颈侧,不住磨蹭,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坦白。

“我现在在你眼前,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这个保证包含了太多,有些即使不需要用言语道出的,也足够描述和传达。

“我好害怕,那时候真的好害怕。”第一次感觉到害怕,第一次觉得还有牵挂,也是第一次觉得就算身体不是自己的也想要卑鄙地抢夺过来的念头。

“要是我这时候说点什么“不要怕”一类安慰的话,那就显得有点太矫情了。”他轻轻笑着,抱紧了她。“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从此以后没有人能够伤害你,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所以不要再说害怕的话,也不要再逃。”

“我现在不会逃了,也不想逃。”

“嗯?”

分明知道他这是引诱,引诱她给予一个他想要听到的回答,可她依然忍下那股羞赧,小小声地说道:“我发现我知道什么叫爱情,我发现我很爱你。”

“很高兴听见你说出这样的话,也很高兴你终于醒来了。”他轻轻闭上眼,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流露出男人的软弱,也显露出难以言喻的欣慰。

“你等我多久了?”她捧住他的脸,发现他的改变不大,没有憔悴也没有变老,一切好像都是她未陷入沉睡前的模样,让她分不清时间已经流逝了多久。

“四年,不多不少,今天刚好四年。”

“……你一直都没有娶妻?”四年,他现在该是三十五岁,三十五岁的男人都不娶妻实在让她有点咋舌。

“没有。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个。”他露出那抹淡笑,里头的含义让他看起来真的像个无赖。“我是个很死心眼的男人,一旦认定了我就绝对不会改变主意,也不会放手,除非我死。”

她用指点在他唇上,不悦地道:“不许说死,我们……还要成亲呢。”

“嗯,对了,成亲。”他突然反应过来。“不过等你太久了,我的名声似乎变得有些“不太好”,幽儿还愿意嫁给我吗?”

“当然,愿意。”一直都是愿意的。

她以前一直都不相信什么地老天荒、致死不渝的爱情,可是因为眼前的男人,她相信了。

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会是与她携手的一辈子,他们不会再分离。

——蜀传?赵云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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