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变了,天空灰蒙蒙的不再湛蓝,乌云聚在一起,罩住了人类的城市,无根之水细密地落下,浸入了这片大地也冰冷了我们的肌肤……
凌晨5点25分,拉丁美洲,圣路易斯城区边界。
“救命啊!”不计其数的城镇居民挤在一起涌向河岸,夺命上桥,人群中一个黑人妇女一手拉着他的儿子,另一只手抱着一个半大的孩子,她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头上还缠着脏的发黑的丝巾,人群冲开了他牵着儿子的手,她想回身去找她的儿子,但人群将她撞倒在地,在这个时候没有人能扶起她,甚至没有办法绕开她,人们向她踩去。
“我的天哪!”
“快跑!”
“救命啊,怪物,怪物啊!”
哭喊声和火光从四面涌来,警方的特卫队正火速在组起防卫网,远处的黑暗中一个双手持刀,不,双手就是刀的男人不紧不慢地迈出黑暗走进月色笼罩的大地,他面前的草地上跌坐着一个白人小男孩,碧蓝色的眼睛惊恐的看着他,眼泪从他的眼里不断地涌出来,“求……求你,别杀我,别……别”男人并没有理会他的恳求,手起刀落,男孩的头便被他一脸冷漠的削下来丢了出去,靠近男人的这边岸上已经空无一人,警卫队在岸的另一头架起了一横排的火箭筒。
“发射!”
那一夜的圣路易斯亮如白昼。
一个修长的身影逆着霞光站在一处矮坡上望着远处的城市,卫衣的帽子压不住被风吹起的发丝,灰暗的天和地中间落日左右延长出一线红光染开了天地的绚丽。
身形微动,融入了黑暗。
在科研大楼地下三层,“她还没回来吗?”女科研人抱着装着检测结果的蓝色夹本询问,声音中已难掩那焦躁的心情,丰满成熟的身材把单调、平直的白大衣撑得几欲开裂,几颗纽扣还在顽强的抵抗着致命的拉力。
旁边的眼睛男略有些紧张,结巴地答道:“应该是……是快了,要不我再连通一下对话?”深棕色的头发在发尾处略微打着些卷,因为紧张的抓挠显得有些炸毛。
这时电梯的门开了,“我回来了。”一个有些低沉的声音响起,从电梯里渗出了丝丝寒气,唐钰穿着黑色的板鞋缓缓迈进实验室,左臂缠绕着的绷带一直包到手掌,露出的十指骨节分明、修长,头发松散的披在肩头,随即拉下头上的帽子,皮肤de的白透进肌肤,一双浅银色的瞳孔映出面前女人的模样。
“晚了3分钟,不像你的风格啊。小钰儿,”女研者说着端起了桌上的托盘。
唐钰抓过身旁的椅子坐下说:“抱歉,路上遇到了点儿……麻烦。”
“是迷路了吧?”女人笑盈盈地看着她。将托盘放到桌上,女人拿起注射器。
唐钰卷了袖子露出整个左臂,有些尴尬的撇开女人带有笑意的视线,说:“手机导航出了些问题。”
抓住了唐钰的手臂,女研者拿起棉棒开始消毒。
“三角肌没什么肉啊!”
“瑞姐……”
被称为瑞姐的女人温柔的笑了笑,“要健康饮食啊~”
刘瑞宁,是地下科研楼三楼的实验室组长,唐钰的身体状况和实验操作由她全权负责。
一针结束,“真坚强啊,小钰儿,记得以前一打针你就泪眼汪汪的,活像只委屈巴巴小猫咪~”
“那是很久以前了。”
“啊,还像是昨天才发生的呢~”
唐钰面无表情的拉下衣袖问:“这次怎么样?”
“大约支撑一个多月是没什么问题的了。”
“……”
“别担心,没问题的。”
“没有,我只是……在思考一些别的问题。”
“休息一段时间吧!”
“嗯?”唐钰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她。
瑞姐平静的注释着她说:“这样奔波你会吃不消的。”
“不,我没事。”
“唉,好吧。”和唐钰坚定的眼神对上,这一次先败下阵来的不出意外还是她,世界带给唐钰的阳光并不多,甚至可以说上残忍,但她的双眼中却带着他人没有的执着和坚定,这可能也就是吸引着她的地方吧。
“瑞姐,你不必担心我。”
“知道,你很强大,不需要我担心,但是……答应我,有事别藏,一定要跟我说,好吗?”
“嗯”
收拾起托盘,瑞姐背朝着唐钰整理着器具说:“三天后,有你一个新任务,去保护一个重要的官员。”
“嗯……”
“到时具体的任务内容我会发给你,回去好好休息。”
“嗯。”
再一转过身来,人已不见了,只留下空了的座椅还在轻轻的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