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让大军在驻风关休整了一日,方才领大军出发。
叶国百官在驻风关待着,五万大军驻守,壁关,定阳关各一万。
三十五万大军除去战损,江流带着二十七万多大军继续向旻州城挺进。
在旻州东城外三十里处沉香谷扎营。
沉香谷因谷内沉香花得名,沉香花开满了山谷,一条山泉水四季源源不断的流淌出来在山谷里汇流成一条小河。
沉香谷八面有两处出口,一条往西直向旻州城,一条往北,只不过往北的出口颇为狭窄和陡峭。
在此建立营盘,可进可退,可攻可守,算得上是一处绝佳的建营位置。
大军跨境三百里来,江流勒令士兵对乡镇村庄秋毫未犯,恪尽职守。
旻州城内的守军已经得知江流带兵到城外,没有贸然进攻,而是选择加强防备。
邪了门,驻风关三关轻易就丢了,苍国来的主将王衍,正值壮年,骨子里满是冲劲。
只是这次叶国领兵大将王衍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子流的儒家国士,听到这个消息的王衍,不屑于叶国无人可用。
竟然让一个只会之乎者也的儒生做大将军。
事实明显超过了王衍的预期,吃惊愤怒之余,也收起了傲慢之心,没有冒冒失失的率兵夺回三关,先搞清楚叶国大将是何许人也再说。
入了深夜,旻州城楼墙上罗列着寒甲铁衣的军卫,各自强提着精神不敢有丝毫懈怠。
忽然,大地在震动,轰鸣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敌袭!备战!”
苍军反应速度很快,拿出硬弓箭已上弦,拉成满月随时都能离弦而出。
王衍风风火火的来到城楼前,望着城外的夜幕中,朦胧看到一将军一伸手,大军顿时全部停下,军纪严谨得令人发指。
来的骑兵不多,约莫几千骑。
樊垄望着旻州城高耸的城墙,脸上露出冷笑,侧头命令一声,抬上来二十张战鼓,一字排开,士兵拼足力气擂起了战鼓。
声音之大,估计旻州城苍军今夜无法入睡了。
稍顷,樊垄对着旻州城大声喊道:“城上的无胆鼠辈给爷听着,我乃叶国骑兵大将樊垄,奉大将军之命来给尔等上上政治课!”
政治课是什么课樊垄也不知道,反正江流这么说,樊垄也就这么复述。
樊垄不等城上回复,张开嗓子就吼:“苍贼倒行逆施,窃取宗室江山社稷,此为不忠之罪;肆意挑起战争,置百姓于水火之中,不顾百姓生死,破坏天下和平,此为不义之罪。如此不忠不义的无耻奸贼,天下人人得而诛之,今我叶国领正义之师前来,尔等鼠辈若是还心存良知,还不快快开城投降。”
王衍咬牙切齿,还以为真来攻城的,想不到是来骂人的,“叶国贼子休得胡言乱语。”
“王衍鼠辈,樊垄爷爷告诉你,识趣的赶紧下城受降,否则等我大军兵临城下,破了你这旻州城,你这乱臣贼子蓦有命在,现在投降的话,大将军怜悯,或许还能饶了你的性命。”
“徒逞口舌之辈!老子就在这等着,看你们大将军怎么破我旻州城!有种现在就上来,老子洗干净脖子等着!”
王衍虽然心中窝火,但是也没有丢失理智,难保这是敌人的诱惑兵之计。
樊垄冷哼大笑出声,“执迷不悟,鼠辈不足与谋!竟然提出这么下贱的要求,爷爷我生平仅见,无耻苍贼,岂不知天下有多少人恨不得饮你们的血,食你们的肉,还敢说出如此狂言。皓首匹夫,逆臣贼子,王衍鼠辈你枉活四十,身为百姓当先之臣,枉顾道理大义,死后有何脸面见列祖列宗?下十八层地狱乎!”
王衍面目涨红,眉毛皱在一起,指着城下的樊垄气得说不出来来。
樊垄又骂道:“不忠不义之狂徒,安敢称人?非人哉!,便同一条断脊之犬,只会狺狺狂吠,有种你下来,和爷爷我大战三百回合,如果你樊垄爷爷不取下你項上头颅当做夜壶,你爷爷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樊垄带来的几千骑全部哈哈大笑起来,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咱们樊垄将军有如此潜质,不过被大将军叫进主营殷切的教导了两个时辰,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简直“脱胎换骨”“清新脱俗”
“啊……气煞我也!”王衍一拳打在城墙上,特别是来自对方的嘲笑,直让王衍怒发冲冠,想要杀人。
樊垄依旧没有停止他的攻击:“人要脸,树要皮。你等就是欠收拾,是樊垄爷爷我的错,以前没有好好教导过你们,现在也为时不晚……”
王衍再也忍不住,对身边的士兵大声嘶吼:“放箭,放箭,给我杀了他们!”
箭矢铺天盖地的射向樊垄几千骑,最后在落在前面不远处,接着就是爆发哄堂大笑。
樊垄忍俊不禁,他们难不成被气傻了不知道自己的射程范围?
樊垄一抬手,笑声停止,说道:“久闻苍国祖辈是偷鸡摸狗打杀劫掠的草莽之徒,做这种勾当肯定平时没本事吃不饱饭导致的,现在就算是换上了袍子,依旧狗改不了吃……,怎么,没给你们吃饭吗?用点力气啊,拿不稳弓吗?还当什么兵,回家抱孩子子去吧!这要是我的兵,我都让他滚出军营,丢不起那人!”
樊垄开启了无情嘲讽,别说王衍,旻州城墙上的苍军士兵全受到樊垄一万点暴击!
辱国,辱军,辱人!
这谁忍得住。
王衍拔出战剑,差点气得背过气去,满门青筋暴起,已经忍耐到极限了,愤懑的说道:“点兵,开城门,我要拿他的血泡酒。”
一个文士打扮的人焦急拦住王衍劝道:“将军,三思啊!千万要冷静,这明显是敌人的计谋,不能冲动,你这样出去正中敌人下怀,让敌人奸计得逞啊!”
王衍甩开文士,战剑抵在文士的喉咙,杀气满满的道:“是不是计谋,本将军自有计较,你要是敢扰乱军心,军法处置,就地正法!”
王衍领兵出城,足足三十三万大军,一拥而上。
王衍也怕是敌人计谋,所以尽可能的多带大军冲锋,以保万无一失。
樊垄见状带着几千骑掉头就跑,跑之前还不忘再嘲讽一波:“王衍狗贼,无耻之尤,靠着人多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单挑啊!如此怕死,你当什么兵?做什么将军?”
不一会便跑得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