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无比自责的心而死去,这真的是最后的归途么,我的王啊,为什么你会选择原谅我,为什么啊?
天光看着眼前的场景,逃亡的男人和没有追兵的后路,光芒的湖泊圣洁而布满月光,男人只是站在那里,手中握着插入泥土中的剑。
“兰斯洛特!”迎面走来了一个同样是白色盔甲的金发男子,手中的长剑闪烁着滴滴鲜血的光,那男人的双眼带着红色的血丝和无穷无尽的仇恨向兰斯洛特走来。
“高文,我最亲爱的朋友,如果能死在你的剑下,那是最好不过的了,但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我更希望死在王的剑下,所以对不起。”男人的剑并没有砍向兰斯洛特,只是割掉了自己的盔甲一角,断义吗?
天光一下从睡梦中惊醒,那是兰斯洛特的过去嘛,身旁的木子还在熟睡,已经是黑夜了,兰斯洛特正在客厅看着关于不列颠的历史书籍,他很在乎后人怎么记载自己的,包括自己当了和尚的事。
“呦!兰斯洛特,你在看或许自己的书嘛?”天光凑了过去,为了不惊扰到木子,他用魔法制造了一个隔音效果的屏障。
兰斯洛特看到天光来了,也合上了书,并且回答到天光:“啊,是啊,我也很想知道后人到底是怎么样看待我的,结果大部分都是好坏掺半的样子。”看着兰斯洛特眼中的灰尘,这个曾经的最纯洁的骑士,最荣誉而且被称之为最能代表圆桌骑士精神的人啊,却因为希望为王分担,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那所谓‘不懂人心’的王。
“对了,你对高文这个人,抱有什么样的想法嘛,听说是你最好的朋友。”天光对于那个梦还是耿耿于怀,自己能看到兰斯洛特过去,那个失魂落魄,披头散发的男人真的是眼前的兰斯洛特嘛?
“高文,啊!高文啊,我记得我们经常一起下国际象棋,那家伙赢我的次数可真是少啊,我们可是最好的兄弟,我们曾一起征战沙场,啊!对高文,我的好兄弟,我杀了他最亲爱的弟弟,他恨我入骨,哦,不应该是这样的。”从刚开始的兴奋中,天光看到了兰斯洛特的光,仿佛那个湖中骑士又回来了一样,但是那道光突然又消失不见,仿佛只是转眼之间,他的光芒似乎还在。
“对不起,我可能说了一些你不太想提起的话,在此我深感抱歉。”天光摆出了一副骑士鞠躬的样子,看起来很绅士。
“先别说这个了,你看看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打起来了。”天光家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横滨大大小小的楼房,很利于观测任何情况,当然战斗也不例外。
为了不吵醒木子,他便和兰斯洛特一起朝战斗的地点跑去,等到了的时候只能看到一个满身缠着绷带的人怀中抱着黑肤色的少女,少女的腰间还别着紫色的花,少女看起来很虚弱,而绷带男也浑身是伤,血迹已经渗透了绷带。
“那个女孩是从者,看样子那个面具应该是属于哈桑,哈桑·萨巴赫,Assassin。”兰斯洛特认识这个骷髅面具,很明显是山中老人组织中的一名哈桑。
“总之,先带他们回去吧,受这么重的伤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恐怕挺不过去的。”天光伸出手准备去碰绷带男和哈桑,结果被兰斯洛特拦了下来。
“不要碰这两个人,如果是毒哈桑的话,身上应该有特别强烈的剧毒,一般人碰到就会立即丧命,她的御主已经触碰到她了,但是她灵基还没有分解,证明她的御主应该是拥有抗毒体质的,我们还是先让他的御主苏醒吧。”兰斯洛特抓着绷带男的手腕,缓缓将绷带男抬起,小心翼翼的不触碰到哈桑,毒哈桑也似乎潜意识的意识到自己的御主正在被人触碰,也睁开了眼睛。
“你们是谁!不要触碰我的master!”她二话不说直接冲天光扔过去了一枚手里剑,天光也躲了过去,他一边躲闪一边向她解释自己是来救她们的,疲惫的哈桑也不得不接受敌人的援助,从而听话的灵体化了。
两个人将绷带男带回家也重新给他包扎了伤口,绷带下面都是些板板眼眼的陈年旧伤了,这个男人的体质诡异的让人害怕,他的心脏处竟然有一道直达心房的伤口,伤口足足有15cm,就这种伤本人依旧好好活着,而且还参加了圣杯战争,能活着都是个奇迹了,而他还能召唤出从者。
“这种伤根本没办法治啊!到底是谁能血液变成石头块的?mmp啊!”一旁使用治愈魔术的木子在吐槽个没完,确实,流出的血液本应该是鲜红的,而这个男人的血液确实石灰色的,而且慢慢的竟然凝固成了石灰块,即使在时钟塔有学过石化魔术的魔术原理,不过从来没想见到过可以将血液石灰化的魔术啊。
“咳……”男人貌似被按到了伤口,也感觉到了疼痛,竟然被疼痛惊醒了,说起来对这个男人,疼痛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啊。
“醒了,你被人打重伤了,是我把你救了回来,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你的伤口会被石灰化?”天光并没有让兰斯洛特现身,他不想引起无端的争斗,想必这个男人也都知道。
“是谁把你们打伤的,出手这么重?”男人一直都是一言不发,甚至双眼也不睁开,只是静静坐在床上看着天光,天光看出来了,或许男人是无法说话的吧,天光也不强迫他多说什么了,反正既然是从者和御主,总有一天能相遇吧。
男人再次睡着了,伤口的麻痹作用和药物使得男人只能安心养病,而天光和兰斯洛特也因为感觉到了有从者的气息而出门探索了。
顺着气息两个人来到了东京湾的下流处,空无一人的东京湾只有水流在潺潺的流动着,可却有一股魔力在空气中飘荡着,还有一股让兰斯洛特很熟悉的气息,没错,是从者的气息,可是为什么如此熟悉,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这种气息一样。
“嘛,还是老样子,鼻子这么灵,有的时候不得不佩服你,鼎鼎大名的湖中骑士兰斯洛特,死后都是最纯净的骑士。”声音从河坝处传了过来,男人的声音低沉而且粗狂,却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的用意,而兰斯洛特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甚至剑都拿不稳了,他太熟悉不过了,他永远不会忘记,忘记他辜负的兄弟,忘记他辜负的王,忘记他辜负的骑士们,没错,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
“高……高……高文!”兰斯洛特已经楞在原地了,没错,那个声音对他来说就像是一把刀,插进自己的心脏里,那些年的回忆也一股脑拥入脑海,当初多么好的朋友啊,如今却要兵刃相见,生的时候如此,死后也亦是如此。
“以令咒命之,Rider!高文!击杀saber.以及,saber的御主!”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个声音天光也很熟悉,但是他却只咬了咬牙,他不觉得可悲,只觉得可笑,自己从小到大的朋友,原来也可以是一个心机boy。
“呵呵,拓也啊,你真的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么,我啊!只是不想拆穿你罢了,你这么做,可真恶心到我了。”
天光看了看河坝上站着的拓也,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日防夜防,身边的人还是会从背后给自己一刀,说起来,这也不是第一次挨刀子了。
天光久违的点起了烟,他不是不抽烟,而是不到一般情况下,不会主动抽烟的,因为烟,可是抑制愤怒的好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