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到了景仁宫,三水直接进去通禀了,随后把瑾玉带到殿中,瑾玉看了一眼殿内众人,除了嘉贵妃其他人都在,瑾玉撩起衣衫跪在地上:“给太后娘娘请安,给皇后娘娘和各宫娘娘请安。”
太后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起来吧,哀家有事问你。”
瑾玉知道太后因为什么生气,心平气和的和太后说:“太后娘娘,奴才不敢起,奴才知道自己犯了错,就该受罚。”
皇后在一旁装好人,小声求着太后:“皇额娘,玉总管固然有错,但是…”
太后看了一眼皇后:“好了,玉笑然你自己说。”
瑾玉没等开口,齐妃连问:“玉总管好手段啊,怪不得皇上对这后宫嫔妃冷淡至极,原来是你在皇上枕边狐媚惑主,好手段啊!”
端妃在一旁看着瑾玉,眼里也是迷惑至极,似乎在等瑾玉解释,但是瑾玉什么都没说。颖妃坐在那里,小声的说着:“臣妾听说,这民间有专门男子的青楼,名曰娈宠又名男妓,怎么好端端的玉总管竟做了此等污秽之事,你祸害的是这天下最尊贵的男子,若是皇上因为你没有了儿女,你担待的起吗?”
灵嫔在一旁阴阳怪气起来:“早在臣妾入宫之时,就看出这人心思不轨,果然猜的真真的,玉笑然你竟敢如此祸害皇上,你可知罪?”
秦常在捂着肚子,在那里看着这镇锋对决,一声不吭,沈贵人面上不担心,实则心里如热锅蚂蚁,温贵人也等着瑾玉说话。
瑾玉抹了把脸,继续说:“自打几年前,我来到皇上身边侍奉,从第一天起,皇上就对我说过,我与皇上的亡妻宁德皇后,有几分相似之处。奴才也因为这个一直都是在皇上身边侍奉。”
“今日奴才觉着伤好的差不多了,便做了些餐食给皇上送去,皇上这几天因为边关战事,伤神伤心,消瘦了不少。奴才给皇上做了些家常饭菜,皇上吃着,说是奴才做的和皇上的亡妻做的饭菜很像。”
亡妻,这说的不就是宁德皇后吗?太后脸上黯然神伤,似乎是想起来自己的爱孙。
瑾玉抬起头看着太后娘娘:“皇上吃着吃着,给我讲了皇上的大阿哥瑾玉,皇上说那是皇上最喜爱的儿子,可是一场大火烧死了。皇上一时伤心,竟哭了出来。难不成这个时候奴才就该出去吗?”
“奴才不是那冷心冷肺的人,便在一旁安慰皇上,皇上便给奴才讲起了宁德皇后给瑾玉阿哥唱的童谣,唱着唱着皇上说累了,想休息,奴才便给皇上脱了外衫,皇上说让奴才陪着,奴才不得反抗皇上的命令,所以这才坏了规矩。”
太后死死瞪着他:“呵,那你就伺候到床上了是吗?”
没等瑾玉开口,一旁的端妃娘娘开口为瑾玉说话:“太后娘娘,臣妾几年前有幸认识玉总管,玉总管是个好人,早在三年前,他就带着他的小徒弟经常来看望臣妾,帮臣妾烧水砍柴,送饭送菜。”
“就这样三年了,宫中谣言纷纷,说玉总管是皇上的脔宠,各种不堪入耳的话。可是臣妾却是不觉得,内务府的人得了别人的吩咐,不让给臣妾东西,臣妾若不是得玉总管相助,臣妾早饿死了,还请太后明察。”
端妃娘娘说完之后,灵嫔在一旁冷嘲热讽:“呵呵,想不到这狗奴才都能把端妃娘娘收买了,可是好本事,皇上本身就不爱男女情爱,极少来后宫,有了他更是不爱来了,想来玉总管也是好本事啊,把皇上迷得五迷三道的。”
颖妃贴近瑾玉,对瑾玉说:“不如玉总管把那妖孽之术,也教教我。”
这话一出,众嫔妃笑做一团,瑾玉看着颖妃也笑了笑,跪在地上说:“各位妃娘娘可能是误会了,我并没有什么妖孽的手段,我只知道,皇上喜欢我给皇上腌的各种酱菜,喜欢奴才夏天不顾自己满头大汗的给皇上扇着扇子,喜欢奴才冬天那一碗碗从丑时开始熬的鸡汤。”
“这样的鸡汤皇上喝了三年了,奴才并没有什么本事,可是奴才必定是对皇上尽心尽力,可各位娘娘做到了吗?如今前朝祸事不断,据我所知,有几位嫔妃特地去皇上的养心殿劝皇上保重龙体?我特地问了王公公,得知端妃娘娘和沈贵人,温贵人来过养心殿,各带着亲手熬的参汤。”
“秦常在如今有孕未满三月,不敢出门走动,但也是亲手给皇上绣了一身秋衣。那其余的人呢?我前天还看见齐妃娘娘在御花园赏枫叶,还听说颖妃娘娘和灵嫔娘娘在宫里打牌,我是个奴才不假,今天若是因为这一番话得罪了各宫娘娘,我也认了。
“皇上对我好,不假今年巴林部进贡的三张虎皮,皇上一张,太后一张,剩下的一张给我了。可是皇上为什么对我好,而苛待后宫娘娘,自己心里没数吗?还要我说出来?”
瑾玉看着太后娘娘问她:“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去了皇上宫中,只顾着捉奸在床了吧?并没有看见皇上睡的满头大汗,皇上睡梦之中喊的是宁德皇后和大阿哥还有那没出世的孩子。”
“各宫娘娘都说皇上不爱情色,不喜欢来后宫,可是奴才却知道是为了什么?因为奴才不过是一个奴才,我只会安慰皇上,不会别的,也不求别的,我不需要光宗耀祖,我不需要钱财名利,皇上让我做什么,我就做,皇上让我死,我就死,而各宫娘娘做到了吗?”
“皇后娘娘身为皇后做到了吗?皇上在今年的四月十四哭了半夜,那日是宁德皇后和瑾玉阿哥的忌辰,皇上说,自己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的儿子,妻子和自己未出世的孩儿,在我怀里哭了四个时辰。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各宫娘娘知道吗?”
“您们不知道吧?因为你们不关心皇上每日都在想什么?只想着皇上来我宫中我有盛宠,我能成妃,成贵妃,可是皇上的内心您各位知道吗?你们在乎的是位份,是荣耀,皇上会给你们,可是你们得不到皇上真正的好。那别人得了,自己心生妒忌,就应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