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这话谁都能听明白说的是瑾玉和沈常在有染。可是皇上不信啊,张口替瑾玉说话:“玉儿在朕身边也有快四年了,他是什么人,朕不知道?他昨晚那么危险的情况还告诉朕,叫朕小心,别被人伤着,齐妃你既然不会说话,那你就别说。”
齐妃悄悄噤声了,但是太后却觉得没有错。无论是那亲昵的称呼还是皇上中秋宴上露出的丑态,只觉得不信皇上说的话:“皇帝,哀家觉得齐妃的话,未必有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的,两个人站在一起,哀家倒不是冤枉他们,等玉笑然醒了,问一问便是。再者,哀家要问皇帝你,你和那玉笑然究竟是什么关系,昨晚还在宴会上,听说你们二人搂着腰,亲密不已,皇帝你说的那是什么话?什么叫他别生你的气?什么不能没名没分的?什么意思?哀家一直信任皇帝所说你们只是主仆,你们不是那龙阳之好之人,可你呢,皇帝啊,纵使玉笑然有几分相似宁德皇后,但是你如此娇惯他,成何体统。昨晚皇后担心你,叫你去好生休息,你上去就是一个耳光,你看皇后的脸肿成什么样子了?皇帝,不仅仅是沈常在和玉笑然给哀家一个解释,你也得给哀家和皇后一个说法。”
太后非常生气,说话间带着哭腔。皇上喘口气回应太后:“皇额娘,朕和玉儿属实不仅仅是主仆,但此事朕现在还不能说,这几年他一直在朕身边委曲求全,为朕排忧解难,朕也是真心爱他,三年了,等他病好之后朕会亲自把他带到您身边的。再者朕不相信沈常在和玉儿有染,如今最要紧的事就是玉儿平安无恙,其余的就先放下,等他病好之时,再提吧。”
王尚从殿外出来,对皇上说:“皇上,沈常在在外面候着呢!”
“让她进来吧!”
沈常在进来后给皇上太后和皇后请安过后,跪在地上:“皇上,虽说臣妾昨晚曾与您说过这前因后果,可是如今臣妾觉得有必要再说一遍,昨晚臣妾一舞过后,身子出了些汗,便准备出去散散心赏赏月,看到那边百合开的正好,就去那边看百合花,后来臣妾看见了玉总管,玉总管过来请安,并安慰臣妾说是中秋团圆,臣妾是新入宫的,必定想念家里父亲兄长,这说出了臣妾的心声啊,臣妾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父母,这才和玉总管多聊了几句,后来玉总管说这河边晦气,曾有宫人在此丧命,未免忌讳,臣妾害怕就在玉总管的陪同下回去了,这时玉总管喊了一声小心,臣妾一回头看见那贼人拿着刀,要刺臣妾,但是玉总管把臣妾推到一边,自己被那贼人捅了一刀。”
沈常在哭的伤心,小声抽泣着:“臣妾早上已经去看望了玉总管,玉总管现在已经醒了,太医说需要静养。还请皇上太后不要怪罪玉总管不顾男女有别,与臣妾在一起,您要怪罪就怪罪臣妾吧!臣妾愿白绫一条以示清白,臣妾已经因为自身的过错连累了玉总管,只恨那贼人,先是鹤顶红又是这刺杀,臣妾宫中的太监已经死了一个,现在还连累了玉总管,臣妾简直是悔恨不已啊!无声无息的连累了他们。”
众人听说沈常在被下了毒皆是一惊,端妃在一旁关心的问道:“沈妹妹,怎么好端端的被下了毒?”
沈常在啼哭不已,说不出话,一旁的合欢跪在地上回应着:“回端妃娘娘的话,那天早上我家小主刚给皇后娘娘请过安,准备着回去用早膳,有个小太监看着小主的饭菜好吃,偷偷地吃了一口,就毒发身亡,七窍流血了,后来太医来验过,说是鹤顶红。”
皇后惊讶不已:“还好,还好沈常在无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皇上叹了口气:“沈常在为了朕能在八月十五开开心心的,并没有告诉朕此事,也没有告诉众人,玉儿心善,为了救朕的嫔妃已经昏迷了一夜了,可是竟是被凌辱成这般...”
太后摆摆手:“罢了,哀家没有怪罪之意,你们都回去吧,哀家头疼得很,有什么事皇帝和皇后做主吧。”
各宫嫔妃都回了宫,皇上和沈常在准备去看看瑾玉。而这时嘉贵妃娘娘身边的尽忠却是慌乱不已。
“好娘娘,如今咱们可怎么办啊?”
尽忠在一旁给嘉贵妃捶腿,心里焦急不已。
“急什么,他们又没有证据,况且人不是也没死,宫中这么多人,怎么能凑巧以为是你呢?咱们静观其变吧!”
尽忠做了亏心事自然是不好受,嘉贵妃看他那副样子只觉得好笑:“行了行了,别自乱阵脚,此次没打到沈凌薇打到玉笑然身上,也是痛快,没吃亏,哈哈哈,今天是好日子,尽忠晚上喝几杯?”
尽忠看见主子心情好,也就不顾虑太多,在一旁陪笑。
瑾玉已经醒了,准备喝着那黑乎乎的中药。修寒小小的抿了一口,苦的直咧嘴,但是这良药苦口还是得喝啊,瑾玉顺着修寒递来的药勺和那黑乎乎的中药,苦的很。
修寒漫不经心的问着:“师傅,你这究竟是怎么了?你招惹谁了吗?”
那碗药可算是喝完了,瑾玉苦的直咧嘴,把那蜜饯吃了一颗:“你师傅我倒是没招惹谁,但是我大概能判定是谁要杀沈常在。”
修寒猜不到,好奇的问他:“谁啊?”
“寒儿,你可看到了那把刀?”
修寒想起来了,自己去找那把刀:“师傅你等下!”
修寒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拿回来了,那刀上还有水渍,想必是修寒刚刚把刀冲洗了一番。瑾玉看着那把刀,平平无奇,只是一把匕首,只不过这是一把弯刀,顶端有一些磨痕,凭借一把刀,哪能看出来凶手是谁?
瑾玉让修寒把自己扶起,靠在床头,瑾玉的伤口还是有些疼,一时间皱了皱眉,瑾玉拿过那把刀:“修寒,当年长安也是被一把弯刀所害,那刀无比锋利,像是摸一下就会出血一般。”
瑾玉用指尖触碰了一下刀尖处,手便流血了,从指间流下来。修寒刚忙拿帕子给他擦擦:“师傅你这伤的也不是脑袋,发什么疯?”
瑾玉没回应他,外面有人传禀皇上和沈贵人一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