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修寒的伤已经稳定了,瑾玉趁着夜抬着修寒回了住处,修寒知道了灵答应复位之事也没有多言,也是还能说什么?修寒被放到熟悉的床上后,只觉得身子都舒坦万分,高高兴兴的开口:“师傅,你听说了吗?边关打了胜仗,想来这也有长安哥的一份功劳。”
瑾玉走到修寒身边,拿着手里的热毛巾给修寒擦脸:“我只知道瓜尔佳氏升了嫔位,他的哥哥也是等着回来后加封进爵,蛇鼠一窝。”
瑾玉擦好了便放下了毛巾,看着修寒说:“这几天我就准备回皇上身边伺候了,我吩咐了佩兰和别的太监来伺候你,若是有事再来找我即可。”
修寒点点头:“知道,听说近几天皇上翻了,灵嫔和温贵人的牌子,昨个翻了秦常在的牌子,今个就是那沈常在了吧!”
瑾玉换着衣服:“是,皇上决定在汤泉宫侍寝,要我先去准备着,我走了,你小心些。”
修寒点点头,瑾玉便出门去了汤泉宫,汤泉宫里沈常在靠在泉水中,看着飘起的花瓣,那一片片玫瑰花好生艳丽,沈常在捧起几片手里把玩着。
瑾玉到了汤泉宫后,发现汤泉宫中空无一人,刚要出声,发现那汤泉浴中沈常在出了声:“是玉总管吗?”
瑾玉听见是沈常在的声音,回应着:“拜见沈常在。奴才是!只不过这汤泉宫空无一人,这是?”瑾玉觉得有些奇怪出言问道。
泉水中淅淅沥沥的水声,瑾玉背过身去,等待着沈常在的回应,沈常在上了岸,穿了衣服,对着瑾玉说了声:“我不喜欢被一群人围着,把她们遣下去了,玉总管这几天如何啊?”
瑾玉背对着回应着沈常在:“也就那样吧,谁叫我是个奴才呢?活该如此,倒是沈常在您,皇上吩咐了,让您穿上这玉菏粉袍,亲临圣驾。”
沈常在看着自己脚下的那玉袍,打开后,看着那衣服都是粉色,上面绣着暗纹的荷花,是上好的苏绣,盘的是金线,里面有一个赤粉的肚兜,上面绣着的也是荷花,沈常在看着这荷花,只觉得讽刺不已:“玉总管,我爹从我几岁开始,便叫我琴棋书画,歌舞书法,小时候不知道为何我爹这么严厉,后来我知道了,因为我长得像宁德皇后,也只是几分像而已,可是我爹以死相逼要我选秀,所以我还是来了,我不是她的女儿,我只是他获得功名利禄的工具罢了,明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做她人的替身,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幸福安乐,却还是把我送进这宫中。玉总管你觉得我可笑吗?”
瑾玉只觉得惋惜,惋惜这女子的遭遇,沈常在梳着头发,沾了些桂花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娓娓道来:“我九岁丧母,是被我爹打死的,因为她惹怒了我爹,我爹娶了好多的小妾,每一个都是妖艳贱货,她们在家里斗来斗去,只为了成为嫡母。我真的想一死了之,我狠毒了这些人。”
沈常在说这一切像是诉说事不关己的事,心平气和的软软细语,让人觉得这女子受了不少委屈。
瑾玉上前走了几步,安慰着沈常在:“沈常在愿意和我说这些,也是信得过我,我很同情你,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可是你也该换着想想,若是你有朝一日成了贵妃,皇贵妃,那到时候,你要什么都是唾手可得的,死,是最没用的,你恨的人还在世上活着,而爱你的人却是要尝这阴阳相隔,痛失爱人之苦,值得吗?倒不如好好的活着,总会过去的。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肖郎是故人。何不从头来过?”
沈常在没有换那边的衣裳,穿着自己的紫色的裙子,脸上画了艳丽无比的妆,画了远山黛的眉,嘴上的红脂红似血般,头发用玉簪挽住,闻着味道芳香诱人,让人把持不住,在看那衣衫,紫色的裙子遮住玉足,上面绣着几只杜鹃花,简单又不失风韵。
瑾玉没敢抬头看,只低着头:“小主怎么没穿那身衣服呢?”皇上吩咐的沈常在竟然没有照做,沈常在笑了笑:“我不喜欢粉色,从来不曾穿过粉色,我会和皇上解释的,咱们走吧。”
瑾玉拿着一旁的披风披在沈常在身上,在前面带路,瑾玉不能回头,因为沈常在没有穿鞋,瑾玉把沈常在带到了皇上在的房门前,把自己的披风摘了下来:“小主皇上就在里面您请吧!”
沈常在欠欠身:“玉总管,希望咱们这些可怜人,都能如愿以偿。”
沈常在进去了,可是瑾玉却是走不了了,瑾玉坐在门口,稍微的呆坐了会,就走了,总不能在这听人家的墙角。瑾玉一路回去了住处,进屋看见了那合欢又来看望修寒,想来这丫头是真的喜欢修寒,否则怎么会夜半三更的来,这女子自然是要保守些,可是她却是大胆的很,看见瑾玉回来了,合欢连忙跑了,修寒脸颊通红的看着瑾玉,相顾无言却是什么都告诉了瑾玉,瑾玉拍了拍修寒的肩膀:“以后把她给你做媳妇如何?等以后的!”
修寒悄默默的看了一眼瑾玉:“那好,我可记着呢!”
沈常在进了屋子后,看见了只着寝衣的皇上侧着身子躺在床上,沈常在跪在地上请安:“拜见皇上!”
皇上睁眼看她,略微不解的问:“怎么没穿那套衣服呢?玉笑然没告诉你?”
沈常在起身,蹲在龙床前,双手放平在床沿上,抬头看着皇上:“皇上,臣妾不喜欢粉色,觉得这紫色也挺好看的,皇上,您就饶了臣妾吧!”沈常在向皇上撒着娇,眼巴巴的看着皇上。
皇上不禁笑骂:“拿你没办法,地上凉,上来!”沈常在小心翼翼的上了床,躺在皇上身边,眉眼间一片媚色,皇上也是普通男子,被那媚眼烫的浑身发热,揽过沈常在,与其耳鬓厮磨,缠绵悱恻。可谓是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