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恶狠狠的盯着怡贵人,那眼神貌似要把她吞吃入肚似的,怡贵人一下子就怕了,在一旁哭,这时门外传来了声音,皇上在此刻来了,身后还跟着皇后和端妃,皇上看着院中的场景,还有那偏殿传来的痛喊声,只觉得一头雾水。
众人跪在地上给皇上请安,瑾玉看见皇上来了,装着柔弱哭了出来,抱头痛哭,泪如倾盆,端妃上前扶着瑾玉,担心不已的问着:“这是怎么了,偏殿里面的人是谁?可是受了什么伤,好端端的哭什么?快告诉婉姨怎么了?别哭,皇上在这呢,必当给你做主啊!”
皇上看着瑾玉哭的伤心,连忙走上前去安慰着:“就是,玉儿,大晚上的这是怎么了?”
一旁的侍卫拿着火把,把整个院子都围着,王尚在一旁看着,看见了院子正中间有大片的血迹,那太监李北山脸上也都是血,院子里还有凶器!王尚上签禀报:“皇上您看那边有大片的血迹,这延禧宫的首领太监李北山脸上也都是血迹,那里有几根折了的木棍,上面也都是血迹,奴才还看到了一把长刀。给您过目!”
皇上只觉得愤怒不已,把手里的翡翠玉链扔在了地上:“放肆,天子脚下,谁敢杀人放火?”
皇后连忙上前安慰着皇上:“皇上,您先别急,咱们先问问玉总管这是怎么了!您别急坏了身子,这延禧宫如今是怡贵人所住,怡贵人这是怎么了?”
皇后转头问向怡贵人,怡贵人身上都是土,脸上都是泪,黑一块白一块的狼狈不已。怡贵人也只是在那里哭,一句话都不说。
王尚愁眉苦脸的站在一旁这时,小东子和小路子站了出来:“给皇上,皇后娘娘,端妃娘娘请安!”
王尚看见是他二人,心生疑惑:“小东子,小路子?你们怎么在这,你们今天不是不当值吗?正好,快和皇上说说是怎么回事?里面的哀叫的人是谁,谁受伤了?”
小路子先开了口,向皇上禀明:“禀皇上,今日修寒和玉总管共同迎新人入宫,下午完事了便回去休息了,我和小路子今天不当值,准备着和修寒一起去做身新衣裳,中秋家宴穿,可是怡贵人身边的李北山前来,说是要玉总管去一趟,怡贵人有要事,玉总管累了一天了,就吩咐着修寒来了,我们二人就陪着一起来了。”
小东子在一旁回应着:“是皇上,等我们到了延禧宫,怡贵人就对修寒言语折辱,要修寒跪在地上把怡贵人的鞋舔干净,修寒不愿意,怡贵人就对修寒动了死刑,先是扇了耳光,后又命令李北山拿着那木棍打修寒,皇上啊,木棍都打折了三根了,我和小路子跪在一旁劝着,可是怡贵人非但不听,还要李北山拿着那刀,要强行逼着修寒自宫,还要把修寒的舌头割了。”
小东子说着说着,眼泪直往下掉,小路子又接着说:“我们两个看着修寒实在伤得太重,便把那刀抢了过来,扔到了墙外,而这时我们才知道原来玉总管已经在门口了,但是宫门反锁了,墙太高,宫人们翻不进来,最后小东子拦着那一行人,奴才拼死把那宫门打开了,临了了,怡贵人还用那玉簪钉进了修寒的肩膀,幸亏是肩膀,这要是眼睛,那可如何是好啊!”
王尚听了这话,连连惋惜,忙着问:“你二人请太医了吗?修寒如今如何了?”
小东子点点头:“师傅您放心,趁着乱奴才把程太医找来了,卫太医也快到了,现在修寒被抬到了偏殿,不知情况如何。”
皇上听了这话,觉得这妇人实在是狠毒至极,对着怡贵人说:“朕问你,你与玉笑然和修寒可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要下此毒手,你个官家小姐,倒像是慎行司中的宫人般狠毒!你说,到底是因为什么?”
怡贵人跪在地上,啼哭不已:“皇上,臣妾是觉得玉笑然实在是不懂规矩,今日早在迎接之时,就对臣妾百般怠慢,他的徒弟更是辱骂臣妾,臣妾才下的手。”
皇上大发雷霆,指着怡贵人问:“刚才宫人们说的朕都听到了,你提那无理的要求,是谁都不会答应你,莫非在你家中,你的奴才们会这么做吗?你可真是龌龊至极。”
就在这时,卫太医穿着粗气来了,看见皇上在殿里,连忙过去请安:“微臣拜见皇上,咳咳!”
皇上赶忙扶起卫太医:“卫太医,快进去看看修寒伤势如何,快去。”
卫太医连连答应进了偏殿,瑾玉此时面如死灰,端妃一直给他擦着眼泪,看着就心疼:“好孩子你受苦了。”
瑾玉摇摇头,跪在地上,眼睛通红的看着皇上:“禀皇上,奴才今早去东华门接人。温贵人来的早,奴才想着要是等,也是奴才一个人等,不能让小主跟着奴才大热天的等候,便带着小主去了角亭歇息,等奴才回来了,就看见了怡贵人和秦常在已经到了,怡贵人还曾对秦常在凌辱,百般刁难,奴才实在是不知帮谁,不帮谁,也只好在一旁干着急,最后两位小主也就不吵了。还有就是在送往几位小主前往各宫时,因着规矩,新人小主哪能刚进宫就准备轿子,没有第一时间准备着,可是奴才后来已经吩咐着修寒去取轿子,可是因着天气暑热,又是临时准备的,最后等送怡贵人进宫后,轿子才赶到。”
怡贵人听见这话,连忙反驳:“你竟敢污蔑我,我宫里的李北山明明看着你只找了两顶轿子,你还在这扯谎。”
瑾玉回头看着怡贵人:“怡贵人,说话得对得起良心,我明明就是拿了四顶来的,皇上,您大可看内务府的记载,奴才不知道为何怡贵人要把修寒打成这样,修寒如今才十六岁,若是有什么,怡贵人大可冲着我来啊,我宁愿那些伤在我的身上,也不想修寒替我受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