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亮啊,已经到早上了吗”,我迷迷糊糊的想着,翻了个身,感觉手掌摸到一片潮湿的东西,还有点扎手。
“什么东西?该不会是狗子尿床上了吧!”转念一想:“哎,不对啊,尿床咋还能扎手呢?!”
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难不成狗子又把奇奇怪怪的东西叼上床了?慌忙睁开眼,阳光好生刺眼,用手挡住部分阳光,才勉强能看清东西。
可我却看到了一片天空!
湛蓝的天空上还飘着薄薄几片云彩。我这是睡糊涂了?我应该在卧室啊。揉了揉眼睛,确定看到的是天空无疑。
我迷惑了。
接下来更迷惑的是看到了一片绿油油的东西,我感到事情不对劲,赶紧坐了起来。面对眼前的景色,我呆住了,这哪里是卧室,这分明就是野外!
我站起来,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环顾一周,自己正处在一片草地中。“难道这是梦?”我暗暗的想“只不过这梦也太逼真了吧。”
用力揪了一下耳朵,啊!好痛!
痛的这么真实,难道还是梦?不对,人的大脑啥都能想的出来,一个痛感模拟而已,没啥好稀奇的,所以这应该还是梦。
虽说这是梦,但还是想探索一下梦里的世界。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后方大概十米左右是一片森林,正前方约两百米处有一条河流。随即又观察了一下太阳的位置,一直往上升,如果这里的自然规律与现实一样,那么我就可以判断东南西北了。
我暗自为自己这一段分析感到无比帅气,还好平时爱看课外书,这次总算派上用场了。
“如果这是我的梦,那是不是可以控制它呢?”我兴奋的想着,随即把手一甩,对着后方的森林做了一个开枪的动作,并自己帅气的配上了音“啪!”
森林里一颗树木应声而倒,还传来一阵轰隆声。
我又惊又喜,难道真的起作用了?
为了一探究竟,我摆开架势,卯足了劲,飞奔了过去。
平时因为工作原因都没咋运动,更是养了一身的肥膘,但这次感觉不一样,腿更有劲了,如有神助。
只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在目的地,有一位大叔站在一颗倒下的树旁,毫无疑问,这就是刚才看见的那颗倒下的树
“原来只是心理作用。”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失落,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稍稍缓过来后,开始打量起那位大叔,手上提着铁斧头,棕色的皮毛背心,背着一个空篮子,浅色的短裤,腿毛丰盛的脚踩着一双类似布鞋的东西,只不过下面加了一块木头。
说到鞋子,我这才发现我没穿鞋。
暗中观察了一会:这大叔应该是个伐木工
便鼓起勇气走上前去搭讪。他好像正在处理倒下的树。“喂!大叔”我大声地朝大叔问道“请问这里是哪儿啊?”。大叔貌似没反应过来,在原地一脸茫然的望着我。
我心里一沉,难道听不懂我说话?又试探性的喊了一次“哈喽!大叔,听得懂吗?”
大叔这才回应道:“小伙子,俺不是听不懂,俺只是好奇这里怎么会有人。”
“啊,那啥,我迷路了,瞎转悠就转到这里来了,还请大叔带我出去。”我脸不红心不跳的撒了个谎。看来我撒谎的技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俺看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对吧?”
“诶,大叔,你咋知道的。”
“本地人一般可不会靠近这片森林,更别说迷路在这里了。”
“啊。。。这样啊。”我有点语塞。
“可巧你今天碰上俺了,帮俺多拖一些木头,俺就带你出去,你看咋样?”大叔说着拿出一根绳子扯了扯。
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帮就帮吧,木头而已,小意思。我这么想着大声地道:“好的,没问题!”
“嗯,够爽快!”大叔说着叫我过去。
走近看才发现那鞋子根本不像布鞋,只是一块垫子,下面是木头,上面则是用绳子捆在脚背上的,颇有凉鞋的风范。因为皮肤和垫子颜色差不多,所以远看就融为一体了。
“我说小伙子,老盯着俺鞋看啥,哦,原来你没鞋穿啊,没事,回到家,俺叫帕珀给你做一双,俺帕珀做得可好啦,你看,多合脚。”
说着抬起毛发旺盛的小腿。
“啊,不错不错......”我随便应付道。只不过帕珀这个名字不错奥,万一是个漂亮妹子岂不美哉。
伐木工在一旁分割树木,我则在旁边意淫着帕珀..........过了一会,就不想了,一直想也没用啊,白日做梦,徒增空虚。
刚才匆匆忙忙跑过来没怎么注意森林,现在看仔细一看,发现森林还是挺茂盛的,虽然看着挺亮堂,但总给我一股寒意,连鸟叫都是那么的稀少。
只不过空气还算清新,我打了个哈欠。
“嘎嘎!”一声凄异的叫声传入耳中,我感到周围暗了下来,温度也下降了,阳光被乌云遮住了?
“好安静啊,怎么突然这么安静了?大叔。”我问大叔,却没得到回应,回过头一看,铁斧头还陷在树干上,大叔人却不见了踪影。
“卧槽,这是要做噩梦的节奏?”我暗自吐槽,“大叔,咱别开玩笑,你快出来。”
一片寂静。。。
一股恐惧自心底而生,我开始慌了,坐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仿佛只要一有大动作,就会有什么东西扑过来将我撕碎。
越来越暗也越来越冷了,我忍不住的颤抖起来:这。。这。啥情。况啊?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恐怖的场景。
恐怖片的片段开始在我的脑海里上映,我抱住头死命不去想。
突然一股寒意硬生生的出现在背后,毫无征兆,感觉背后快结冰了.........
“啪!”脸上火辣辣的,我回过神来,已经摔倒在草地上,闻到了泥土的味道。
大叔的脸庞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小伙子,怎么啦?俺看你坐在那里直冒冷汗,眼球发白,叫也叫不醒,只好扇了你一巴掌,别怪俺啊”
“没事没事,要不是你这一巴掌,指不定还会看见啥。”
我坐起来,平复了一下惊恐的心情,再看看四周依旧是阳光明媚,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但我深刻的知道,那种来着心底的恐惧,不可能是幻觉!
“你还好吧,俺木头已经处理好了,如果没事了的话,就拖着木头回家吧”大叔关切的询问着我。
我勉强的站了起来,四肢还有些僵硬,但不妨碍。“啊,没事了,我要拖哪些,说吧。”
“本来看你挺壮实,让你多拖一些,哪想刚才成了那样,唉,你就拖那堆吧。”
大叔说着指了指一另一边,我转过头看,有大小两堆木头,都已经用绳子捆好了。大叔很明显指的是那堆小的。
我打从心底里感激大叔,想着:“梦醒了一定把大叔画出来,再给他画个漂亮的老婆,在有个一儿两女,美滋滋。”
虽说是小堆的木头,但是也好重啊,加上刚才这么一吓,简直是步履艰难。
走了一会,“稍微休息一下吧,小伙子,我看你挺难的”大叔扭过头来对我说。
“嗯,我觉得可以”我边擦汗边答道
反观大叔,不仅拖着大堆的木头,还背着装满了木棍的篮子,看不出来有多疲倦。不经感叹:“真是厉害啊。”
此时一阵凉风拂过,夹杂着绿叶,泥土,木头的清香,让人神清气爽。刚才的恐惧也散去一大半。
微微闭眼,仰头享受着来自自然的馈赠。要是在喧嚣嘈杂的城市也能感受到这样的清新,那工作啥的还是事儿吗?
睁眼,太阳已经西斜,落日的余晖,这次可算待见我了。真舒服啊!
“喂,小伙子,俺还不知道你叫啥勒。”耳边传来大叔和蔼的声音。
“我叫瑞柯,瑞柯的瑞,瑞柯的柯。那大叔你呢?”
“俺叫特鲁,俺不识字,反正就叫特鲁。”
“特鲁啊,那我就叫你大叔可以吗?”
“哈哈哈,可以可以,完全没问题!”大叔露出浅黄的牙齿爽朗的笑了起来。“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哈哈哈”
被大叔的笑声感染,我也哈哈笑了起来.......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总算快到了。
随着行走的继续,一栋栋屋子出现在视野中,只是天色太暗,看不清具体样子。小路上每隔不远就会出现一根火把,是为了照明吧。
至于更远的地方,因为太暗了还看不清楚,只有零星的火光。这让我想起一句名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大叔突然开口说道:“就快到了。”
“嗯”心想马上就可以见到所谓的帕珀了,拉木头也更卖力了些。
一个左转,一栋房屋出现在前面,看大叔的步子,那里就是他家里吧,还是两层的,看来大叔家境还是不错嘛,我暗自庆幸。
走近后才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看样子是一位妇女。
她看到我们急忙跑过来,询问道:“特鲁,是你吗特鲁?”听声音应该是位中年妇女。
“帕珀,是我,你赶紧过来帮这位小伙子拖一下。”
听到她就是帕珀,我当时就觉得自己真是个禽兽,啊不,是禽兽不如。
话说这应该是特鲁的妻子吧。
可能是之前太兴奋的原因,进了屋子后就特别疲惫。帕珀听完大叔的讲述后也慷慨的接纳了我。
实在太疲惫了,食物都没顾得上吃,便想去睡觉。
被带着上了楼梯,一看见床就扑了上去,也许醒了,就回到现实了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迷迷糊糊听见“这是女儿的床啊。。。”“哎,算了,等女儿回来说一声吧,他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