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婴儿,除了最小的那个女孩外,其余的两个情况都很好。姚小涵做了这么大手术,奶水很少,徽娘帮着找了两个奶娘来,帮着带三个孩子。
她们三个产婆得明月的力,从魏家给每人要了五十两赏银给她们,喜得三个产婆把明月当做福星,对她的话言听计从不说,还主动地帮着奶娘带孩子,让姚小涵得以安心的养伤。
魏家一胎得了三个孩子,而且姚小涵还活了下来,这点银子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明月一张口,魏庆成立刻叫管家取了银子来赏给他们。
管家另外奉魏老头的命令带了五百两银票来送给明月,明月拒绝了,对魏庆成说:“魏将军,产婆的银子是当时情况紧急,我怕没有人手帮忙才重金许诺她们帮忙,这笔银子我想着将军不会计较才敢许下的。我是南宫家的人,医馆已经收了你们的诊金,我断没有再拿你们银子的道理,银票请带回去,老大人的心意我心领了。”
魏庆成拗不过明月,只好收回了银票,随后让人送了一块匾给南宫医馆,上面刻的字正和都蓝的想法一致:“艺高人胆大”。
南宫明月一夜之间又响彻了京城,街谈巷议,对于这个傻女的评价毁誉参半,明月听不到也无所谓。她一直呆在医馆里照看着魏小猫。因为小女孩一生下来就很小,又被明月叫做小猫,所以那些产婆丫鬟都跟着叫小猫。
魏将军听到了也没生气,叹息着说:“猫有九条命,这丫头如果没有遇到公主,早就没命了,现在能活着是公主的功劳,就叫她小猫吧!希望借公主吉言,能让她平平安安活下来就行。”
魏小猫被明月隔离在另一间病房,由碧雁亲自照顾。病房里随时蒸着醋杀菌,房间保持通风和适当的温度,姚小涵挤出来的奶就只给魏小猫吃了。
小猫胃口很小,每次就是喝几滴,碧雁照明月的要求,隔一个时辰就将她弄醒喂一次,明月看了几次还是感觉不乐观。小猫实在太弱了,头脑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没有仪器,她无法给她做全面的检查,只好祈祷她命大,能闯过这一关。
魏庆成从她的神情里也看出了不妙,站在门口有些黯然,明月也不知道怎么劝他,只好出去看姚小涵。
相比小猫,姚小涵的情况很好,她平日就是好动的人,生产的危险一过,身体慢慢就自行启动了恢复机能,虽然还不能进食,已经能睁开眼睛简单地说话了。
古代的匕首没有现代的解剖刀好用,她的伤口有些大,说话长了会扯着伤口痛,所以她都是用简单的词语表达自己的意思。
对着明月,她满眼都是感激之色,明月鼓励了她几句,给她检查了一下创口,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去洗脸梳头,准备赴离王的宴席。
巧竹已经过来,说没找到江姨。明月疑惑江姨去哪了,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她,她有什么急事吗?
抱着疑惑,她带着巧竹出门,才走出医馆,就看到南宫柏守在马车前,一见她就跳下来说:“月丫,我陪你一起去!”
明月膛目:“你和离王很熟吗?”
南宫柏撇撇嘴:“不熟难道就不可以去吗?他请的是我家未出嫁的小妹,孤男寡女,也不怕人说,我去可以帮你们避嫌。”
明月不以为然:“在别人眼中,他可是我的皇叔,皇叔请侄女吃饭,还需要避什么嫌。”
“不管,反正我一定要去。”南宫柏跳上车,赖着不肯下来,明月无奈,只好由他。
只是明月好说话,离王的家仆却不好说话。明月递了请柬,家仆只放她和巧竹进去,南宫柏刚要跟进去,被家仆抓住肩膀扯了回去“这位公子,你没有请柬,只能在外面等着。”
南宫柏叫起来:“我和她们一起的,要什么请柬!”
家仆不客气地说:“请柬上只写着请明月公主,可没说请你,对不起,没有我家主人的命令,我不能放闲人进去……”
南宫柏不服气,还想硬闯,那家仆也不和他客气,铁塔一样拎着他的肩膀就摔了下去,等南宫柏站稳,家仆已经关了大门,任他在外面叫破了喉咙,硬是没人理睬。
南宫柏气急,绕着离府打转,想找一个地方爬进去,可是绕着墙走了一圈,也找不到进去的路,离王家的围墙,实在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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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对南宫柏不能进来没生气,她正嫌南宫柏跟来多话,见他被堵在外面乐得轻松。
跟着家仆一路进去,发现离王的排场也蛮大。一道道门里虽然仆人很少,可是该有的尊严也一点没少,虽然离王常年不在京,可是府邸很干净,似乎有人经常打理,那些花雕的梁都还簇新,一点腐朽的痕迹都没有。
宴席设在后花园,这花园很简单,就是一个亭子,周围种了许多花草,风一吹,桂花的清香就扑面而来。明月看到离王站在亭子边,黑袍滚银边,腰间多了一块玉佩,用丝络挽了垂挂着。
明月注意到他换了个发型,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玉冠,将一头银发全束在冠中,露出了整张俊美的脸,修眉入鬓,如雕刻般俊美的五官更显立体,让明月搜肠刮肚,想出的只有玉树临风这个词来形容他。
“风离!”明月笑着冲他挥了挥手,换来他一个冷眼扫过来:“叫本王皇叔,别没大没小!”
“才不,想让我叫你皇叔,等你下棋赢了我再说。”明月蹦跳着跑上亭子,抱住了他的手臂:“风离,请我来是有什么好吃的吗?快叫他们上菜吧,我饿死了!”
风离不动声色地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才对一旁看得有点目瞪口呆的铁纯挥了挥手:“先叫他们上菜吧!”
铁纯低头:“是,爷”。转身大步去了。
巧竹在一旁站着,被离王一瞪,下意识地低下了头,有些为自家小姐的无礼汗颜,怎么能这样称呼离王呢,不要小命了吗?
“风离,你今天怎么进城了,是不是想通了?”明月在石桌边坐下,拿了桌上的茶就一口喝完。
“那是本王的茶盅。”离王蹙眉喝止,话还没说完明月已经喝完了,冲他顽皮地皱皱鼻子:“你这主人好小气,我就喝杯茶而已,我都不嫌你,你还嫌我啊!”
风离被噎得说不出话,明智地闭口。圣人云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言之有理。
“风离,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你进城做什么?”明月却不打算放过他,步步紧逼。
“本王进城还需要向你报告原因吗?”风离蹙眉,连皇上都不能过问他的行踪,她一个小女子,不嫌管得太宽了吗?
“我就问问,看看你要呆多长时间,才好计划怎么把十顿饭吃回来啊!”
明月无辜地嘟嘴:“你不知道我进一次城很难吗?今天来还是沾了突厥可汗的光,下次来不知道要找什么借口了。”
“突厥可汗找你做什么?”风离漫不经心地问道,视线落在她的手上,粉嫩的手指让他想起那份关于明月帮助魏家娘子生产的事,让他不由自主地蹙眉,她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敢那么大胆地用别人不敢用的方法去救人?
“就是让我二哥和我陪同他们参观医馆啊!”明月说着话,看到铁纯带了一队佣人,端了食盘送菜来了。
“这么多?”明月惊讶地叫起来:“风离,你府上的厨师好厉害,做了这么多菜,看上去很好吃啊!”
北宫风离看看她,淡淡地说:“本王府上没有厨师。”
铁纯忍着笑,说:“这些菜是‘杏花飞’食馆的厨师做的,我们只是预定,他们派人送过来的。”
杏花飞?明月觉得耳熟,一想,顿时哭笑不得,这不是三哥南宫柏开的食馆名字吗?离王请她吃自己兄长食馆的东西,句叫请客啊,一点诚意都没有。
“怎么,不喜欢?”风离看到她不动筷,奇怪地问道。
明月丧气地拿起筷,郁闷地说:“早知道让三哥请我吃好了,何必浪费一次机会呢!”
风离蹙眉:“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明月扁扁嘴说:“杏花飞是我三哥开的食馆,我要吃那里的菜何必你请,让他请不就行了!我还指望你请我吃点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