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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闺房趣事自然不用和都蓝讲,他要自己来找虐,就成全他吧!
明月捏了黑子,一摆出霸道的气势就让都蓝笑了,一般抢占天元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真正的霸气,天生的不甘居于人下的骄傲形成的狂。另外一种就是虚张声势的狂。当日明月用自己和沈东豫之间的地理环境欺骗了他们取得了胜利,都蓝就没想过明月的棋技很厉害,自然将她归结为后者。
明月要的就是他这种心里松懈,耐心地陪他走了几十着,让他加固了这样的认识才开始缓缓进攻。
不是绝顶高手,也站在绝顶高手的身边揣摩过几年棋技,和都蓝一过手就知道都蓝和风离之间还是有差距的,自己不能比,套用风离的棋路总可以吧!
所以都蓝看到明月小心翼翼地落着棋子,哪知道这人根本就没有思考,看着路子照搬风离的战术,渐渐都蓝感觉到了压力,收敛起轻敌之心,认真地观察明月的路子。
这一看,都蓝暗暗在心里骂,都说棋品如人品,难道是他又看走了眼,眼前这个嘻嘻哈哈,看着就没有威胁的明月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不但是高手,而且还心思慎密,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开始隐而不发,进攻坚决霸道,迂回布满神秘陷阱……
都蓝的眉蹙了起来,这战术怎么那么像一个人啊?
他抬头看看明月,那张和自己后宫女人相比有些平凡的脸上没有什么智慧之光。不要和他说嫁了那男人,就沾染了那人的睿智……可是不做此解释的话,他拿什么来解释这两人如同一人的思维方式……
又下了几着,都蓝啪地一声将棋子按在棋盘上,眼露凶光:“不下了,这局孤认和,你认不认?”
他的气势已近乎暴虐,大有明月敢不答应就让她好看的架势,某月本能地想反驳,幸好反驳之前抬眼看了一下,看到都蓝恼羞成怒的样子,怔了一下聪明地反应过来,被都蓝看穿了!
也是,这两人做了多年的敌人,对彼此的战术多少研究过,一开始看不出来被她蒙混了,时间长了哪能不露陷呢!见人家认和,也算给了自己面子,哪还有脸坚持下去,嘿嘿一笑,“当然认,可汗手下留情,承认了!”
“下局比琴,规矩照旧!”都蓝一抬手,自己的一个妃子就抱了琴上去,都蓝笑得不怀好意:“七小姐是北宫的魁首,孤抚琴不善但懂音,就让孤这个俪妃陪你玩玩吧!请……”
明月眨了眨眼,看那俪妃一副苏妲己的狐狸眼,轻蔑地看着自己,想拒绝却发现刚才根本没有约定只能自己上,都蓝找人代替也不算坏了规矩,踟蹰一会,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两尾琴一左一右,狐狸眼明显是识货的,一来就霸占了左边那尾琴,明月只好在右边那尾旁边坐下。
这两尾琴一看就不如蛇腹和断纹,但也不是一般的琴,狐狸眼挑的那尾琴身发白,琴玹也白如蚕丝,随手一挑,圆润的声音很有质感。
她抛了一个媚眼给都蓝,嗲声嗲气地轻笑道:“那妾身就给可汗来一阕《凤求凰》了!”
都蓝倚在一个妃子怀中,傲慢地点了点头,狐狸眼就冲明月挑衅地一笑,开始抚奏起来。
这曲子和中原的《凤求凰》名字一样,内容不一样,简直是挂羊头卖那个肉啊!
明月不知道是何种人才弄出的曲谱,实在太那个了。她面红耳赤地听着,看周围的人都一副淡定的样子就深刻地反思自己是不是思想太复杂了,为什么老往那方面想呢!
可是她敢对天发誓,这支《凤求凰》真的比现代那个迪高排行榜上的那个《嗯啊嗯啊亲吻歌》还过分啊!虽然这个没唱出来,那曲音真的可以用‘艳曲’这两个字来形容啊!
只几段旋律就听得明月坐立不安,一阵阵燥热漫过全身,让她觉得这透视装下的布条快遮掩不住自己的不安了,也许很快都蓝他们就能看到她顺着布条流下了汗水……
明月心虚地又偷看下面的宫女,但见一个个该干嘛的干嘛,很平常的样子。她心更虚了,是自己定力不够,还是人家都身经百战,久经磨练才如此淡定啊!
旋律越来越激昂,明月的燥热更甚,她紧紧并拢了双腿坐着。感觉有点不对头了,身体里的躁动越来越强烈,任由这狐狸眼演奏完,她一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抬手,她按在自己琴上,如果狐狸眼的琴声似某种魅惑的催眠,她一定不会让她得逞的。
“咚……”拨出的音在对方强大的音律中如蚊虫呻吟,细微得除了她自己,别人根本听不到。
明月觉得自己手心里都是汗,这琴弦太坚硬了,她根本就拨不动。心一时就慌了,上次能拿到蛇腹全靠风离帮忙,用自己的血混合了龙结草的粉末才让她征服了那架琴。
现在她连这琴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征服啊!
下意识地去看都蓝,那男人半磕了眼似在享受音律带来的快感,又似在享受美女怀中的旖旎风光,似乎根本没注意她的窘迫。
明月却心一寒,只有对自己没自信的猎人才会对自己的猎物紧追不舍,真正的高级猎人,享受的是欲擒故纵的追逐乐趣。
她自以为聪明,想着上次就是用话语挤兑得都蓝没对自己出手,这次也会一样……
却不知都蓝这次卷土重来是志在必得,江山和人都一样,又怎么会再被自己所激呢!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谁在乎你是怎么夺得江山的,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世人眼中看到的永远只有胜利者,手段只不过是铺垫而已!
认清了这一点,明月想给自己两巴掌,琼碧都已经说的那么明显了,都蓝对她念念不忘,她怎么就以为只凭三言两语就能让一个‘饥渴’者解渴呢!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自家风离一样可以纵容她的小无害的耍赖,也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沈东豫一样只要她幸福就可以笑着退后成全。
有些男人是禽兽,是充满掠夺性的野蛮人,道理对他们没用,只有抢到口中的才是实惠……
明月看到灯笼在自己眼前晃悠,美女们一个个随音律舞蹈,水蛇似的腰肢疯狂地扭动着,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腿脚也跟着在地板上踏着节奏。腰也想像她们一样扭动,似乎想婉转承欢般充满渴求……
不……不要,她试图催动莲符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全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恍惚间看到都蓝唇挑起了笑意,在下面穿过魔音笑得邪恶:“七小姐,龚紫雪是你妹妹吧!你想不想知道喜欢收集美女的我,当年为什么放过了她?”
明月努力睁大眼,隔着模糊的视线和他对视,茫然地问:“为什么?”
的确,龚紫雪那么美,都蓝凭什么放过她呢?
“我没想放过她,要不是她身上的莲符我早就吃了她……”
都蓝呵呵一笑,站起身任由身后的侍女帮他宽衣,边邪恶地笑道:“吃了一次亏,我还能再吃第二次吗?七小姐……莲符不是万能的护身符,它也有克星……就是这曲天魔舞……”
都蓝跨前一步,王袍滑落在地,露出了他强悍的身体,明月下意识地垂下了眼,只看到他光裸的小腿强悍地踏在了丝袍上。
她想逃,全身软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听到都蓝的声音魅惑般地说:“孤可是很耐心地准备好,才接你回来的,孤再给你一点时间准备吧!不会侍候孤,就学着点……一会要惹孤生气,后果你承担不起……”
“嗯……啊……”
明月还没反应过来,下面就传来某种诡异的声音,她下意识地一抬眼,就看到都蓝和一个宫女赤身裸体地缠在了一起,那声音是那宫女不知道欢愉还是痛苦的叫声。
明月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转开了眼,看到的东西又让她怔住了。只见刚才都还穿着衣服的那些宫女都脱掉一丝不挂,有些在自抚,有些在相互磨蹭……
明月赶紧闭上了眼,这是一个匪夷所思的世界,这是一个梦境,她只是在做光怪离奇的梦!
她不敢去看,也不想听,可是那些声音混着天魔舞的曲子不断拼命地钻进她耳中,刺激得她要发狂了。
不要……不要……她胡乱地去拔自己面前的琴,想打乱狐狸眼的节奏,让自己活得喘息的机会。
可是琴弦很坚硬,她徒劳无益地拨出几个不成调的音没有一点作用,反而把自己的手划伤了。
痛疼让她的燥热稍减,她微微有些清醒,想起当日自己第一次抚蛇腹受伤,风离紧张的过来帮她包扎的样子,明月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风离……风离……救我啊!
我不要和那些女人一样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我不要对不起你……
救我……以后我再不逞能,我没有我想象中的坚强……
如果我免不了被他玷污……我愿意死……
想到死,心纠结地抽痛起来,小妖,风离,沈东豫,沈奶奶……一个个面孔掠过她的脑海,她发现自己割舍不下,不像上次撞车时的无牵无挂,这次她放不下的东西太多,她舍不得死啊!
疯狂地拔动着琴弦,明月已经陷入了半狂乱的状态中,十指被琴弦割得鲜血淋淋,她犹不自知地继续拨动着,似乎想借疼痛保持越来越少的清醒,而不知至于在天魔舞曲的煽动下脱光自己扑到都蓝怀中……
都蓝在迷乱中发泄着自己过剩的精力,偶然抬头,看到明月披头散发地在疯狂抚琴,鲜血顺着琴弦流淌着,似一朵朵鲜红的花,开得美艳而妖娆!
那女人脸通红,目光迷乱,透视装下的布条也有了松散的痕迹,两条长长的腿因为布条遮掩了上面而添了神秘的气息,竟然比自己身边这些****的女人更充满了诱惑力。
都蓝觉得喉咙一阵干渴,甩开了贴上身来的女人,一步步走上台去。
诱惑的果子已然成熟,散发出诱人的芳香,那高耸的胸部随着情绪的波动而起伏得颇为壮观,只想着那两条长长的腿挂在自己腰间就控制不住的激动。
再想到这是风离的女人,他独宠的女人一会就在自己身下放弃高贵自而绝望地哭叫,都蓝就兴奋得两眼发亮,想大笑,想让这一幕搬到两军阵前来实施,想看将士的崇拜,想看风离绝望的眼眸……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快感,只想着就觉得自己站在了世界的巅峰上,什么快乐都比不上这样的快乐,他才是最强大的帝王,才是有史以来最大的征服者……
狐狸眼妒忌地看了明月一眼,手下加了劲,奏出了天魔舞的高.潮。
工具就要谨记工具的用处,她不会忘记上一任的工具就是忘记自己的作用,妄图爬上都蓝的床被凌迟而死的悲剧。
谁见过主人爱上工具的,这是她师姐临终前对她的告诫,有那血淋淋的一幕做背景,狐狸眼一生都会谨记这条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