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月走到小宝面前,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怎么了?生气了?胜败乃兵家常事,战斗的过程中,尽力就好,赢了,不骄傲,输了,不气馁,再接再励,从失败中找出不足来弥补自己的缺点,这才是王者之道。回去洗洗换件干净的衣服,别受凉,改天我们再来打过。”
“谁要和你打.”
转身就走了。
这傲娇的小屁孩。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没啥事。
龙月哪里知道,今天的这几句话影响了小宝一辈子,每次遇见挫折时,便想起姐姐说的话,一次次克服困难,心智也变得越来越强大。
前院,龙月经历了新一轮的关怀之后,好不容易岔开了话题:“爹爹,娘亲,我的银针做好了吗?”
“做好了,前两天就做好了,你娘亲去了几趟都没见到你,看看,合乎你的要求吗?”
布包里,十根银针闪着莹润的光芒,整齐的排列在一起,煞是好看。
“谢谢爹爹,娘亲,太棒了,一看都是行家出品。”
“那可不,三天就能做好的东西,你父亲硬是花费了七天才完成,想当年你爹爹可是
......”
说到这,夏婉音猛地一下不说话了,脸上骄傲的神情也变得黯然。
“爹爹没用,修为只剩灵徒三级了,要是高点,肯定能做的更好。”
说完,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握起。
“爹爹,您太厉害了,您居然还是炼器师。”
“那是,爹爹当年可是七级炼器师呢。”
“娘亲,爹爹和您这么厉害,那我以后会更加努力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
“你呀,就你会说话。”
点了一下龙月的额头,夏婉音笑了。
只要父母高兴,卖点萌不可耻,虽然加起来几百岁了,不过目前只有十四岁,嗯,我还小。
要是小宝在这里,一定会骂她不要脸。
“父亲,今天开始我便开始给您治疗腿伤,三天后您的经脉便可以修复,快则一个月,最迟三个月,你便可重新站起来。”
“什么?这、这、这......”龙厉行震惊的语无伦次。
“月儿,真的吗?这是真的吗?”夏婉音也激动地问道。
“爹爹,娘亲,相信我。爹爹,我扶您去床上躺着,躺着便于我施针。”
扶着龙傲天在床榻上躺好,龙月让人准备好了烈酒,把银针放在倒入烈酒的碗里,又拿剪刀剪去了裤腿(毕竟是古代,即便是父亲,当着女儿的面脱去裤子不是尴尬的问题,而是不可能的事情),细心的帮父亲盖了一条薄毯。净过手之后,拿了一块干净的棉布蘸着烈酒擦干净了龙傲天的腿部,又让母亲和小桃各点燃一支蜡烛,站在床榻两旁。
很无奈,古代没玻璃,也没电,就是白天屋里也不是很亮堂,穴位必须扎的很精准,差一分一毫都不行。
准备工作做完,龙月取出银针,低下身,精准的扎入了腿部的几个穴位。
看似简单,其实不然,每个穴位所扎深度,用针型号,所扎时间,都是有很大讲究的。而龙月如今修为和神识都有很大提高,控起针来,更是得心应手。
让母亲和小桃灭了烛火,龙月坐在了父亲床榻前,伸手轻拂针尾,并注入了一丝光灵力。针尾轻颤,配合和龙月的纤纤玉手,仿佛跳起了一支世间最美的舞蹈。
看着眼前的一切,房间里的几人惊讶的不知道该干什么。生病了,除了喝药,光系治疗,从没见过银针入体也能治病,针灸,真是闻所未闻!
龙月不是没有发现几人的惊讶神情,只是现在她无法分心去顾及,焚天说光系主治疗,向重病患者的体内输入光元素,可重塑筋骨,强身健体,更有甚者,可以起死回生。只是龙月还没系统修习光系法术,只是压榨调动体内的光元素来进行输出,不过即使这样,也足够了。
半个时辰过后,龙月依次拔去了腿部的银针,又按摩了一刻钟,这才结束了治疗。
“月儿快坐下歇歇。”吩咐小桃添上了茶水,夏婉音又扶起龙傲天坐了起来。
“月儿真厉害,十年没有感觉了,现在居然觉得脚底有一股热气往上游走。”
“那是自然了,只要经脉疏通,全身机能就能恢复。现在才刚开始,晚上还要配合药浴才行。”
其实不用药浴,有龙月的银针,再加上光疗,还有解毒丹就能彻底治愈,只怕这样会有点惊世骇俗,泡泡药浴,对父亲的身体也是有很大好处的。
写了药方,只是很平常很便宜的几味药,到时再从空间拿几样加进去就行,这样省去了解释的麻烦。
感觉有些累,毕竟第一次使用灵力治疗,消耗还是很大的。
“娘亲,你和父亲休息一会吧,我去外边的藤架下坐坐。”
知道龙月累了,本想让她回去休息的,想了想,藤架下有一个躺椅,坐在里面还是很舒服的,夏婉音便没再吭声。
躺在躺椅上,斑驳的阳光散落在龙月身上,暖暖的,真舒服。没一会,龙月便进入了梦乡。
高空,红衣的女子凌空而立,手中的利剑沾满鲜血,绝色的小脸没有慌张,没有悲痛,只有愤怒。
“今天,我便杀光你们所有人,让你们血债血偿!灭天斩!”
声落,剑光飞,脚下的大地顿时火光四起,呼叫连天,到处都变成了炼狱。
雷声滚动而来,一道粗壮的紫色雷电猛然向少女劈了过来,眼看躲不过,一道修长的身影突然挡在了少女面前。
雷电劈中的身影,缓缓倒了下去,身躯下滑的瞬间,竟一点一点消散,直至不见。
“修哥哥!”
龙月猛然坐起身。修哥哥,少女撕心裂肺的呼喊犹在耳边回响。心好痛,她是谁?为何和自己长着一样的面孔?我这是怎么了?为何做这样的梦?明知是梦,但感觉却是这样的真!
使劲回想了一下过往。往事,龙月不愿想起,除了上一世过了几十年还算舒心的日子,剩下的除了苦痛,便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