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这日接到付清的任务,马不停蹄地赶到佑眳地房间。佑眳在逗鸟,看到苏卿进来了,停下了手中的事情。
“有事吗?不会这几天我没出去,你在府里憋坏了吧?没办法,最近那老头吩咐我少出去!”
“不是!属下看到少爷有做生意的头脑,只做赌场买卖,视野也太小了,而且赌场说到底不被丞相认可,如果做别的生意,说不定丞相听了会对少爷刮目相看。”
佑眳冷笑了,“我为什么要得到他的认可?他对我的印象就这样了,我也不想改变。”
“属下不是想让少爷得到多少认可,而是让少爷得到外面人认可。”
“外面的人?纨绔的形象?”没想到佑眳会很严肃地说,“我不是很聪明,有时确实很纨绔,虽然这几天我改了不少了,但是其他人对你地第一印象不会减淡。加上在府内我一直受气,也只能欺负欺负外面那些人。所以我没想改变什么,这样也挺好,不出风头,就不会被惦记。我虽然不懂政治,但是里面的一些事情我还是懂的。”
苏卿也没想到佑眳想的这么通透,佑眳是藏得深,还是……苏卿不想这么多,完成任务才是真的。“少爷有想过脱离丞相吗?”
佑眳喝茶的手顿了顿,放下了茶杯。“什么意思?苏卿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严肃起来的佑眳让人感到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苏卿并不害怕。“属下选择跟着少爷的目的也是为了自己可以闯出一番名堂,如果只是窝在这府中,保护保护少爷,那么当初我就不会答应的。属下也是看到少爷的义气和那么一点小聪明,还有之前知道的少爷的生意,才觉得少爷是一个干实事,属下值得跟着。如果少爷只是做一个碌碌无为的人,反倒是被第一个盯上的人。属下和少爷一样不懂政治上的事,但是丞相和京熙王对立还是知道的,少爷又是丞相的儿子,又不是什么重要官员或是经商大家,下手会牵扯很多。像少爷这样的白纸,可以很好的编排来陷害佑丞相,死了也无伤大雅。少爷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佑眳听得一愣一愣的,一时说不上话。苏卿倒是把利用的话说出来了,不过现在是谁利用,利用做什么事,一切的安排是在慕烨手中。
“所以我应该怎么脱离现在的身份?”
“我们在政治上做不了什么文章,不如在经商上做文章。经济独立,自立门户是第一步。”
“除了赌场,其他的生意我一窍不通。即使懂,然而像酒楼、古董店、水粉店这些的,这么和那些百年老店比,注定是吃亏的买卖。”
“属下在拜师的时候,曾去怀远地区,也是三夫人娘家在的地方。那里的施家除了做市面上看得到的生意外,还把境外一些稀奇的小东西运进境内买。这些东西一般只在边境销售,因为境外都是一些小商人,一次不可能带很多东西入境,其次境外人的活动范围也受限。施家看到了这个商机,所以主动买下了那些小商人的东西,然后运回怀远地区,分散给其他商贩卖,赚其中的差价。”
“有一点我不懂,这些东西赚差价能赚多少?我想不出能赚很多,莫不是施家家大业大不在乎那一点钱是赚还是不赚?”
“少爷,境内的人有多少见过境外的东西,边境通商不过才五年时间。”苏卿拿起了一个杯子举例,“现在这个杯子是境外的瓷窑烧的,花纹是境外部族的图案,境内有的人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你说它会值多少钱?物以稀为贵,我说他一百两都不为过!”
“那施家家大业大,为何不把生意做到皇都来呢?”
“少爷,施家主要是在怀远地区扎根的,在皇都做买卖,自己手哪有这么长管的了这么远,出了事就麻烦了。现在皇都里还没有人想到做这个买卖,但是少爷想到了,和施家合作,把整个生意吃下来,一家做,那么所有的利润就都是少爷的了。”
佑眳笑了,似乎心动了。“听着是一个大买卖啊!那要和施家怎么谈?我是连皇都都没有出过?”
“这件事少爷只要做,属下就为少爷铺路。”两人达成了共识。
这个计划还是要从慕烨和付清那谈起。那日,付清把苏卿报告的事情讲给了慕烨听,慕烨当即就说佑眳是最好的人选。
“皇上的意思是说,让佑眳和施家做生意。”
“没想到被传纨绔子弟的人会有赌场生意在做,那么做别的买卖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主要是他是丞相的儿子,计划中牵扯的人越少越好,不相关的人越少编造越好。”
“是之前那个计划吗?我记得施家军已经在调动了。”
“施家在五年的境内外通商中担子是越来越大,走私罂粟这种事都做出来了,还不是仗着施家军。”
“施将军应该是不清楚施家走私的事情,否则就以施将军的性格肯定不会隐藏施家罪行。不过边防是自己人,确实过关是很轻松,只不过施将军没有想到施家背后有京熙王撑腰,京熙王也分这个红,可惜施家居然瞒着京熙王走私这件事,要是被京熙王知道了,京熙王肯定第一时间撇清关系。丞相府中有人参与走私,佑丞相别想脱离关系。”
“当然不能让京熙王知道,靠他慢慢发现吧!对于施家军调动,一是让施家认为边防的把守更加宽松了,正好配合做做大规模生意这件事。二是在意识上让京熙王明白有变故要发生了。至于把佑丞相牵扯进来,就是想看他们自己狗咬狗,我们隔岸观火就是了。”
这件事确定下来后,苏卿作为铺路人,准备离开皇都,去怀远地区做初步交涉。这次浔阳也跟着去了,主要是浔阳主动请缨,还有就是沙家军的旧部在那,可以提供情报,两人互相有一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