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齐大人接走了苏卿,来到了京熙王府。不知商量了什么,直到天黑了,齐大人才带着苏卿出王府,回到自己府上。
天亮了,小贩们早早就准备了出摊了,商家纷纷打开了门,清扫着门前的灰,准备迎客了。什么日子造成这样勤快的现象?今日是花神节,除了选花神这样的盛宴,男男女女都会出门游湖、谈心、郊游等。这一天街上肯定是从早热闹到晚,早上的小贩回去修整,接替的小贩就会出来,在街上一刻都不会感到空旷。付清租了一艘船在泛舟,一人站在船头,看着岸两边熙熙攘攘的叫卖声和说话声,偶尔看看经过的船只。这时船坞的帘子打开了,一看是浔阳,今日穿的是白色的衣裳,但是小腿处开始有淡淡的绿色出现,渐变地延伸到裙角,变成翠绿的颜色;简单的发髻,只插了一根翠绿的簪子,手上带着翠绿的玉镯,都搭配了这身衣服。
“你请我来不会就是泛舟吧?”浔阳走到付清旁边,笑着问道。
“今天苏卿就要进入丞相府了,要演一出好戏,你作为这件事的参与者应该要知道过程。”
这时,浔阳发现船已经靠边停了下来。“好戏在这吗?”
“就安排在这!不过要等一下。”
浔阳在等待期间站在船头看着风景,不知道岸的那边种的什么树,询问了付清。付清准备回船坞了,听到浔阳问立刻站到了浔阳的后面,两人的距离很近,不过两人都没关心这件事。随着浔阳指的地方付清再指了一下,“哦!那是钟杨树,只在这条河道的这个位置种植,因为只有这片土壤适合种这样的树,每到七夕节,情侣会来这系红带,表示一世一生一双人。”
付清解释得很浪漫,但是浔阳没有听进多少,因为在付清解释的那一刻脑子中出现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的画面,画面中的女人是自己,那个男人浔阳看不清。就看到那男子从后面抱住那女子,她笑得很甜蜜,隐隐约约在说什么,浔阳就只记得画面中一句清清楚楚的话: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你真的在我面前,不是梦。
“你怎么了?”
付清的声音召回了浔阳,浔阳发现现在两人就像刚刚脑中不知名的记忆一样,只是付清没有抱着,付清没有注意到距离,只关心浔阳怎么了,浔阳顿时有一点晃神。
“戏要开始了!”付清看着岸边说道。
这条街上,一些人在避让什么,谁呢?就是佑丞相的小儿子,佑眳。皇都中所有的人都认识,佑眳吃喝嫖赌中对“嫖”是不敢兴趣,“吃喝”本来就是富家子弟要求肯定会高,最喜欢的莫过于“赌”。百姓间都传说,佑眳的性格是因为佑丞相不重视导致的。佑眳是庶出,但是因为是唯一的儿子,所以也是受尽宠爱。佑丞相专注于政治,加上佑丞相给予太大希望而佑眳实在是没有那么聪明,佑丞相对他的关注越来越少,反而关注于平时不关心的几个女儿。佑眳的母亲没有接受过什么好的教育,仗着自己生儿子也是什么霸道,佑眳交了不好的朋友,他的母亲也不关心,就想着自己怎么在府中有地位。久而久之,佑眳染上了赌。佑眳被那些朋友带着越赌越大,东窗事发,佑丞相发现了,私下教训了那些所谓的朋友,给佑眳赔了钱后直接让那赌场关门。回到家,狠狠教训了佑眳和他母亲,那时佑眳的母亲在府中才消停,吃瘪了。之后佑眳出门都要佑丞相同意,每次出门都会去赌,但是知道适可而止了,赌到没钱了就走。不过佑眳的赌术还是十分高的,被锻炼出来了,想想那脑子用在学习上多好。输钱,陪着赌的人高兴。赢钱,陪着赌的人也高兴,因为佑眳会给点钱表示陪着自己玩很高兴,有时会请吃山珍海味。就因为这样佑眳的名声并不差,差的就在于佑眳有时会用自己的身份压人,生气时就是踹人几脚,念在他的身份,没有计较什么,所以身边也不带什么保镖,就跟着两个爱拍马屁的人。
今日花神节,佑丞相批准了出门,知道佑眳现在不像以前那个样子了后佑丞相又很少管了。这时付清安排的人开始演了起来,输赢的声音从那聚集的人堆中传出来。
“大!大!大!”
就看到骰盅一开,五五六大,赌的两人叫出了声,“我就说大吧!两把我赢了二百两!”
“哼!我也赢了二百两。”
“你不看看你刚刚还输了一百两呢!”
佑眳听到了“赌”,立马就凑了上去。人堆边上的人看到佑眳,说道:“佑少爷!“
“赌什么呢?”声音很慵懒。
刚刚赢钱的那人说道:“佑少爷!这不有两个外地来的,说是做生意,没想到是赌上的生意。一赔十啊!一次最多两人,他做庄。如果你压十两,你赢了,他给你一百两!你输了,压的十两乘十,给他一百两。”
“这样的赔率你也敢玩?”
“这不小人两把赢了二百两啊!”
“走开,让我来会会!”佑眳对上了做庄的人,“兄弟,你这生意亏本啊!”
“不亏!我等的就是像您这样的大财主,一次赢回来,我就赚了!”
“口气到不小!不知道我们佑少爷在赌上的功夫可不是吹的。”
“试试!”做庄的人示意下注。
佑眳掏出了一百两银票,所有人都震惊了。“如果你输了,你能掏的出一千两吗?”
做庄的人结结实实地摆出了一千两银票,“我最后地钱就在这,有本事就赢走!”
佑眳笑了,“好魄力!我从没有见过如此有魄力的人。你输了只需赔一百两就可以了,给外地人一个面子。”
“面子是谁给谁还不知道呢!”
两人的眼神交流十分激烈,像是要看穿对方,做庄的人拿着盅盖,面前的骰子还是五五六。不过看那个架势,骰盅随时都会摇起来,然后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