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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阿莲是我的母亲,请勿以为我对我的母亲有什么不尊重,我纯粹自私地将我的母亲永远定格在二十来岁风华正茂的年纪,或者准确来说是二十七岁——我出生的那一年,那一年她正和我的父亲靠着小本生意过活,我的母亲的亮晶晶的眼,卧蚕薄薄的勾勒出好看的眼型,头发也比现在乌黑亮丽的多,脸庞也小小的,凸显着精巧好看的鼻子,她那时并不知道自己将以何种幽默欢喜的口吻述说她半生的遭遇来逗趣自己这个超出国家计划生育的儿子,她单纯觉得这个儿子的实在可爱,出生于早晨的五点二十五,她在一张破旧的有一张好棉被的床上完成她的第二次分娩,她奋力地扭过头,这扭动使她的下体发生更大的撕裂感,几乎晕厥过去,她很仔细的看了看钟表,并且核对再三,这是她临昏迷前最后一点努力,她不想自己的子女将来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

我的父亲当时正站在产房门外,他无不激动地盼望着一个女孩子的诞生,以满足他龙凤并存,雨露均沾的愿景,他再三询问接生婆,接生婆再四地向他确认是个男孩,他最后的希望因被接生婆无比粗暴地将孩子的生殖器官摆给他看而彻底摧毁。

我的母亲在清醒过后无不骄傲地发觉自己的第二个男孩,并且很自然地将两次分娩相互比较,想到第一次分娩时的无人问津,她也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无处安放的疼痛只能转嫁给当时远在某地务工的我的父亲以及出门不管家事的婆婆,她想到自己丈夫的情有可原,毕竟是自己丈夫,那么婆婆的不可原谅也就自然而然并且心安理得了。这一切的疼痛有处安放之后就显得不那么痛了,这时她迎上了父亲无不失望透顶的眼神。当两种价值观念一碰上,那么就会充斥着我的母亲眼里的困惑以及我的父亲眼里一丝丝的怒气。请原谅,这是的他们还并不知道性别是取决于男性的,总之我的父亲的一大梦想,就此烟消云散。

我的母亲乘着洗碗筷的时候把嘴巴闲下来了,说:“你们现在啊,可比我们当年幸福多了。”

我说:“是这样,每一代都会向后一代诉说自己当年有多不容易,这可能是一种传承文化,也是一种教育。”

母亲沥了沥水,“我们当年那个时候,就只知道干活,哪懂什么教育孩子。”

我笑了笑,“也许我们这一代会和下一代说,我们当时只知道读书,其他什么也不懂。”

我的母亲阿莲并不接我的话,“你想当年生你哥的时候,家里多穷,我们压根就没时间,没精力去带一个小孩,导致现在...”

“是这样的,每个父母都会觉得自己如果重来一遍都能给与自己的孩子以更好的教育,英国还是哪个国家不是做了一个调查吗?几乎所有的父母都认为自己如果重来一遍,都可以更好的教育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也绝对不会像现在一样。”

“那是啊,我要是重来一遍,要是有现在的条件,我无论怎样也不会把我自己的小孩交给别人带。”

我听着我的母亲的假设,如果有现在的条件的假设,这句话的涵义是——我的母亲并不很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于是我决定安慰我的母亲。“其实再来一遍还是一样...”,“我的意思是说,再来一遍肯定会有另外的别的遗憾。”

我的母亲无不怅惘可惜痛下决心地说:“如果再来一遍,我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教你们!”

我继续安慰:“没事,人生嘛,总是充满着各种遗憾。”

“是啊,当时真的没有办法,只有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

“妈,是这样的,人长大可能就是要接受这样那样的各种遗憾。”

“是啊。”我的母亲此时已经洗完碗筷,开始刷锅了。

“儿子,你都不知道,”我说,“什么啊?”

“那时你还小,哦,不是那时你还没出生,我们家里是真的穷啊,家里就啥都没有,只一个高压锅,你说这样的情况怎么把你哥带在身边。”

我无言以对,只好说,“对,说的是,只能这样。”

“儿子,你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记不记得,那时我和你哥吵架,我说:‘你这样到时别人会说妈没教好你。’好,你记得你哥怎么说?他说:‘好,你教我,你倒教了我什么?我丢垃圾,是我舅妈第一次告诉我,垃圾要丢在垃圾桶里,你倒教了我什么?’儿子,你记不记得,当时我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这倒不只是你哥在刺激我,而是我本来就愧疚啊,我

心里难受,我一想到当时你哥受了怎样的委屈,我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

我看着母亲手下的锅被一遍又一遍地刷,我说:“没事,这么多年,我们不是过得也挺好吗?本来也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事。”

我的母亲现在已经收拾了自己手下备受摧残的锅,现在拿了一块抹布,细细地抹厨房的灶台,现在的灶台早已经是大理石的了,黑黝黝里洞见出一片白茫茫的灯泡的光世界,下面有着精致的小柜子,放置着煤气及碗筷,我的母亲由此思彼,女人的想象力以及由此延伸而来的联想能力实在是惊人,她说:“你当时还没出生,我生你哥,你哥刚一岁,你记不记得家里的灶台?”

我说嗯。我不得不为我的脑海里的记忆给与描述,家里的灶台用石砖砌成,台面留以圆形的口子,下面外窄里宽以供烧火,烧火的正下面还有一个口子放置些灰用以灭火,灭火的口子还要向外延伸,一条长十厘米,宽四十厘米的沟渠也留满了灰,那是预备给烤火用的,很讲究,一堆人吃完了饭,就围着这一堆火烤烤,不必担心炭盆一样有高度,不得不找点什么东西垫着脚才能暖暖即使穿着袜子也冰冷的脚,亦不必担心脚散发出的令人尴尬的气味——背后有倚叠如小山的材木能掩一掩气味。不必开灯,只需明明暗暗忽闪忽逝忽明忽暗的火焰,当然老人们会嫌弃浪费材木,拒绝明火,只需烤着星星点点的火星,照在人脸上,不知表情,往往这时候,是适合老人们讲故事的时候。

“当时你哥正感冒着,小小个子,才一岁多一点,你外婆说感冒就要多烤火,当时的灶台你是知道的,那个石头与石头之间有那样的缝隙,”我的母亲向我比划,我知道她说的是那条沟渠与供人行走的路之间有一点高差,我的母亲的表达不很好,我很巧不巧地继承了,这正好说明我的母亲的确是我的母亲,至少在这一点,我的表述是再准确不过的了。

“你知道吗?儿子,那个时候我实在太年轻了,真的一点经验也不懂,我们当时真的,虽然说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一点都不懂,还不如你们现在十五六岁的小孩子,应该相当于现在七八岁的孩子。”

我接过母亲的话,“是啊,现在的人考虑的更多,好像也更难结婚和生孩子了,所以就愿意一拖再拖,所以知道的越多越是拖累,所以其实现在晚婚是有道理的。”

“是啊,”我的母亲回到话题,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被带偏,“当时我不是要去给他拿水喝吗?唉,我们那个时候真的太年轻太没有经验了,也不知道说,去牵一下自己的孩子,还就让他自己坐在那里烤火,后来你哥看到我走了,也要跟过来,刚好就踩到那个缝里,被绊了一下,好,就摔在火里了,当时那就哭啊...”

我的母亲当时就听到撕心裂肺般的哭喊,撕心裂肺并不是我的哥哭得多么惨烈,而是一听到这哭声,我的母亲知道:完了。她的强大的想象力使她立马想到深坑里的火焰如何灼烧着她儿子细嫩的皮肤,她立马放下手里的碗,三步并作两步,转身到厨房,我无法得知我的母亲当时一刹那间的想法,心底或许是一沉,或许是来不及痛与疼,将我稚嫩的哥哥从火坑里拉起来,实际上是比听他的哭声更需要勇气的,黑暗中的哥哥火星与灰烬斑驳地覆盖在他的脸上,连同一些继续灼烧着的小木条——悉悉索索地掉在地上了。

我的母亲耐着怎样痛疼的流泪的心,给我的哥哥洗干净,那时还是二十世纪,晚上并没有什么医院,家里也没有药,我的母亲只好听着我的哥哥整夜的哭叫,伴随着无限的自责与悔恨入睡,我的母亲抱着我的被灼伤的哥哥心里展开了她的无线的想象力:我的儿子倘如就此毁容了,我倾家荡产也要给他去整容,给他去换皮,我这辈子都不要再有另一个儿子了,我就这样守着他,如果中国治不好,就去国外,就到外国去,对,外国肯定可以治好我的儿子的。要是治不好,那么......我的母亲根本不敢想治不好的事,她一想到治不好,那么她的可爱的儿子就将被人当成怪物,那么......我的母亲整夜整夜地掉泪,她的思考始终伴随着我的兄长的哭喊声,我的母亲一点点地将要发怒了,她简直想要吃人了,于是只能咬着自己的手,流泪,她几乎要把这一辈子的泪都流干净似的。夜晚在这种时候总是漫长的,夜空外面星星点点,仿佛都像我的哥哥脸上的火星子,她抱着我的兄长远离火堆时怪样的脸。

母亲开始深情地擦拭着灶台,眼睛却是迷茫着望着窗外,“第二天,你哥整个脸都肿了,”又笑了笑说,“整个耳朵这里都肿得跟个猪八戒的耳朵一样,脸整块整块的变形,那块脸皮完全都不成样子了,唉,现在想起来还是后怕,当时的心情也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

我的母亲不愿意再回想接下来的事了,那么只好由我代劳了。

我的母亲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她扭曲变形的整张脸都布满着烫伤的褶皱的孩子前往医院,村子里唯一通往外面的路是一条山路,路的两边重岩叠嶂,郁郁葱葱,当时荒草遍布,山上据传甚至有老虎的窝,我的外婆甚至无不自豪地说她以前小时候甚至吃过老虎肉。一条还算平坦的路竟然硬生生从两边连绵不绝的山中诞生了,我不得不感叹人的伟力,路上布满着泥

土杂草生长在道路两侧和道路中央,杂草之间映出车轮的轮廓,即是偏远的山庄,离外界自然隔阂很深,我的母亲此时竟然忘记去借用同村人的板车拖拉她的孩子,孩子还没出村几步,就不哭了,伸出两双手要抱,我的母亲慈爱看着他,又满藏悲伤地紧紧抱住我的兄长,我的兄长停止了他昨夜一晚的哭泣,无不香甜地睡着了。出门的时候并见不到太阳,太阳被严严实实地遮住了,隐藏在山后头,路上充斥着各种不知名的鸟鸣,我的母亲只觉得吵闹,她的两条细长的腿,走得又快又平稳,前一段山路我的母亲还精力充沛,但是很快她就开始懊悔起没有吃一点早餐,没有喝一点水,我的哥哥此时胖的远超常人,竟有十五公斤重,我的母亲虽然习惯了重活,但是此时也已体力不支,她怀里的兄长已经比她更快地感知到肚里的空空如也,于是又开始放声啼哭了,不断往母亲的怀里钻,我的母亲无不绝望的放开胸脯,喂兄长喝奶,什么也没吃,当然此时什么也没有,于是我的母亲又只能伴着我兄长的哭喊上路了,这一哭喊立刻打消了她原本想要在山坡上休息一会的欲望,她的疲倦的心立刻被昨夜的愧疚与自责填满,用手揩了揩眼泪就继续走。走到大概一半的样子,太阳已经从山体后边冒出来了,我的母亲竟觉得是希望,她想到自己的儿子一定可以医好,将来是要怎样的英军与潇洒,将来也会有一个好看的姑娘陪着他,将来也还会有一个,不,两个同他一样可爱的孩子,他将来将会过的怎样的快活与美满啊......我的兄长用冷冰冰的哭声打断了我的母亲的继续幻想,我母亲的泪又潸潸地落下来了。

后半段的山路消失了泥土的颜色,横七竖八的细小的乱石摆在大陆上,我的母亲不得不感叹了,很不巧地是一根尖的石刺破了母亲脚上破旧的自家缝制的破鞋,鲜血的颜色隐匿于或蓝或红的碎石之间,又很不巧地有一颗石子顺着这小洞,堂而皇之鸠占鹊巢地入驻进母亲的布鞋之中,我的母亲感受到鞋子中的异样,她刚一弯腰,怀里的兄长不失时宜地加剧沙哑的哭声,“冤家啊,别哭了,嗓子还得好好保养啊。”我的母亲轻轻地向怀里的兄长说。于是也就再次断了我母亲试图取出鞋子里的石子的念头,我的母亲从未动过要暂时地把兄长放在路边置之不理直至石子的取出的想法,最后的一段山路就着怀里兄长低低地沙哑地哭叫,鞋子里来回滚动的石子,头顶上已经似火的骄阳,一程一程地走向医院。

我的母亲一进入医院,众人看到怀里的怪物,也就是我的兄长皆退避三舍,我的母亲突然就愤怒起来了,“躲什么躲?躲什么躲?啊?他不就是被烫伤了吗,又不是救不好,你们他妈的躲什么躲?”我的母亲甚至奋力要把一个从身边的路人拖过来,“来,你妈的,看看,他有什么不好?”当然我的母亲力气此时已经不很大了,那人轻轻一挣,转头就走。一众人看了,更加敬而远之了,我的母亲此时赶紧挂了号,匆匆进了科室,“大夫,请你看看我孩子吧!”母亲声泪俱下,泣涕涟涟,不过此时为数不多的泪水使得我的母亲近于干嚎。

大夫三下五除二地开好了药。

我的母亲的悲戚似乎投之于无地,像被重重一拳击打在棉花上,一时间她说不出是喜是悲,她的眼泪就像流入了一条大江一般无所不在而又无处可在,一下子庞大的悲伤瞬间被人拆解地七零八落,不过母亲很快将这种茫然转化成欢喜了,因为她在路上的好梦又可以继续下去了,我的儿子的美好的未来......

我的母亲兴致勃勃地返回家,轻轻地再轻轻地把药涂抹在兄长的脸上,我的兄长觉得痒,伸手就要去挠,母亲此时又气又喜地把兄长的手打掉,喜滋滋地涂好了药好好喂了饭就要睡,已经劳累一天的母亲伴随着明日儿子的肌肤即将完好无损脱胎换骨地恢复就入睡了,我的兄长很懂事地给与了一个安然的环境,更使我的母亲感到心安,并且对于昨日急忙唤回丈夫觉得自己有些鲁莽了,自己也为自己的着急不安而觉得好笑,她满怀着希望的入睡了。

我的兄长的脸上起了泡,一个个的豆大的泡。

昨夜的美好的幻想一下子破灭了。不清楚究竟是我的兄长手痒了把药擦掉了,还是昨日的医生过于草率,总之非但没有见好,反而是加剧了这张脸的丑陋与恐怖。我的母亲急急忙忙又出发去医院。

我的母亲进了医院又想哭诉痛骂昨夜的医生,又将有求于人,又恐一日日的拖延将要使这丑陋永久地固定在我兄长的脸上,况且昨日是否我的兄长偷偷将要抹了也不得而知,怀着这种复杂矛盾的心思,我的母亲说:“我遇见了我这一辈子最感谢的人。”

母亲说,又有一个老太婆,在医院看到她及我的兄长,直接拉住我的母亲,告诉她用芝麻油涂在孩子的脸上就会好。我的母亲对昨日医生敷衍的态度无限的怨恨以及不信任,连医生也不看了,直接打道回府。芝麻油并不是很易得的东西,即使现在也并不很便宜,我的母亲往村里的某家人家借了一小瓶,恰逢我的父亲此时正从外地回来,因听得了母亲的告诉,为了防止我的兄长偷偷摸摸抹掉芝麻油,我的父亲狠心把兄长直接捆在床上。我的一岁半的兄长啊,四肢伸展着,被捆在床的四角,我的母亲当时尽力捂住自己的嘴,任凭兄长不断嚎哭着父亲与母亲两个名称,我的父亲说:“阿莲,别愣着了,过来帮下忙。”我的母亲从惊愕中清醒过来,亲手将我的兄长捆绑在床上,我的兄长感到比疼痛更大的悲伤,自由的意识早早地刻在他幼小的心灵上。我的母亲看着可怜的孩子在床上不停地翻滚扭转,不慎蹭到烧伤的脸庞,更加地放声大哭,我的父亲看到了,立马用他庞大的双手,紧紧按住我的兄长,“阿莲,快给他再涂点芝麻油。”我的母亲哭嚎着将芝麻油再涂在那满目疮痍的脸上,我的兄长绝望地伴随撕心裂肺地哭喊道:“妈妈,妈呀,妈啊,妈,我痛,痛,痛啊......”我的母亲更加痛不欲生了。母亲装了饭来,用汤伴着,听着孩子的哭喊,小心翼翼地避开火的烫伤,送到嘴巴里去,我的父亲一个没注意,被兄长挣脱,一扭头,把饭碗斗翻,母亲哭着说:“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母亲此时已经近于痴愣愣了。

痛苦的日子并没有过去,好在这道听途说的偏方竟起了作用,第二日即消了泡,第三日又即将脱皮,脱皮的时候是最痛苦的,为了防止挠抓,我的兄长整日整日地束缚在床上,我的兄长还是哭,哭得咳血了,我的母亲也以泪洗面,说:“没有办法啊,儿啊,没有办法啊...”

我的兄长要上厕所也只好哭,哭得昏天黑地,我的母亲只以为是痒,等到臭气熏天了,才后知后觉,母亲忍着呕吐也避开绳索将床上的被子,身上的裤子脱下来,真正到洗的时候,呕吐不止,眼泪也止不住地流,倒不是因为恶心,而是想到她的儿子本来一个好好的孩子,现在竟被捆在床上了,她深觉自己的罪孽,为自己的过失而泪流不止。好在我的兄长很快地好起来了,皮肤竟完好如初,我的母亲总算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了一觉。

我的父亲自始至终没有责怪我的母亲一下。

母亲此时已经把灶台也抹好了,我的越俎代庖暂时告一段落,母亲停了手里的活,说:“如果让我再来一次,我孩子绝不会受这么多委屈。”

我说:“好的,那么我们就再来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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