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洗手间里,阎沁马上把手上的血洗干净,接着又洗了一把脸。心痛的感觉依旧难受,看来今晚回去之后她又得麻烦她的九阴花来帮她疗伤了,现在就暂时忍忍吧。
就这样安静地待了一会儿,她才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回到605号病房门口。
付簿章三人还在门口守着,见她回来了都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过还是忍不住会偷偷地看她几眼。
这时候,病房门突然开了,金秀秀气冲冲地从里面走出来,突然发现阎沁的身影,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上前一步用力推了她一把,直接把人推倒在地上。
“喂!金秀秀同学,你这是干嘛啊?有话好好说不行吗?”石津彩赶紧走去把人扶起来,换上一脸愤怒。
阎沁被她这么一推心口的闷痛顿时大爆发,又想要吐血,却被她生生地忍了下来,怒眼瞪着大波女,这个臭女人有病吧??
“诶!娘娘腔,你有什么好的?把我们家爵士迷得神魂颠倒。你是男生,他也是男生,我拜托你离他远一点OK?”金秀秀愤愤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留下众人一脸莫名其妙。
“这个新来的转校生有病吧?”石津彩忍不住骂了一声,把阎沁扶起来,“阎沁同学,你还好吗?”
“我没事。”阎沁轻轻摇头,“大波女终于走了,你们要不要进去看看那个家伙?”
石津彩笑着说:“不了,白叫我们好好保护爵士同学,我们站在外面就好,你自己进去吧。”
“那我进去了。”阎沁甩了她的手,推门走进去。
无名弱弱地说:“诶,刚刚金秀秀同学的意思好像是说,爵士和阎沁之间有特殊的感情啊?”
石津彩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难道你看不出来新来的转校生对爵士很重视吗?一定是她吃醋才把别人想歪的。”
付簿章说:“我赞同阿彩的说法。”
无名悻悻的耸耸肩,他只是瞎猜的,并不是他对最终结论。
病房中,阎沁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某人余光瞥见她的到来,立即换上一脸笑容:“阿沁,你来了。”
“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却不敢靠近那张病床,目光开始扫描他全身,除了脸色有点白之外,其他的都算正常,总算放下心来,“你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怎么才来就要走?”爵士欲要伸手拉她,不小心扯痛伤口,痛得他立即弯下腰,发出倒抽凉气的呻吟。
“诶,你不要乱动啦!”阎沁连忙扶住他,手心一紧,却被他扯了过去,双手不经意地碰到床上,吓得她花容失色,甩了他手快速退到了墙面,看着那张陌生的病床心有余悸。
“阿沁……”爵士怔住了,他以为她的畏床癖只是怕躺在床上,没想到她怕床怕到这种程度,只是轻微的触碰就把她吓成了这样。
为什么?她为什么这么害怕床?是什么让她对床留下来这么严重的阴影,致使她从来不在晚上睡觉?
“爵士,我、我先回去了。”她说着转身就要走,他马上叫住她,“阿沁!”
她的身体好像中了定身咒,僵住了。
“过来。”他对她招招手,她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折了回去,却不敢再靠近床,只是远远地看着他,“做什么?”
“你再过来一点点。”他又对她招了招手,她连连摇头,实在不敢靠近床,而不是不敢靠近他。
“唉……”他无奈的轻叹一声,“算了,你回去吧。”
“嗯,再见。”得了允许,她立即转身离去,那样子有点像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