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大半天,包子柔终究是什么也没有拿,屁颠屁颠地跟着云沫上了马车,躺在塞满棉花的软榻里面,像跳跳糖一样滚来滚去。
“你给我小心一点,等会的路程会特别颠簸,不注意的话,可能会滚下来。”云沫没好气地提醒包子柔,毕竟她在马车中做的动作太大了。
“哦哦。”虽然这么说,但是包子柔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抱着锦绣布枕兴奋地蹬脚。
刚开始还是有平坦的大路的,后来只能带马车开到陡峭的森树丛林中,越来越颠簸,包子柔一个重心不足,身子往前倾斜,滚出了马车。
抓着马尾,看着周围急速闪过的树木,包子柔害怕地张大嘴巴,却怎么也叫不出声音来。
哎!不听云沫言,吃亏在眼前。
驾驶马车这等累活当然是齐风来做,他紧跟着云沫,没有注意后面掉落的某只,只是认为马车的轮子遇到了一个大石头。
云沫又在前面,齐风不注意我。嗷嗷嗷,谁来救我啊,包子柔只能抓住马尾,马儿不爽,生气地蹬起蹄子,包子柔只能够抱住马车的架子了。
“吁吁——”仿佛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云沫拉下马绳,扭过头,伸出手,时机一到,把垂死挣扎的包子柔拉进怀里。
以包子柔的视角看是这样的:云沫用力地把马拉回来,停下,回头凝望自己,脸上写着“幸灾乐祸、活该”,等到马车经过,才帅气的伸出手来,将我解救于水深火热之中。
如果他不说那一句:“难道你这么调皮就是为了投怀送抱?”
那么,包子柔一定会大赞他的帅气,现在以上的说法已经变成浮云。
“诶诶,你,你要干什么?”以为云沫要把她抛出去,包子柔大叫了起来。
“横抱在前头太麻烦了,你坐在后面,抱紧我,不要松手。”云沫一脸正色地说,让包子柔十分怀疑他是为了更方便地调戏我,还是真的是好心?
不管如何,包子柔还是抱紧了云沫,用蚊子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谢谢。”
云沫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赶路。
一直到酉时,他们才停下来吃干粮。
“主子,如果没有差错,天黑之前应该能够到达语花镇。”齐风两三口吃下了一个干粮,像云沫禀报。
一个干粮被掰成两半,云沫一半,包子柔一半,对于不好吃的东西,包子柔是绝对不会勉强自己的。
路还长,靠着马不停蹄地追赶,戌时,已经看得到镇子的城门了,就在这时,一群黑压压的人头,伴随着火把的光芒,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买,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领头的大汉有着大把的黑胡子,毫无形象地卷在脸上,手拿大刀,大刀的刀口装饰着一圈圈的铜环。
又坐回马车里面的包子柔,不老实地掀开门帘,提高声调,好奇地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强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