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李耀拽起赤云门长老,将他绑到法阵中央的柱子上。
赤云门长老脸上露出一丝异色,他觉得李耀和张三并不是只需要一个金丹,虽然用粗暴的方法杀了他夺取金丹,对金丹有所损害,但也不需要如此复杂的弄一个法阵。
看来他们不仅需要一个完整的金丹,一定还需要用这个法阵对金丹做些什么。
“可恶!”不死心的赤云门长老,一直尝试与金丹恢复联系,调动法力,但是一直没有成功,心中十分恼怒。
他有信心可以挣脱禁法绳,但是时间不够!
李耀和张三各自站在法阵的一角,舒展开双臂,嘴里念念有词,浑身散发魔能,呈黑色,灌入法阵中。
法阵渐渐散发出黑色的雾气,萦绕在法阵之中,柱子上的妖魔文字如同活过来一样,像游鱼一样游动,十分诡异。
赤云门长老脸上露出痛苦之色,青筋暴起,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体内因禁法绳而沉寂变得有些暗淡的金丹忽然活跃了起来。
但这种活跃却不是一件好事,妖魔法阵的力量侵入他的体内,像是攻城夺寨一样步步逼近金丹。
他能感觉到金丹正在一步步失去控制,脱离他的身体。
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就会失去金丹,变成一个废人。
就在这时,这个厂房顿时黑了下来,毫无预兆,伸手不见五指。
而这个时间,还是白天,距离晚上还有好久。
“嗖!”
一道急促的破空声乍响。
一支箭矢从上而下刺入张三的肩膀,箭矢裹挟着强大的力道,张三瞬间被钉在地面上,发出痛苦的惨叫。
因为张三受伤,而李耀一个人无法远转法阵,所以法阵停止远转。
赤云门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目光扫视四周,想要看到救命恩人的样子,但他现在无法施展法力,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
“这是什么法术?”赤云门长老十分疑惑,现在眼前黑暗一定是某种法术造成的,但是他从没有听说过,有什么法术可以造成这样的效果。
李耀身体绷紧,转过身子,抬起头,眼中散发着精光,视线通过黑暗望去。
在厂房的二楼过道上,站着一个神秘男子,头戴一对尖角、只露出嘴巴的头盔,身着黑色甲胄,披着黑色披风,手中拿着弓箭,腰间绑着箭筒,很像是一个拿着弓箭的大蝙蝠。
李耀警惕地奇装异服的蝙蝠箭侠,眼眸闪烁着邪性,质问道:“你是什么人?”
蝙蝠箭侠没有回答他,而是将手中的弓箭指着李耀,发出嘶哑低沉的声音:“你辜负了这座城市!”
话音刚落,箭矢离弦而射,李耀根本躲闪不及,刹那间箭矢刺进李耀的胸膛。
“好痛呀!”
张三站了起来,拔出肩膀上的箭矢扔在地上,伤口快速愈合。
张三抬头看着蝙蝠箭侠,眼球变成黑色,浑身散发如墨般的魔能,一跃而起,便离地七八米高,如同一头凶残的野兽扑向蝙蝠箭客。
蝙蝠箭侠十分淡定,快速从箭筒中抽出箭矢搭在长弓上,用力拉满,对着张三冷声道:“你辜负了这座城市!”
张三残忍的看着蝙蝠箭侠,普通的物理伤害根本对他没用,他要撕碎这个奇怪的家伙!
随着蝙蝠箭侠的话音落下,箭矢离弦而射,如同划破虚空。
就在箭矢即将射中张三的时候,他突然毛骨悚然,感到极度的不安。
砰!!!
箭矢刺入张三的胸膛,瞬间爆发出极强的力道,箭矢无法支撑这股力道化作齑粉,而张三的身体也无法承受这股力道,瞬间炸裂开来,血肉脏器飞溅。
只留下张三的头颅摔落在地上,一脸不敢置信、恐惧、懊悔的样子。
李耀拔出胸膛的箭矢,伤口快速愈合,看见张三的惨状,脸上露出恐惧之色。
张三的实力和他差不多,竟然一箭就把张三射死了!
既然可以一箭射死,为什么刚才不一箭射死他们?
吴敌不会告诉他,如果他们一下子就死了,不就收获不了惊讶值,经过最近的反思,他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以前的错误。
想不通的李耀,抬头向蝙蝠箭客望去。
下一刻,他脸色顿时一变,蝙蝠箭侠消失不见了!
李耀惊恐地环视着四周,但是他都没有发现蝙蝠箭侠的踪影,可他并没有露出任何轻松之色,反而是这种未知的情况,才更加令人恐惧。
李耀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浑身冷汗直冒,一股死亡的气息笼罩着他,仿佛攥住了他的心脏,令他喘不过来气,眼神中的恐惧越发浓郁。
“出来!出来!给我出来!”李耀有些疯狂地嘶吼道。
虽然赤云长老看不见,但是能听到李耀的大喊,他能听出李耀语气中的恐惧,心中不禁暗喜:
干得好!
小崽子,打主意打到你爷爷的头上,居然还敢踩你爷爷的脸,要不是我被禁法绳捆住,你爷爷我一定让你们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李耀嘶吼着,但蝙蝠箭侠一直没有出现,为了逼出蝙蝠箭侠,大喊道:“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杀了这个糟老头子!”
“你大爷!”赤云门长老闻言,脸色一变,心中狂喷道。
忽然,李耀身体僵硬,转过身子,便见蝙蝠箭侠戴着面具的狰狞样子,眼眸中没有任何情感,冷漠的看着他。
李耀脸上的肉一颤,浑身寒毛直立。
“啊!!!”
李耀发出一阵痛苦的惨叫,惨绝人寰。
赤云门长老听着,都感觉心惊肉跳,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突然,李耀的惨叫声截然而至。
“死了?”赤云门长老心中疑惑道。
下一刻,他面前猛地出现一个人,浑身漆黑,一对长长的尖角,极度冷漠的眼神,身后的披风如同翅膀一样展开。
终于见到了救命恩人的样子,但却吓到了他,下意识道:“卧槽!”
转眼间,蝙蝠箭侠消失在他眼前,仿佛融于黑暗,像幽灵似的,连脚步声,他都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