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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杀人了

乱哄哄的攻防战在几乎一边倒的攻势下很快瓦解,二撇胡见事不可为招呼着人跑了。寨上传来呼啸的欢呼,熊宕熊家英战意澎湃想出寨乘胜追击被熊远望拦下,待山顶放哨的传达野匪走远看不见了才开始出寨打扫战场,寨门放下,一队队人出来收罗尸体,兵器,熊远望让在进寨远处的山口处挖坑掩埋尸体,一来防止瘟疫滋生二来立碑威慑敌匪。

民兵队员也在战斗中被标枪射中五人,乱石砸中九人,四死两重伤八人轻伤;代价不小。不过相比于没有三胖献策而寨破粮绝全沟屠灭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经过战斗时肾上腺素的兴奋,现在的三胖冷静下来瘫坐在墙上目光呆滞的瓷着;本来重获新生是过父母双全田园生活的没想到穿过来没几天竟然杀人了,此时大脑一片空白,重复呓语着“我...我...竟然杀人了……”穿梭的队员们热情的和三胖打着招呼被无视,有细心的观察到三胖的异样担心哪里伤着了喊来了里长等人。

现在三胖是熊家沟的吉祥物,听说受伤了几人急忙赶来,听着三胖痴痴的呓语里长叹了一口气,众人七嘴八舌的劝解着

“傻孩子,你杀的是恶人……他们该杀……不用自责”

“就是,我们不杀他们也要杀我们的!”

叽叽喳喳一片三胖却一句没听进去,不知什么时候爹被找来了,看到三胖样子着急全身呼噜一遍,熊远望安慰道“安老弟别摸了他没伤到就是杀了几个匪虚的,养几天就好了”

脑袋瓜子懵的怎么被爹领回家的都不知道。

娘一见到三胖消瘦脸庞蒙蒙登登样子心疼的要命,一劲埋怨他爹“看看!七天不让回家看把我家蛋蛋累成什么样了,都瘦了!”娘下厨做了很多可口饭菜,三胖也没有吃一头栽倒床上睡了过去。爹娘只当是孩子累了替他脱了脏衣服盖上被子。

晚上俩人躺着床上三胖娘问道“哎,他爹,这几天三胖都干啥了,怎么累成那样?而且我早上听见很多孩子都在编排唱咱家三胖,怎么说的来着~嗯~

:“金三月半,银三胖,不如咱沟熊三胖……

树下摔,梦游仙,勾布鲁一箭送上天……”

还有人给咱家送来好些菜,蛋,还有一头小猪。。”爹枕着胳膊笑着说“嘿嘿,着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个臭小子这回风头可出大了,这小子不知怎的摔了一下摔聪明了,那天抗匪在墙上……”

“什么!!下去了!你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不看好……我们蛋蛋有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爹说到三胖谈判那天下了墙娘着急的捅咕着男人。

“哎呀,哎呀,轻点,你看你别着急,你听我说嘛……”

清晨,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睡醒的三胖有了些精神但依然情绪不佳,杀人的心理负担暂时是挥之不去了。

激烈的熊家沟保卫战过去生活又归于平淡,三胖这几天跟着爹扛着锄头牵着黄黄下地,熊家沟的田基本都是依山而建的梯田,从山下看上去,象是铺了绿色绒毯的天梯,一层层,一级级鳞次栉比布满了整座山。

看着这向往的风景如画田园美景也高兴不起来,提不起兴致。心里沉甸甸的一路埋头跟着爹顺山阶蜿蜒而上,一路上遇到的村民都热情的和俩人打着招呼,不时有人打着招呼

“他大安叔!带三胖下地呀?你养了个好儿子阿!”

“这不是射死勾布鲁的三胖小英雄么!哎呀!去年我被勾布鲁那王八蛋掳走你可给叔报仇了!”

“安老哥,看不出你教导有方,三胖以后必然有大出息!”

三胖藏在爹身后不想搭话;爹挨个应承着,嘴上假意客气着心里美的跟什么似的,心里回想起当时三胖滑下木墙对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证要给我长脸……!“嘿嘿,这小子。。”

家里种的作物一半是水稻一半是粗粮,一年能收两季。精粮卖钱粗粮做为自家口粮。挖起裤腿子跟爹下到田里一步一步学着插秧,除草,施肥,晒种,选种,催芽,等庄稼活。

中午日头出来,和爹坐在地头吃着娘给准备的干粮,小黄牛摇着小尾巴吃着草;爹看老儿子默默寡欢的也没有说啥一人找个避风草窝子铺着席子睡了一觉,午后继续伺候庄稼。

日头偏西,一天的劳作结束爷俩牵着牛回家,落日金黄的余晖洒遍山川大地,从山上看去熊家沟散落的民居炊烟袅袅,临近家门正看见娘把好几个妇人送出家门,那几个妇人看见爷俩回来脸上堆着笑拧成一朵花招呼着

“哟~他大安叔,回来啦,这就是三胖小兄弟吧?真俊(zun)”

“怪不得没娶媳妇,长的虎头虎脑虎背熊腰的一表人才必须的好好挑挑咯咯~~”

“就是,十里八乡都难找的俊小伙!”

“还是我们的寨的小英雄呢!”

“是阿,这次野贼下山全靠人家三胖小兄弟了”

…………

爹打着哈哈应付着,三胖蔫头耷脑没有搭理跟着爹进了院,娘把人送出去一关门回过头长出一口气说道“哎呦妈呀这一天把俺给累的哟……”

爹放了农具一抬下巴颏“干嘛的”娘噗嗤一声乐了笑着说“都是媒人给咱家三胖说亲的”爹眼睛一亮“有好的没有?要多少彩礼”娘笑着指着爹说“你个老抠门,就关心这个,我听她们说啦,我们三胖出谋划策研究出啥弩保住寨子的事,十里八乡都传开了!现在都托媒人探咱家口风呢”

后晌干完活到吃晚饭这一段是孩子们撒欢的时光;二驴来了找三胖玩去,三胖跟着去了,娘喊着“别乱跑早点回来!”拿着掸子给男人抽着身上灰土草渣接着说“有几家人家不要彩礼,还有别的村的条件好的要的也不多,人家是相中咱家三胖的本事了”

娘突然停下来盯着男人说道“他爹!你说咱家三胖是不是。。是不是。。”挠挠头吭哧着憋出来个词“是不是梦里跟上啥了?怎么跟以前完全两个样阿……”

男人也皱着眉低着头说道“恩~我也挺奇怪~”

女人一拂围裙:“咳!也是竟胡想点没用的,摔了一下倒是比以前出息了不少,你去把鸡鹅赶回笼,我去做饭给你爷俩做点好吃的”走半截噗嗤一乐捂嘴道“最起码找媳妇不难了~”

男人也傻乐。

....................................

三胖跟二驴来到河边,见已经有好几个半大小子在了,一个个光着屁股正扎猛子,看见三胖高兴招呼着,三胖难得乐了,呲牙笑着衣服一脱扑通就跳下去了,不管现在还是过去的三胖水性都不賴,什么狗刨,仰泳,憋气潜水都不在话下。

三胖跟一帮小子痛快的扑腾玩着,搓洗着腿上的干泥。日头眼看湮没在山坳里了才穿上衣服跟小伙伴们告别回家。

娘已经做了一桌子菜,瓜菜大酱,红烧肉,小鸡炖蘑菇,腊肉炒青菜,梭子鱼炖豆腐,红薯饼,粗面馍,还给爹烫了一壶酒,三胖给爹倒上陪爹整了两盅,想着借酒浇愁被辣的呲牙咧嘴……真想念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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