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聊,我先走了。”金熙宁顾不上同三个老头子寒暄,实际上她听说过名字,却是不认得三个老头。脸蛋红的发烫,不用说谁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以她的脸皮之薄,她还真的是呆不下去了。一想到刚才林凡吻着她,连耳根子都红了,像一只受惊了的小鹿,慌慌张张的走了。
林凡并不担心,这里是在执法队的范围,每次金熙宁来的时候,他都注意到她的身边都有人在跟随着,应该是执法队这边给派发的随从保护人员。而她能够来到这个小岛之上,也就说明了她能够完好的回去。
“小子,我们三个商量过来,刚才你已经看到我们三个人的功夫了,由你来看看,我们三个到底谁配做你的师父。”
这句话要是被那些打小筑基,一直练了这么多年的世家子弟们知道了,怕不是给气的吐血。
由祖师长老亲自传授武功不说,还是三个长老抢着做他的师父和争着给他传授武功。要知道,得到祖师长老的亲自指点是每个世家子弟梦寐以求的事情。
毕竟,得到了指点的话,也就意味着你又厉害了一个阶段。
习武之人靠的是资质和勤劳,也跟一个很好的引导者也就是师父有关。有些人一辈子都只能默默无闻的在家族内部做一个打杂扫地的角色,不仅仅是他们的资质不够高,也是他们没有遇到一个好的授业恩师。
相比于林凡的待遇而言,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了。
可这下子林凡却犯了愁,三个人中,谁都不好惹,偏偏三个都会传授自己武功,一个都不能得罪。他眼睛滴溜溜一转,很快有了主意,故意装作迷茫的意思道:“那林老帮我打通了任督二脉,又将他们门派的洗髓录传给我,是不是我的师父?”
三个人给气的不行,公孙雄道:“亏得我们三个还吵得那么厉害,感情这林朗已经是捷足先登了!”
“这个好苗子是他发现的,倒也无可厚非给。”说话的是黎胖子,他算是三个人中比较淡定的那一个了。
“好了,不说这些废话了,”时瘸子心情不好,眼看着到嘴的鸭子给飞了,偏偏鸭子还围着自己身边转悠却不能奈何,这让他能有什么好脸色:“从今天起,我们三个人将会对你进行为期半个月的特训,这三天内,你不得离开这座小岛半步,记住了吗!”
靠,林凡望着这个巴掌大的小岛欲哭无泪,屁大点的地方,不能离开,这简直比坐牢还难受。
接下来的半个月内,按照林凡的话来说的,这三个老头子简直是疯了。
三个人不分白天和黑夜的对林凡实行地毯式的轮番轰炸,他们先是将自己的本门武功倾囊相授,逼着林凡将自己本门的武功学会。
接着便是要求林凡用刚刚学会的武功同他们对招,结果肯定是不言而喻了,林凡自然是找虐了。被揍得那叫一个体无完肤,当然了,第二天他的身体照样是生龙活虎的,倒是那老头子老胳膊老腿的,一连这么多天累下来,也是眼睛熬得跟猴子似的。
尤其可恶的是,在林子中不知道布置了多少陷阱和诱饵,专门等着林凡。明明看着好好的地面,说不定下面就是一个巨大的陷坑,没等林凡绕过去,突然就会从旁边的树顶上面飘下一个人来。
就算是在林凡睡觉的时候,几个老头子也不安生,轮流着过来搞偷袭,他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快成了张飞睁着眼睛睡觉了。
不过林凡的惊人速度也让他们大吃一惊。原本以为半个月之内,三个人轮番教学,林凡学会个五六成,马马虎虎的就算很不错的了。
谁又能够料到,林凡不仅将他们各自传授的武功给练得炉火纯青,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在头一个星期里,林凡不知道挨了三个老头子多少拳脚,可是对于他们的招数和武功都有了一个非常大的熟悉。
渐渐的,林凡也能够用学来的本事同这些老头子斗得旗鼓相当了。老头子们本来还是手下留情,用五成功力对付林凡的,结果又增加到了七成、八成,直到十成十的功力。
甚至在第十一天的时候,林凡就第一次打翻了前来偷袭自己的时瘸子,接着在当天下午同公孙雄打了一个平手。
半个月下来,即便是三个世家的长老们联手,林凡也能够稳住不落下风。
到第十五天早上,林凡又在老地方等着三个长老的时候,却一直等到中午都没人过来,正好奇的时候,却被告知他已经出师了,可以自己离开了。
“这不是还有一天的么?”林凡嘴里嘟囔着不太满意,昨天下午四个人一战到傍晚,让他很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没有想到早早的过来,却再也没有机会同他们交手了。
“算了,他们不愿意见我,想必也有他们的理由吧,我还是回去得了。“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金熙宁了,他的心中就有一团火升起。
想必是为了防止打扰林凡的心绪和他练功,一连半个月金熙宁都没有出现,很是让林凡惦记。
两个人才刚刚揭开心底的那一抹隔阂,将彼此的心意了解得非常通透的时候,却分离了这么长的时间。
想到这里,林凡就准备去小岛上那个小码头。
说是码头,实际上就是搭建了一条通向水中的浮桥而已,仅仅能够每次停靠一艘船只。
看着林凡的身影渐渐走远,忽然从一棵树顶上冒出来一个脑袋,接着从旁边的树冠中,陆续又闪出来两个头。
“黎胖子,你的法子行不行?别到时候出了岔子。”瘦小的脑袋除了时瘸子还能有谁。
“嘿嘿,我办事你还不放心?这次我给每袋野猪足足吃了三倍的份药,药效绝对十足,除非将它们全部都杀了,否则的话他们比死士什么的战斗力可强多了。”
时瘸子笑道:“这下子那欧阳老头子该心疼了,这些野猪都是都是他的心肝宝贝,要是知道了我们的打算,不得吵上几个月才干休。”
黎胖子笑了一声,道:“放心好了,在这个大是大非上面他还是分的清的。咱们找他借药,你正当他没看出来?再说了,这些野猪让他试药给弄死也是浪费,还不如留着干点有用的事!”
公孙雄皱着眉头道:“黎胖子,三倍的分量你就不怕出事?”
时瘸子见他有些担心,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嘲弄他的好机会,笑道:“雄老儿,怎么,害怕了。你那摧碑掌不是能摧碑裂石的吗?难道传授给那个小子的是假的,或者你那武功本来就是假的?”
同为世家长老,几十年的交情下来,对彼此之间的武功早就了如指掌了。时瘸子说这话纯粹是为了挤兑他了。
见熊老头不说话,时瘸子接着笑道:“你就别担心了,就算你那摧碑掌不行的话,还有我传授的武当梯云纵呢?打不过还跑不过吗?”
作为鼓上蚤时迁的嫡系后人,时瘸子从来不以逃跑为耻。在他看牢,要是明知道跑不过还死撑着的话那才是真的傻呢。(时迁为北宋年间的京东三十六大盗之一,当年的京东大盗肆虐横行京畿河北道和关中,而后人才在他们的身影上杜撰了梁山泊一百单八将。)
“哼,时瘸子,皮又痒痒了吧,要不要咱们两再较量较量?”公孙雄将眼睛一瞪,说道。
时瘸子笑道:“行啊,只是别到时候输了还耍赖!”
公孙雄老脸一红,道:“你就是属老鼠的,每次都只会躲只会跑,有本事不准逃跑,真刀真枪的干上一架!”
“嘿嘿,你当我傻啊,你那摧碑掌拍一掌在我这瘦身板上,还不得给我拍碎了,我还想着熬几年抱重孙子呢。再说了,我时家的功夫就是在轻功上,跟你比拳脚,那不是茅厕里打灯笼找死(屎)么?”
公孙雄怒道:“既然知道你只会逃命,就别总是吹嘘,乖乖的躲回你的老鼠洞去。”
黎胖子眼见二人又掐起来了,连忙道:“别吵,你们再吵下去小心唐十三将你们两个拿去试毒!”
显然黎胖子说的这个唐十三让两个人非常忌惮,赶紧闭上了嘴巴,不过还是狠狠瞪了对方一眼这才不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一阵嘈杂声,三个老头子也顾不得其他了,赶紧纵上树冠,朝着声音的来源掠去。
林凡还没有走到小码头呢,几只肥壮的野猪就忽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一般来说,野猪是没有家猪大的,体型比家猪要小上一些,有个两百多斤就算是罕见的了。可是出现在林凡眼前的这些野猪,个个块头都比家猪要大上一圈,怕不得有四五百斤重的样子。
对于这些突然出现的野猪,林凡就算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三个老不休搞的鬼了。这个小岛才多大一点,周长几里的小岛上能出现这么多野猪,正常才怪,更别说是这么大的个了。
果不其然,他在领头的那只野猪额头上发现了一张纸,上面歪歪斜斜写着几个字:这群畜生是给你的最后一个考验了,不准上树,不准用轻功逃跑,不准借用任何武器,一个小时之内将他们全部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