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这个树墩后,潘森惊奇的发现自己用手就能将这个树墩破坏。
用手抠下来一小块木头,潘森用手指捻了捻。
那块木头很轻易地就被捻成了粉末。
潘森皱起眉头思索着。
这棵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已经干枯了的木头一样。
不,准确的说比干枯了的木头还疏松。
自己记得很清楚,当时砸到的地方是树身离地面大概一米多的地方,而这棵树也是从那里断裂的。
但现在除了剩下不到一指高的树墩之外什么都没有。
也就是说,树身已经被前辈处理掉了。
虽然前辈的处理给他的调查造成了一些阻碍,但是他没有任何理由去责怪自己的前辈。
将手电筒的光打在树墩上,潘森又仔细的看了看。
刚刚捻碎木头时手上的感觉告诉他这棵树并非死了很久。
因为木质中夹杂着一些水。
那为什么木质这么疏松,甚至挡不住自己那一下呢?
潘森的脑中浮现出了那只触手眼球怪的样子。
难道说,是因为那只怪物?
他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转了一圈,潘森找到了自己昏迷之前所在的地方。
用手电筒仔细的检查一下,果然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
那是一小块枯萎的草坪。
潘森伸手轻轻捻了捻那些草叶,果然正如他所料,这些草叶直接碎成了碎末。
与那些木质的手感如出一辙。
这么说来那棵树确实是因为这个怪物才变成那样的……又是颠覆常理的某些东西吗?
这么想着,潘森又走回到了树墩的面前。
他用刀柄轻轻的敲了一下树墩。
“咔嚓……”
树墩传出的声音代表它已经断裂了。
果然是这样……
潘森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根据他的理解,当时情况是这样的:在三只虫子围攻他的时候,那只触手眼球怪就藏在这棵树的位置。
因此,那三只虫子停下了动作,而自己还傻乎乎的认为可以跑了。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只触手眼球怪的攻击对生物有着极大的伤害,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它的攻击直接打掉了自己的腿,而周围的地面一点事也没有。
至于那棵龙槐,可能是强度不同的问题,毕竟没有遭受到直接攻击。
而刚才他发现的那块枯萎的草坪正是他倒在地上时断腿接触的地方。
在自己受到攻击并丧失战斗力之后,那三只虫子就扑了上来,随后自己就失去了意识。
至于为什么砸树的时候没有发现那只怪物……早在开始周围的人都消失他就想说了,现在反常理的事还少吗?
叹了口气,潘森拿出了那个有裂纹的守护者纹章。
没想到大老远的跑到这来也没有什么收获,本来还想找找前辈的……
潘森气愤的拿手中的菜刀砍向了那棵小松树。
咔嚓――扑通……
“……”
看着倒在地上的松树,潘森思考着现在是不是应该跑路。
为什么啊?生物书上不是说松树的木质很硬的吗?
难道你也受到那只怪物的影响了吗?
要知道,在他们这里故意损坏公共财产是违法的,轻了的话罚款拘留,重了的话……
经过短暂的思考,潘森决定趁现在还没人发现,赶紧跑路。
收拾好东西,潘森回过头。
他对上了一张脸。
“……”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遇到反常的事情有点多,潘森的心态变得无比坚定,在被这张脸吓到之后仅仅只是坐在了地上,并没有叫出来。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面前的这个人就伸出了手。
下意识的将手搭上去,潘森被这个人拉了起来。
“谢谢。”
不管怎么样,这个人帮了自己,所以道谢什么也是应该的。
不对!现在根本不是道谢的时候啊!
潘森猛然反应过来,看向这个人的身上。
那是一身警服。
“啊啊啊啊!!!”
刚刚心态还无比坚定的潘森尖叫着跑开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潘森,警察无奈地扶了扶额。
……
“呼――呼――”
不知跑了多久,在感觉到警察没有追上来之后,潘森靠在旁边的树上喘着气。
好险,差点就要被警察叔叔抓走做笔录了。
话说那个警察是从哪冒出来的?
果然是被自己手电筒的光吸引过来的吗?
看来自己现在做事还不够谨慎,以后得注意一下。
潘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东西,发现菜刀和手电筒由于刚才跑的匆忙,都落在了之前的地方。
好惨啊,又要花钱买新的了。
算上之前衣服的钱,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自己为了星之守护者还真是损失了不少东西。
无奈的掏出守护者纹章,潘森一愣。
纹章的表面正在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有戏!
潘森内心一喜,抬头看向了天空中的星星。
星之守护者,星星,自己一开始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样的话应该就可以把这东西修好了吧?
潘森美滋滋的想着。
一小时后
潘森看着手中除了发光之外并没有任何其他变化的纹章,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不行。
一个人摸索什么的不太现实,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去找前辈。
将纹章收起来,潘森坐到了旁边的长椅上。
休息一会就回家吧,再这么下去怕是要天亮了。
今天可是开学的第二周,还是不要迟到的好。
星之守护者的事还是先放一放吧。
话说,有点口渴啊。
不过也是,毕竟从昨天下午到现在这么长时间自己一口水都没喝。
潘森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要喝吗?”
突然,从左边递过来了一个杯子。
“谢谢。”
接过杯子,潘森表达了谢意。
潘森的表情猛然一僵。
潘森僵硬的转过头看向左边。
那里有一名警察微笑的看着他。
咽了口口水,潘森将手中的杯子还给警察,而后不动声色地向右边挪了挪。
正当潘森思考如何跑路的时候,他的左手腕传来了一股阻力。
低下头,他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左手和警察的右手被手铐铐在了一起。
银色的月光洒在警察的脸上,将警察的微笑衬托得十分瘆人。
“走什么啊,我可是找了你整整一个多小时呢。”
一个多小时?你丫的是特种兵吧?
潘森努力地控制着脸部肌肉,试图露出一个微笑。
“那个……警察叔叔,我只是出来散步的。”
听到这话,警察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微笑掏出了一把菜刀。
潘森的笑僵在了脸上。
看到潘森没有反应,警察伸手从长椅的左边拖出一棵断了的小松树。
您可真是警察的业界楷模。
潘森发自内心的夸奖着警察。
随后,警察用左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停……我跟您走还不行吗……”
潘森欲哭无泪,他怕再这么下去,这位业界楷模怕是要把那棵松树的树根给搬过来……
两人走后,一名黑衣人从不远处的树后面走了出来。
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黑衣人沉思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