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枝从包里拿出水杯,拧开盖。
夏童就带了一瓶水,爬到一半的时候就渴的厉害咕咚咕咚喝下一大半,刚快爬上来的时候又喝下去一半,现在半滴水也找不到,渴的难受。
她水杯的盖子可以当小茶杯,路枝先给夏童到了一杯。
水温正好,夏童不在乎形象的大口喝着,冒出咕咚的下咽声。
哈!好多了,要是这水是冰的该多好。
天知道路枝怎么跟个老年人一样不论炎夏还是冷冬,水杯里永远都是温水。
路枝喝了些便拧好盖子。
她微微抬头认真的看着头上的绿叶,山上的老人说这里的树有几百年历史了,没有人管全凭其自然生长,后来国家要求保护生态,山上一下子多了许多护林人,他们种树护树,几十年过去这里的树比以前更高更繁茂。
也正因为这样,身旁的树虽然形态奇怪,可叶子繁密,路枝看的呆了,忽的一阵风出来葱绿摇曳,绿叶之间的间隙也被放大,阳光从缝隙钻出洒在路枝的小脸上,江城的六月份不是很热,太阳却毒的厉害,刺眼的光让她脸前一黑,看不清东西,还好摇曳的树叶在她身上留下一个有一个浅浅的阴影,给她挡了些光。
风携着燥热从路枝的鼻息间穿过,树叶的清新中也夹藏着几分薄荷的香气。
路枝缓缓拉开眼皮,她记得这里不种薄荷的。
“夏童——”路枝回头看向夏童,看到女孩睡了便把嘴闭上。
比以往都要大的运动量可把夏童给累坏了,她睡相不好总喜欢把嘴巴张开弄得每次睡觉都会流口水,这会女孩累的打出轻微的鼾声惹的路枝笑出声,眉眼轻微上扬,好看极了。
此间,薄荷香离她们愈来愈近,就在背后,路枝回头去看,嘴角的笑还未放下。
看清背后的人,路枝惊讶:“你怎么在这?”
身后少年穿着白色短衫黑色工装裤,劲瘦有力的臂弯间搭了件红色的防晒服,少年朝气蓬勃眼里笑的肆意张扬,连嘴角也不愿掩饰高高扬起,自信而张狂,江深从小就狂惯了,也没人敢管他,这才养成一身的不羁肆意,总有种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感觉。
“爬山啊?”江深笑着回答,看到路枝身上的红色外套眉眼扬起,眼角的泪痣衬的他潋滟狂妄,“你看,这不就巧了吗?”
“哪里巧。”路枝小声嘟囔一句,她现在弄清了这薄荷味到底是从哪来的了。
“走吧。”江深穿上防晒服,和路枝的是一个牌子的,只是他的是男款,看,这不就是巧了吗?“不是去寺庙吗?也快到了。”
看江深这架势是准备和她们一起了,路枝别扭的往夏童那坐坐,对她把今天爬山这事告诉江深后悔极了,早知道就该偷偷的。
嗯?为什么她要偷偷的?
路枝认真想着事情,没注意到江深已经坐到她旁边,还厚颜无耻的坐在她刚坐的位置。
身旁薄荷味浓郁,路枝喜欢薄荷,但不是很喜欢他的主人。
路枝回头见人不在后面,再一转头发现人就坐在他旁边,还好以整暇的盯着自己,路枝被吓到,有些结巴,“你,你远一点——”
她声音甜糯清脆,到了江深的耳朵里就像风铃声一下一下的触及心底。
江深听的整个人更懒了,慵懒的半躺着像看宝贝一样认真欣赏起路枝的表情来。
他余光稍移,视线滑到路枝细白的长腿上,心脏咯噔停了下,随后眼底闪过一丝阴暗,江深脸色阴沉,眉头紧皱,正起身子冷声问:“你,怎么穿这么短的裤子?”连膝盖都没碰到,这,这算裤子吗?内裤还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