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娘亲不能好好照顾你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南宫府的大夫人苏璃,话还没说完就驾鹤西去了。
“娘!!!!”南宫幻月悲痛欲绝,抓着苏璃的手,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心想:娘亲前些时日明明快好了,这才没过几天,怎么人就走了……
南宫幻月是南宫府唯一的嫡长女,也是南宫府的大小姐。但是因为生性懦弱,从小被姐妹们欺负嘲笑。原来因为母亲护着她,也没出过什么大事,但如今母亲走了,幻月以后的日子定会很不好过。
“哟~不仅是个窝囊废,还是个扫把星呢,把自己亲娘都克死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这就是南宫府的二姨娘,芸青。这个女人是南宫老爷出去打仗的时候带回来的,据说救了老爷的命。可实际上不过是江南那边的歌姬罢了,比起说是娶回来的妾,不如说是买回来的。平日里她瞧幻月最不顺眼,天天变着法的整她,现在苏璃刚走,她就把自己当成南宫府的大夫人了。
“月儿参见二娘。”南宫幻月卑躬屈膝的行了个礼。
“二娘?!”芸青大发雷霆,冲上去就给了幻月一巴掌“你这不知好歹的死丫头,什么二娘?现在我就是你娘!给我滚回你的清风阁呆着,你要为你的没大没小付出代价,就罚你今晚禁闭,不许吃饭!”
“是……”幻月捂着被打红的半边脸颊,眼泪刷刷的流下来,不敢多说什么。
清风阁便是幻月住的地方,幻月回去的时候,里面的花瓶首饰都被小厮搬完了。不仅如此,他们还对着清风阁一顿打砸,好好的清风阁被他们搞的一片破败。
“小姐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刚刚二夫人的人进来,不由分说的就把我们这之前的东西都搬走了,还砸坏了我们好多东西,大夫人这才刚咽气,她就如此嚣张,以后还了得?”幻月的贴身丫鬟锦儿哭哭啼啼的向幻月说着。
“这……我们这里的婢女和小厮没有阻挡他们?”幻月微微皱了皱眉。
“这府里的人哪个不是捧高踩低的?他们见小姐没有靠山,便都大难临头各自飞,散了。二夫人的那些小厮又壮的如同水牛一般,不管奴婢怎么抢,怎么求他们都不肯把东西放下。幸好奴婢手快,把大夫人留给小姐的东西藏了起来。”锦儿摇了摇头,摸着自己被那小厮捏红的手,无奈道。
“对不起,锦儿,都是小姐我不争气,小姐对不起你,跟着我你受苦了。刚刚我又惹火了二娘,我们今晚没饭吃了……呜呜……呜呜呜……”说着说着幻月的眼泪就滴滴嗒嗒的流了下来。
“小姐,你就不能硬气一点吗?你再这样下去,他们定会得寸进尺!”锦儿恨铁不成钢道,后面又叹了口气“哎,算了,小姐,奴婢不吃饭可以,哪能让您饿着呀?等奴婢去给您找点吃的。”说罢,锦儿便走了。
说起锦儿也算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她小时候卖身葬父,被好心的大夫人买回来和幻月作伴。期间也有二夫人的人过来收买过她,可是无论出让人多眼红的价格,锦儿始终不肯背叛幻月和大夫人,她从小陪着幻月长大,虽然他们身份悬殊,有主仆之别,但其实在锦儿心里,早就把幻月当成了自己的妹妹,幻月太善良,太懦弱,现在大夫人走了,更让锦儿下定决心好好保护幻月。
锦儿才走没多久,叽叽喳喳的声音还有艳俗冲鼻的香水味,便扑面而来,顿时把小小的清风阁弄得乌烟瘴气。向清风阁走来的便是经常欺负幻月的五小姐和六小姐。五小姐叫南宫楚楚,张牙舞爪,浮夸奢华,粉要擦十层,香水喷一斤,说的就是她,若不知道他是南宫府的小姐,还以为她是那醉红楼的女子呢。但是,俗话说得好,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会叫。那五小姐是前者,后者便是六小姐了。六小姐叫南宫依依,一副出水芙蓉,与世无争的样子,其实最恶毒的人便是她,虽然平常都是南宫楚楚在欺负幻月,但都是南宫依依出的主意。南宫依依是个聪明人,算着一手好算盘,不仅可以欺压幻月,而且就算闹到南宫老爷那儿,还有南宫楚楚这个蠢货顶罪。
“大姐,我们来看望你了~大娘刚走,你可要节哀呀~”南宫楚楚那嚣张的声音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
“五妹六妹来了,劳烦你们来探望我了。”幻月一边问好,一边唯唯诺诺地倒了两杯茶,不说的话,还以为她才是丫鬟呢。
“大姐姐不必麻烦了,我和五姐姐知道大姐今天心情不好,专门邀请姐姐一起去湖边走走,散散心的,不知姐姐赏不赏脸?”南宫依依拉着幻月的手亲密的问到。
“啊……将二位妹妹邀请,那么我自然是要去的。”幻月面对南宫依依给她的那一丝温柔,心头一暖。她心想:六妹可真是个好人,虽然跟我同父异母,但待我如同亲姐妹一般。可笑里藏刀这个词就是用来形容南宫依依这种人,可怜的幻月还不知这是一场阴谋,她的性命快要丢掉了。
湖边——
“大姐姐,现在心情好点没有?”南宫依依挽着幻月的手说道。
“好点了,多谢二位妹妹带我来散心。”幻月握紧依依的手,感谢道。
“大姐大姐,你看那些荷花中间有一朵白色的莲花呢!”南宫楚楚指向湖中。
“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幻月疑惑道。
“姐姐你过来,你站的离湖近一点就看见了,再过来点……再站近点呀……”等到幻月来到湖边,南宫楚楚阴狠一笑“嘭——”幻月被推入水中。
“啊!!!五妹妹,你这是作甚?!快拉我起来,别闹了!”幻月不会游泳,在水里扑腾起来。
“谁跟你闹了?你这贱人在一天,我们就永远不可能当嫡女!去死吧!”这是幻月意识模糊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