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着,没有停,之后还越下越大。
“我们真的还要进重月谷吗?”那樵夫问道。
“一是再拿些药,以防万一,二是看看仙儿他们离开重月谷了没。”那娘子说道。
“有必要再冒这个险吗?”那樵夫问道。
那娘子想了想,继续说道:“我总觉得想要看看他们到底离开了没有,再说了我们也要去和老朋友道个别。”
“好,不管你去哪里,我都陪着你。”那樵夫说道。
于是,两人便偷偷地潜进了重月谷。
“双堂主,我们为什么不趁着雨夜逃走呢?”仙儿不解地问道。
“仙儿,现在我们两个都受了伤,逃得出这个大牢,恐怕也逃不出重月谷的,还不如先养好伤,过几天再说。”双藏分析道。
“嗯!好吧!只是这铁链太讨厌了。”仙儿试图挣脱开,可始终没法做到。
“仙儿,我们还是先静心疗伤吧!”双藏说道。
“双堂主,我怎么感觉好像有人进来了。”仙儿说道。
“仙儿。”一个声音叫道。
“是流姐姐。”仙儿有些兴奋地说道。
“嘘!”那娘子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流姑娘,你怎么来啦?”双藏问道。
“我正想着趁这个雨夜,最后一次回重月谷拿些药的。”那娘子笑着说道,“可文枭告诉我,你们被抓了。”
“你认识文枭?”双藏惊讶地问道。
“当然,没有他的帮助,我们逃不出重月谷,我们也没有办法拿到想要的药,那些药都是他从党柯末那里拿的。”那娘子解释道。
双藏笑了笑,说道:“没想到还有这渊源。”
这时,那娘子正想打开牢门,双藏见状急忙说道:“我这里有钥匙。”
没想到他话音未落,那娘子便很熟练地把牢房打开了。
“不需要了。”那娘子摊摊手笑道。
“哇!流姐姐,你那么厉害啊!”仙儿感叹道。
“先别说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那娘子说道。
于是三人便离开了牢房,他们出来的时候,便发现七八个守卫都已经被那娘子给弄晕了。
不过那娘子并没有直接带着他们离开重月谷,而是带着他们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双藏熟悉整个重月谷,见不是出去的路,便问道。
“我一个人可以来去自如,可你们有伤在身,很容易被发现,而如果被发现就麻烦了,所以我们先去文枭那里。”那娘子说道。
“可我怕那会连累文枭。”双藏突然停了下来说道。
“我们需要你的易容术,那样逃出去就简单多了,文枭说你的易容术连党柯末都能轻易骗过的。”那娘子说道。
双藏这才继续跟着她走去。
到了文枭那里,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等双藏了。
“双藏,东西都为你准备好了,”文枭说道,“现在整个重月谷都戒备深严,恐怕你们逃走的事,现在应该已经被发现了,所以需要你快一点。”
“文枭......”
“双藏,无需多言。”
“好。那我们应该易容成谁的样子?”双藏问道。
“就我与一个丫鬟的样子。”文枭说道。
过了没有一会儿,双藏便弄好了,看上简直一模一样。
“那事不宜迟,我们去引开其他人,你们就趁机出去。”那娘子说道。
“你把我们打晕吧!”文枭对双藏说道,“然后走正门出去吧!”
双藏照做了,心情有些沉重地带着仙儿出去了。
那娘子两人故意弄出了些声响,把人都引了过去,可没想到这倒坏了事。由于众人都因有动静而过去查看,而双藏和仙儿却径直走出大门,往离开重月谷的方向而去了。
这在一个人眼里显得格外奇怪。
那人从高处飞身而下,来到他们的面前。
“站住。”那人叫道。
“闫主。”双藏见到那人突然紧张了,便在心里嘀咕了起来,“他不是不在谷里吗?什时候回来了?”
双藏之所以会紧张,是因为这个人是除了骆水以外,最强的领主了。
“文枭,你这是要去哪里啊?”闫主问道。
“我就是出去走走。”双藏回答道,他一下子紧张竟忘了行礼了,幸好闫主并没有在意。
“这大雨夜的,要去哪里走呢?”闫主一脸疑惑地问道。
双藏被问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而仙儿见双藏有些回答不上来,以为他只是紧张而已,并没有意识到眼前的人在重月谷的位置比双藏高很多,便毫不客气地开口说道:“你问那么多干嘛呢?”
“混账,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闫主一下子勃然大怒。
“闫主息怒,这丫头新来的,不懂规矩。”双藏急忙作揖行礼赔不是。
“恐怕不是新来的那么简单吧!”这时闫主紧紧地盯着仙儿手中的伞说道。
“不知闫主是何意?”双藏故作镇定地问道。
“这伞可不是一般丫头该拿的。”闫主说道。
“这不过是把普通的伞而已!”双藏急忙辩解道。
“普通?”闫主边说着,边出手打向仙儿,仙儿急忙躲开。
“呵呵!”闫主冷笑道,“我虽没有出多少力,可这也不是一般丫鬟能躲开的。”
双藏见已被识破,他本想着推开仙儿让她先逃走,而自己帮她拖住闫主的,可他还没有行动时,一群人便围了过来。
仙儿见状,本想与他们打一场的,可被双藏制止了,他知道他们不可能逃得掉的。
后来,他们又重新被关进了大牢里。而那娘子先前被追赶的时候,就见仙儿他们已经出了大门,所以就没有再多想,便自顾先逃走了。
双藏和仙儿又被抓了进去之后不久,文枭也被抓了。
“文枭,你怎么也......”双藏有些内疚地问道。
双藏原本以为文枭也会和他们关在一起的,可没想到他只是被押到他们的面前而已。
闫主一脚踢向文枭的后脚关节,文枭直接跪了下去。
双藏见状,顿觉大事不妙,急忙大叫道:“不要......”
可文枭还是伴随着双藏的阵阵哭喊声,直接被砍下了头。
“为什么?”双藏撕心裂肺地问道,“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不杀我们,而要杀他?”
“双藏,我劝你不要再逃了,要不是谷主要留你们,你真以为你背叛了重月谷,还能活到现在吗?早就斩立决了。”闫主冷笑道。
“你应该庆幸你的易容术是天下一绝。”闫主微笑地说道。
“不要......”双藏完全还沉浸在悲痛之中。
闫主见双藏如此伤心,却又说道:“要不是你的易容术,那昨晚你早就死了,而要是你死了,那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而没有后面的事,文枭肯定就不用死了。”
“怎么说确实是你害死了他。”闫主又添油加醋道。
“你这么毒舌,小心断子绝孙。”仙儿生气地说道。
“我不知道谷主为什么不杀你,但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从你第一次进入重月谷,谷主就已经知道了。别以为重月谷说来就能来,说走就能走。”闫主冷笑道。
仙儿一听,也是心中一惊,她虽还没见过党柯末,可却突然能感受到他的可怕。
“你断子绝孙。”仙儿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就让你在这里贫嘴也无妨。”闫主微笑道。
“你断子绝孙。”仙儿又说道。
“你......”
“你就是断子绝孙。”
闫主没有再理会,而愤愤不平地出去了。
之后,党柯末见飞苗情绪有些恢复了,没有再发呆,而是开始在弹琴,便开始试探地跟她谈谈。
“飞苗,你感觉好些了吗?”党柯末关心地问道。
“谷主,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这话你已经问了好几次了。”飞苗边弹着琴,头也不抬地说道。
“没有,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党柯末说道。
“你是想问我,我的身体是不是开始承受不住那些界力了?”飞苗依旧自顾弹着琴,继续说道,“我现在应该还行,至少我还没有觉得不舒服。”
“这是谁告诉你的?”党柯末明知故问道。
“在那之前,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呢?”飞苗很平静地问道。
“我一时给忘了。”党柯末极力辩解道。
“很合理!”飞苗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弹着琴,说道,“不过,你应该不只是为了这事吧!”
“飞苗,有件事我想求你帮我一下。”党柯末支支吾吾地说道。
“不敢,谷主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骆水原是我安排在东门合合身边的人,如今她死了,有些事情还需要有人去做,所以......”党柯末说道。
“你是想让我代替骆水?”飞苗笑了笑,继续说道,“可东门合合未必会喜欢上我。”
“我不是想让你替代骆水,而是想让你假扮成她。”党柯末看着飞苗说道。
“我假扮成她?”飞苗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会把你易容成她的样子,然后你留在东门合合身边,帮我打探消息。”党柯末解释道。
“你要我帮你打探什么消息?”飞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