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天原路返回,夜色下的零烟城,伴着红灯酒绿,显得格外的热闹。
大街上人影穿梭,帅天在经过一家客栈的时候,被里面的声音吸引住了,只见里面坐满了人,而四周也站着不少人。客栈的戏台上,有个说书人正在绘声绘色地讲着什么,台下的人时而聚精会神、鸦雀无声地听着,时而听到精彩之处便欢声雀跃、掌声阵阵。
帅天走了进去,他站在一旁听了听,他总觉得台上的说书人很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时他突然想到了,这说书人正是那天叫住他和仙儿的那个算命人。
“这姑娘怎么一会儿是算命人,一会儿又变成了一个说书人。”帅天看着台上滔滔不绝的茶问,心想道。
帅天并没有多少心思听下去,所以看了一下热闹后,便要离开了。而此时茶问也刚好讲完了,她以一个悬念结尾后,便也离开了客栈。
不一会儿,她便追上了满是心事的帅天,他正慢悠悠地走着,而茶问则是先走到前面的拱桥上,坐在石墩上,等着帅天。
“今天的月色不错啊!”茶问对着走到跟前的帅天说道。
帅天转头一看,见是茶问,也不免好奇地问道:“姑娘刚才不还在那客栈讲故事吗?怎么这么快就到这里了。”
“已经讲完了,见这月色不错,就出来走走看看。”茶问站了起来,走向桥的另一侧,继续说道,“你好像有心事啊?”
“一个朋友突然不知所踪了,不知是因何事。”帅天大概提了一下,不过他倒不是很像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而问道,“之前你不还是个算命人吗,今日怎么成了个说书人?”
“我既给人看命,也给人说书。”茶问回道。
茶问看了看帅天,继续说道:“见你那么苦恼,不如让我帮你算算。”
帅天本不信算命之说的,可现在也闲来无事,也便答应了。
“好啊!那你倒说说我朋友去了哪里了?”
茶问掐了掐手指,微微一笑,说道:“他被人追杀,不得不离开了这里,不过你放心,他并没有什么大碍。”
帅天将信将疑,不过他相信无想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才会在这个时候不辞而别的。
“姑娘,这夜色已晚,还是早些回去。”帅天提醒道。
“我明日还有事,就先行回去了。”帅天继续说道。
茶问见帅天如何冷淡对待,便又说道:“恐怕你是因为当日与你一起的姑娘被抓,才如此烦恼的吧!”
帅天一听,心中一惊,便微笑地问道:“姑娘是如何知道的。”
“算出来的。”茶问随口说道,“我有办法,帮你救出那姑娘。”
“那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办法。”帅天且听着。
茶问见状,便从身上拿出了一道符,交给帅天,“这是一道隐身符,把他贴在身上就可以隐身了,没有人能看得见。”
她说完,便把符贴在了身上,只见她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之后她又摘下隐身符,出现在了眼前。
帅天见有如此神奇的符,满是欢喜,他接过茶问递过来的符,便往自己身上贴去。
“我怎么还是能看得见。”帅天疑惑地问道。
“哈哈!哪怕是隐身了,你也可以看见自己啊!”茶问回道。
帅天想了想觉得有理,表示感谢后,便收起了隐身符。他认真地把它藏好,他是第一次听过和见过怎么神奇的东西。
“这下,不管牧堂主是不是真的愿意帮我,我都可以救出仙儿了。”帅天自己在心中暗暗想着。
帅天正想要离开时,一转身,茶问便没了踪影。
他四周找了找,始终没有发现,“这姑娘好奇怪,和她非亲非故的,她为何要帮我呢?”
帅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不再多想,径直回去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帅天就醒了,他想起了昨晚的隐身符,便想着先去试试看。
所以他便出门去了,原以为这会儿天才亮,街上应该没有什么人,可没想到街上已经是人声鼎沸了。
帅天没有在意太多,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贴上隐身符,急匆匆地来到大街上。
他想着随便找了个人来试了试,这时正好一位大叔经过,帅天急忙在他眼前不停地摆手晃动,那人没有任何反应,只顾着自己往前走,帅天见到这般情景,心中窃喜。
他在街上随意拿着路边摊子上的东西,他一口一个包子,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时正当他肆意地吃着免费的早餐时,一个带着围巾头罩的姑娘出现在了他眼前,帅天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了,虽然没有办法看清她的样子,可举手投足间,帅天就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他来到离那姑娘很近的地方,面对面地看着她,而她始终不知道有人这样近距离地观察她。
那姑娘买了些首饰后,便往前走去,不一会儿,便有一辆马车过来,接走了她。
帅天原本想要一路跟随而去,看看是哪户人家的姑娘,可他转念一想,还要去救仙儿,便放弃了。
帅天在街上玩够后,便摘下了隐身符,往苍翼教去了。
他心想着不管牧堂主那边如何,自己现在就要去救仙儿了。
他走到苍翼教的时候,便贴上隐身符,然后一个翻身就进去了,之后他便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密牢。
帅天刚到密牢的时候,便撞见了牧堂主。
牧堂主正和双堂主坐在屋里,闲聊着,而昨晚那几个狱卒也都在。
“双堂主,”牧堂主看了看四周,继续小声地说道,“今日我们再去醉花楼喝几杯可好。”
“天天去,天天去,牧堂主你就不会累吗?”双堂主有些不奈何地回道。
“嘘!”牧堂主看了看其他狱卒,“小点声,让他们听到了,多不好啊!”
“你还怕人知道啊!”双堂主冷笑道。
“当然不是啦!”牧堂主故意靠近一些,继续说道,“只是又不叫他们一起,让他们知道了,显得我们小气,我是不打紧,主要是怕坏了双堂主的名声。”
“我也不打紧,我的名声已经被你帮我踩烂了。”双堂主鄙视地看着牧堂主。
“别说那么多了,我们找个借口走吧!”牧堂主拉了拉双堂主,硬是要把他拉起来。
“好,好,好,这次轮到你了。”双堂主讨价还价道。
“可以,昨天你是装什么病来着,今天不要跟你重复了。”牧堂主思索着。
“痔疮。”双堂主很不情愿地回答道,很显然一定是牧堂主给想的。
“明白了。”牧堂主说完便往那些狱卒去了。
“各位兄台,很是抱歉,双堂主的痔疮还未痊愈,今日还需去医馆看看,这里就有劳各位都费些心了。”牧堂主作揖弯腰说道。
“不打紧,牧堂主何须客气,你们尽管去便是了。”牢头说道。
牢头对牧堂主说完后,便也转身对双堂主说道:“双堂主可要多休息,这边的事不必费心,有我们在即可。”
双堂主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多谢蒲兄了。”
双堂主和牧堂主并排走了出去,双堂主狠狠地在牧堂主的屁股上拧了下去,牧堂主看了看双堂主,只得忍住,直到走出房门。
出去后,牧堂主正要说话,双堂主便是一脚把牧堂主踢翻在地。
“你就不能轻点,我的屁股都快被你提烂了。”
双堂主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不去啦!”
“不要这样嘛,像个孩子一样闹脾气,调皮。”牧堂主嬉皮笑脸地拉着双堂主出去了。
一旁的帅天,有些蒙圈了,他心想着这牧堂主到底靠不靠谱啊!他也没说要怎么救仙儿,整天就是喝酒。所以帅天也不等牧堂主了,他自己走了进去,准备偷钥匙。
可当他靠近牢头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钥匙不在牢头这里。
他懊悔地拍了拍自己的前额,“我笨啊!怎么一直记成钥匙是在牢头那里。看来还得去找牧堂主,可他把钥匙交给双堂主了没有?”
帅天边想边往外走去,他急忙跟上牧堂主。